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6章 武功村
「邪修?」江城神色一凜,他立刻想到了藏在迷霧中的鬼東西,「你們說的邪修是什麼東西?」
不過為首的獨眼男人擺手打斷了他,「多餘的話你先不要問,我先帶你們進村,現在雖然還沒到時間,可那些東西誰又說的准呢。」
「阿生,你去通知村裡人,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讓他們不要擔心。」
被叫作阿生的人沉悶的應了一聲,接著看了眼江城他們后,轉身一個人向樹叢中跑去,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我們也走吧。」
獨眼漢子跨著那柄魚叉,轉身朝著樹叢中走去。
「等等。」胖子忍不住開口,他扭頭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村莊,接著又望向昏暗的樹叢,「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我們不是要回村莊嗎?」
獨眼男人愣了一下,隨即很快反應過來,解釋說:「樹林這條路就是通向村莊的路,你眼前的這條路不能走,也走不通。」
「為什麼?」
這次漢子沒有回答,只是催促他們快一些,而江城則像是看懂了些什麼,捏了下胖子的肩膀,對他使了個眼色,胖子聽話的閉嘴了。
他們在樹林中穿行,看似偏僻的路不算很難走,因為地上的草已經被踩倒,很顯然這條路上經常有人走。
七拐八拐后,大家沿著一處石壁走出,眼前一座村莊映入眼帘,頗有些撥雲見月的感覺。
而更令大家安心的是,此刻村莊中已經亮起了火光,看來前一個人已經將消息傳遞迴來。
為首的獨眼漢子將他們帶入村莊,快步朝著一間院子走去,「我先為你們找地方住下,就快入夜了,你們切記夜裡不要給陌生人開門,我們村子里的人不會在夜裡出門,更不會去叫門。」
說完獨眼漢子就上前敲門,門發出砰砰的響聲,「秀玲妹子,秀玲妹子!」
稍後門打開一道縫,女人在看清外面的來人後,才將門打開的稍大一些,「福慶哥,剛才阿生哥他來過了,事情我們都知道了,家裡就我和阿爺在,留宿幾個人沒問題的。」
女人歲數不大,也就16,7歲上下,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一張俏臉上是與歲數不符的成熟。
喚作福慶哥的男人也不墨跡,簡單交代幾句后就離開了,女人將江城等人讓進門,隨後朝外張望幾眼后,就立刻將門關閉,然後再用一根粗木棍插上。
這時江城等人才看清,說是院子,實則裡面只有幾間破房子,其中只有一間裡面有光亮發出。
插上院門后,女人彷彿鬆了口氣,隨後將他們帶向另外兩間房,「房間有些小,你們分開住好了,這裡只有我和阿爺在,你們儘管住下,不要拘束,還有,我叫秀玲。」
說完女人就打算走,可被江城攔住了,「秀玲妹子,我們是因為迷路才誤入貴庄,打擾到你,實在是過意不去,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貴庄的名字。」
「武功村。」女人不假思索答道。
聞言大家都不自覺的愣了一下,接著又難免有些失望,胖子更是將失望寫在了臉上,沒想到折騰了這麼久,居然還來錯了地方。
他們要找的是稻頭村,而不是什麼武功村。
江城臉色如常,「秀玲妹子,我不大懂貴庄的習俗,我就是問問,貴庄還有其他的名號嗎?」
女人疑惑的望著他,搖搖頭,「我沒懂你的意思。」
「稻頭村你聽過嗎?」邵童開門見山。
女人眼中的疑惑更深,「沒有,這個村子也是在這附近嗎?為什麼我從來都沒聽說過。」
眼見這女孩比較單純,江城也就放下了心,他一開始還擔心稻頭村三個字會引髮禁忌。
「秀玲妹子,剛才來的時候福慶他他們好像很慌張,他們在遇到我們的時候好像將我們當做了敵人,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聞言正準備離開的女人眉頭一皺,「怎麼,他們連這個都沒有告訴你們?」
「沒有啊,也可能是我們沒聽清,畢竟一直都在趕路。」江城幾句話就搪塞過去。
女人狠狠跺了下腳,氣呼呼道:「福慶哥還有阿生哥都是笨木頭,怎麼這樣重要的事都沒有對你們講,如果要是出了事情,那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們。」
江城一行人想聽的不是這些,他們紛紛看向女人,等待著從她口中套話。
李白更是恰到時機的加了把火,隱晦的提到了邪修這個詞。
可下一秒,女人的臉色瞬間變了,她走上前,一把捂住了李白的嘴,臉上的惶恐是做不得假的,「不要亂說話,就快入夜了,當心那些東西.……」
說著女人就將他們帶到一間房子里,房子里設施比較陳舊,但至少門窗都在,算是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還有一個用泥和石塊壘起來的爐子,可以生火取暖。
女人穩定了幾秒鐘,這才重新看向李白,「你們是迷失在了一陣迷霧中,然後才來到我們武功村的對不對?」
「沒錯。」江城等人點頭。
「那你們在這一過程中遇沒遇到什麼壞事?」女人的眼神變得古怪,甚至是多出了一些惶恐,「霧氣中……你們發現了什麼沒有?」
「是有一些很奇怪的東西,我們之所以弄丟了馬匹,就是因為馬匹受了驚,馬在害怕那些東西。」江城索性說的更直白一些。
女人深吸一口氣,「那些鬼東西就是邪修。」
「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堯舜禹追問:「而且那些邪修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具體的我不清楚,莪只知道那些邪修生前也是人,而且不是普通人,是有道行在身上的道士,可因為道心不穩,最後走火入魔,這才變成了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那陣霧氣就是邪修搞出來的,它們潛伏在霧氣中,而且它們還會趁著夜晚潛入村子里,許多人家都糟了它們的毒手,那場景……」
說到這裡女人突然說不下去了,咬緊嘴唇,看來是陷入了恐怖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