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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儀式

  “天知道,他不這麽說還好,他一說,我就開始怕了。”


  “我了解我這個朋友,他是個很冷靜的人,能讓他深夜打來電話,還說出這樣的話,那麽情況絕對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鎮良。”我朋友說:“我托關係查了項楠的背景,她欺騙了你,她曾經結過婚,還有過孩子!”


  “聽到這裏,我反而鬆了口氣,原來他指的是這些。”


  “我已經知道項楠有過一次婚姻,當然不是她告訴我的,是我調查出來的,在察覺到項楠身上的異常後。”


  “可在聽到我的回答後,我朋友語氣激動起來,他貌似知道我在想什麽,立刻打斷說,我們說的不是一回事!”


  “我聽得一頭霧水,我朋友讓我打開電腦,他把找到的資料給我傳過來。”


  “我照做了,他給我發過來一張照片,應該是他用相機拍下來的,背景是一麵土牆,照片就掛在土牆中央。”


  “照片看起來已經很久了,至少也有二三十年,邊角起翹,一部分已經泛黃模糊。”


  “上麵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緊挨在一起。”


  “從衣著看,都是老實巴交的村民。”


  “可就在我放大照片,看清女人臉的同時,心髒猛地抽搐一下,這女人.……竟然是項楠!是我的妻子.……項楠!”


  “雖然她打扮的土裏土氣,膚色灰暗,穿著一身藍色粗布衣服,褲子上貌似還沾了泥,發型也變了,可我還是一眼認出,她就是項楠沒錯!”


  “可她.……怎麽可能出現在這樣的地方?”


  “幾秒鍾後,我朋友用古怪的語氣對我說,這張照片的拍攝時間,是在20年前,西部的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裏。”


  “山村的名字我甚至都沒有聽說過。”


  “這是她和當地一個男人的結婚照,而且她當時登記的名字也不叫項楠,而叫汪冬梅。”


  “20年前……項楠就和一個男人結過婚,而且,她當時就是如今的模樣,不不,應該說這20年間,她絲毫沒有變老。”


  “她的容貌永遠定格在了最好的年歲。”


  “這怎麽可能?”


  “我立刻想到了項楠和影子的對話,影子說她如今已經70歲了,她一定是和那個影子達成了交易!”


  “是影子幫她維持住了容顏。”


  “電話那麵沉默片刻,我朋友慢慢開口道,鎮良,他猶豫一會,還是開口說道,我勸你盡快離開這個女人,永遠,永遠不要與她再有任何瓜葛。”


  “她和照片上的男人結婚後,也生育了一個孩子,在村裏人眼中,她丈夫真是撿了個大便宜,可沒過多久……”


  “沒過多久她家裏就遭了難,孩子不知怎得一個人跑進了山裏,山中有野獸,村裏民風淳樸,立刻動員了人進山找孩子。”


  “一群人打著火把,找了一天一夜,終於在一處偏僻的樹後,找到了孩子殘缺的屍首。”


  “屍體頭不見了,頸部筋肉扭曲,身上到處都是傷口,看得出,是鋒利的爪子留下的,看來是遭了狼。”


  “在看到屍首的瞬間,項楠就昏了過去,還是她丈夫將她背回去的。”


  “醒來後的項楠哭成了淚人,村裏人見她可憐,還安排了一個女人照顧她,畢竟家家都有孩子,誰都能理解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是怎樣的心情。”


  “可當時隨同他們一起在現場的,還有幾位經驗豐富的獵人,他們在檢查孩子的屍體後,麵露疑惑。”


  “他們一致認為這不像是狼做的。”


  “首先,孩子屍體雖然被破壞嚴重,但除了頭顱不知所蹤,身體卻相對保持完好,內髒什麽的都在,這不符合狼的習性。”


  “而且據他們了解,狼也沒有叼走獵物頭顱的習性。”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屍體身上的傷痕。”


  “在老獵人用手丈量過後,臉色刷的一下就陰了下去。”


  “抓痕居然比身材魁梧的老獵人手掌全部張開,還要大出將近一倍半,這絕不是狼,狼沒有這麽大的體型!”


  ”如果按照老獵人的經驗,隻有最大號的人熊或許可以,可他們這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又不是大興安嶺的深山老林,從來也沒聽說有人熊存在。”


  “有人提議要不要帶上獵槍,去山裏找找看,如果要是真有這樣恐怖的家夥存在,還是及早幹掉它,最不濟也要趕走它,不然還指不定有多少人要遭殃。”


  “聞言資格最老的獵人站起身,陰沉著臉說,要去你們去,反正我不去,就咱們這幾杆破槍,打打狼還勉強,要是真遇上這麽大號的人熊,估計皮都打不穿,激怒了對方,一巴掌一個人,頭都要被拍爛。”


  “當然,這都是村裏人的推測,總之從那之後,大家上山都小心了很多。”


  “又這樣過了幾個月,項楠的丈夫有一天上山後,也失蹤了,大家繼續搜山,可這一次卻沒有結果,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大家尋了很久,也沒找到屍體。”


  “項楠哭成了淚人,大家都可憐她,剛失去孩子,又成了寡婦,村裏流言四起,說她命相不好,克夫。”


  ”而那之後不久,項楠也因為難以忍受村民的白眼,離開了村子,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裏。”


  “之後20年間,她再也沒回來過,與村子裏的所有人,都斷了聯係。”


  “冷靜片刻後,我朋友委婉的提醒我說,這樣的事可能不止一例,他又找到了一些線索,和這件事類似,但目前還沒有核實。”


  “他擔心我的安全,所以才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朋友還提醒我說,據村裏人回憶,項楠丈夫以及孩子失蹤的那天夜裏,天上的月亮格外的明亮。”


  “她丈夫失蹤那天,是10月16日。”


  “我剛聽到這個時間時,還沒覺得什麽,可越想越不對勁,這個日期.……我貌似在哪裏看到過。”


  “於是我立刻找到之前調查項楠時留下的資料,有關於她前一任丈夫的。”


  “我發現她的前一任丈夫,居然也是在10月16日出事的,隻不過他是墜樓,不是失蹤,而且當場死亡。”


  或許這時作為當事人的尹鎮良還有些懵,但江城卻是完全明白了。


  這個項楠和自己一樣,不清楚通過什麽手段獲得了一扇門,成為了門的宿主。


  門賦予了她容顏不老的能力,而她,則要為門後的家夥做事。


  通過一次次的勾引,將男人和孩子獻祭給它。


  這是一個複雜的過程,需要遵守固定的流程。


  就如同一個儀式。


  而這個儀式並沒有因為項楠的死而終止。


  齊主任就是門後的東西新選定的目標。


  更確切說……是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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