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儀式
「達科羅撒莊園的原主人就是其中之一,他通過各種渠道,偷偷將那些走投無路的女人安置在莊園內,因為他的身份,一直也沒人懷疑他。」
「直到有一天,一封舉報信寄給了當時的執法者,達科羅撒莊園的原主人藏匿女巫的事情才暴露出來。」
「當天夜裡,瘋狂的人們打著火把衝進莊園內,抓住了莊園的原主人,然後就在莊園內的一顆歪脖樹上,吊死了他。」
鎮長所說與江城了解的大體上差不多,或許是看出了江城的不耐煩,鎮長左手下壓,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你別著急,聽我慢慢說。」
「你知道那些人為什麼吊死他嗎?」鎮長看著江城他們問。
「不是因為他藏匿女巫嗎?」白小潔小聲說,這是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她不明白鎮長為何要再重複一遍。
鎮長搖搖頭,語氣忽然變得古怪起來,「那些人找遍整座莊園,也沒找到一個女巫,那些女人消失了。」
「不單單是那些女巫不見了,就連莊園內的其他人也全都消失了,整座莊園內只剩下莊園原主人一個人。」
「是他聽到了風聲,提前把那些女巫,還有其他人轉移走了?」繆清提出了一個很恰當的解釋。
「不是的。」鎮長繼續搖頭,「那些人從此之後就消失了,是真的消失了,那麼多的人,再也沒人見過她們,她們就如同從這個世界上被抹除了。」
鎮長的語氣突然變得低沉,「在莊園的房間里,找到了女人們存在過的證據,她們穿過的衣服,還有她們隨身攜帶的用具,這些都能證明曾經有許多逃難來的女人住在莊園里。」
「可怕的是,在莊園的房間內,還找到了大量的,專門製作的刑具,一些可以把人捆在上面的鐵椅子,還有折磨人用的鞭子,各式各樣刀具,這些東西上面甚至還有血。」
聽到這裡,槐逸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事情的發展超出預期,「所以莊園主人找她們來並不是想要幫助她們,而是用盡手段折磨她們,他不是善人,而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胖子突然可憐起那些女人,原本以為來到莊園就安全了,可沒想到,這才是噩夢的開始,現在看來那些失蹤的女人也是被莊園主殺害了。
鎮長沉默片刻,繼續說道:「人們在找到莊園主的時候,場面十分詭異,他坐在一把椅子上,地上是一個巨大的眼睛圖案,他就坐在瞳孔的位置,在四周還擺放著骨頭,還有死烏鴉一類的東西,而且他全程都沒有掙扎,也沒有逃跑。」
「他在笑。」鎮長回憶起當時的場景,臉上掩飾不住的恐懼,「他始終在笑,直到被套上繩索時,他才說話。」
槐逸的身體前驅,緊張問:「他……他都說什麼了?」
「我永遠在這裡,我和她們都在,在一扇門后,一扇你們永遠也找不到的門。」鎮長回憶著當時莊園主人的語氣。
「一扇永遠也找不到的門……」繆清下意識的重複一遍,他在思考。
「對。」鎮長點頭,「憤怒的人們吊死了他,可就像他說的,最後找遍莊園,也沒找到那些失蹤者的屍體。」
江城此刻想的是莊園主被發現時的樣子,地上的眼睛圖騰,還有骨頭,死烏鴉……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給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某種神秘儀式,與女巫,或是黑魔法有關的那種。
如果確如鎮長所說,達科羅撒莊園詛咒的源頭就可以確定了,就是這個莊園的原主人。
按照這個思路想,這位莊園主並非是個單純的瘋子,他酷刑虐待那些女人,或許也是儀式的一環。
在江城說出自己的看法后,鎮長流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沒錯,我們也是這麼想的,他就是莊園詛咒的源頭,只有找到那扇門,找到那些失蹤者的屍體,才能打破詛咒,讓慘死在莊園內的怨靈們得以安息。」
「還有一件事,那封舉報信。」鎮長語速突然加快,「雖然上面沒有署名,但後來根據筆記辨認,就是莊園原主人的字跡,不會錯的!」
「他寫信自己舉報自己?」白小潔整個人都是懵的。
「是這樣的。」鎮長點頭。
這一結果更加坐實了江城的猜測,這一切都是莊園原主人的陰謀,江城甚至懷疑他嚴刑逼供那些女巫,是為了拷問出與儀式有關的信息。
「看來預言沒有錯,你們就是能拯救鎮子的人!」鎮長突然激動起來,身體都在跟著顫抖,「曾經有位很有名的通靈師說過,在幾十年後,會出現一行人,他們可以幫助我們解決莊園的詛咒,找到那些人的屍體。」
「通靈師?」江城想到在失蹤者家人口中聽到的那位通靈師。
「沒錯。」鎮長露出緬懷的神情,片刻后,繼續說道:「可惜在留下預言后不久,他就失蹤了,最後的線索全都指向莊園。」
居然能預言到自己這些人的出現,這是江城沒料到的,「他還說什麼了?」他好奇問。
「他還留下了一幅畫。」鎮長回答,「說是等有一天你們出現了,就把畫給你們。」
「畫呢?」
鎮長伸手拿過江城放在桌面的書,翻開后,指著書中的插畫:「就是這一幅,我們找人把畫複製一幅,畫在了書里,那副原版畫我沒放在身邊,稍後我讓人拿給伱。」
書中的插畫大家都很熟悉了,就是一個人被吊死在歪脖樹下,只不過受限於篇幅大小,作為背景的莊園顯得十分模糊。
江城打算先看到原版畫再說,「對了,莊園原主人叫什麼名字?」他抬頭看向鎮長。
「哈爾森。」鎮長臉上掩蓋不住的恐懼,聲音也在跟著顫抖,「我們都稱呼他哈爾森先生。」
聞言胖子身體抖了抖,他吃驚的看向江城,後者的眼神也變得鋒利,他記得這個名字,他們都記得這個名字,公交車上的紳士男人說這位哈爾森先生是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