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執念
看到這裡,大家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情況比他們預想的,還要複雜得多。
但現在有一點已經明確。
項楠……有問題。
而且是在她還活著的時候,就有問題。
她的兩任丈夫,還有兩個孩子,都死於非命。
這一切都與她有關。
還有這個所謂的預言。
10月17日。
這一天.……究竟會發生什麼?
「項楠的第一任丈夫,什麼時間死的?」江城看向槐逸,有關項楠的往事,大都是他打探來的。
「具體的我記不清了,但我記得是10月沒錯。」槐逸很肯定的說。
又是10月.……
「應該也是在10月17日前。」江城思考後說:「我想項楠的第一任丈夫也感知到了異常。」
「但他只是在日期來臨前選擇了自殺,而尹鎮良比他果斷,後者直接殺了項楠,從源頭上終結了預言。」
喻魚見沒有人說話,小聲道:「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預言,才能將兩個男人逼到這個地步,一定要死?」
「答案很簡單。」江城收起紙,瞥了喻魚一眼,「預言成真后,他們會面臨比死更可怕的結局。」
聞言本就嚇得不行的王長國更是臉色蒼白,「比死還可怕.……,什麼.……什麼後果會比死還可怕?」
他想不明白。
同樣,在場的很多人也想不明白。
但除此之外,江城也想不出其他答案了。
現在還缺少最關鍵的信息,就是10月17日,究竟會發生什麼,這關乎他們所有人,能不能活下去。
曹陽頗有些自暴自棄說:「可惜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經死了,趙茹或許知道一些,但她現在和鬼一起,不會幫我們的。」
「還有一個人。」喻魚開口,堅定說:「齊主任,我們可以給他打電話,現在形勢已經這樣了,他.……」
「不行。」江城說。
「為什麼不行?」
江城看向喻魚,「你想過沒有,直到現在齊主任還沒有出現,是為什麼?」
「他躲起來了。」喻魚回答。
現在看來,齊主任才是趙茹的親生父親,而通過項楠的前兩任丈夫的遭遇來看,女鬼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他。
「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應該把他叫過來,保護他。」接連的打擊已經讓王長國的情緒處於失控的邊緣。
說著王長國就掏出了電話,「你們誰有齊主任的電話,我打給他,這本該是他的事情,把我們幾個人丟在這算怎麼回事?」
「大家要死一起死,誰也別想跑!」
「蠢貨!」槐逸一把奪下王長國的手機,罵道:「你想死就一個人去死,別拉上我們!」
江城眯著眼,冰冷的視線在王長國身上掃過,後者本來想罵回去,但感受到江城視線中的情緒后,又停住了,最後只是狠狠瞪了槐逸一眼。
「你這個電話一旦打出去,就有可能暴露齊主任的位置,鬼找到他,殺了他,遊戲結束。」江城緩緩說。
王長國聞言臉上青一塊白一塊,想來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險些害死大家,最後收起手機,「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
線索在這裡的就斷掉了,後面即便大家有心調查,也失去了方向。
江城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大廳,那裡還有燈亮著。
「還有一個人肯定知道這件事。」江城說:「前院長張昭惟。」
通過對624病房的布置,以及人員安排,江城判斷張昭惟一定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曹陽一愣,「可他不是死了嗎?」
「他是死了,但我想他一定留下了一些線索,通過他留下的線索,我們或許可以打開一條生路。」江城篤定道。
「他說得對。」槐逸看向大家,開口道:「據我調查,尹鎮良在將項楠送進醫院前,和張昭惟有過很密切的聯繫。」
隨後槐逸吐口氣,語氣帶上了一絲疑惑地味道:「我和林小姐去過張昭惟的辦公室,但什麼都沒發現。」
「不在辦公室。」江城搖頭,「應該在他家。」
槐逸眼前一亮,詫異問:「你怎麼知道?」
「張昭惟告訴我的。」江城提示說,「他給我講了一個關於他自己的故事,他死後,屍體居然從太平間自己走出來了,然後一路回到家,蹲在床邊,直到後來被鄰居發現。」
「我想那東西就藏在床附近,或許就在床墊下面,不然他不上床躺著,蹲在那裡算怎麼回事。」
「他可是鬼。」王長國一聽就質疑道:「鬼的話你也能信,萬一他吹牛逼呢?」
「而且……他要是真想提醒我們,為什麼不直接說,東西就藏在家裡的床墊下,至於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王長國的話聽著也有幾分道理。
槐逸摸著下巴,沉思片刻,對於噩夢有一定程度了解的他更能接受江城的說法。
「是執念。」槐逸用肯定的語氣說:「張昭惟雖然死了,但臨死前的執念讓他放不下這份東西。」
「死後他的記憶變得模糊,甚至已經記不清自己是誰了,但他記得這份東西,因為這對他來說很重要。」槐逸繼續說:「我同意江兄弟的看法,那份東西就藏在張昭惟的家裡。」
可很快,大家剛燃起的熱情與希望,又被澆滅一半。
因為沒人知道張昭惟的家,在哪裡。
槐逸之前打探到了很多消息,可唯獨沒注意到這個。
如果換做一天前,這不算難事,可現在最重要的是時間,而且外面的世界明顯與之前不同。
看著陷入僵局的場面,喻魚弱弱的舉起了手,「我……我好像知道。」
「說!」幾人異口同聲。
「我……我現在不知道,但我知道哪裡能找到。」喻魚擔心大家誤會,快速說:「你們還記不記得在太平間,我們看到的屍體。」
聞言曹陽眼前一亮,「你說屍體上有信息?」
「我記得有,不不,我敢肯定,有!」喻魚說:「是一張白色的卡片,系在屍體的腳上,我記得上面有地址,城南.……」
「城南什麼?」槐逸催促,「具體一些!」
「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