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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

  此為防盜章


  年後, 天氣漸漸轉暖, 萬物開始復甦,很快就開春了, 大家也恢復了田間的勞動。本來聘婷想自己代替許桂蘭去上工,但許桂蘭並沒有同意, 讓她等學校開學了還去上課。對於這個女兒, 許桂蘭一向嬌養著,之前家裡經濟不差,從來沒有讓聘婷下過地,最多是在家裡做些家務活,現在情況雖說有變,她還是捨不得女兒吃苦。她也想好了, 等娉婷高中畢業了, 拿到了文憑, 她就回娘家央求央求,請娘家人幫聘婷找份好工作, 最好是吃商品糧, 以後再找個好人家嫁了,對女兒她就沒什麼可擔憂的。倒是兒子,也到了結婚的年齡,因為在部隊難得回來,就是她想幫著相看也不中, 就怕自己兒子不合意, 反而害了他一輩子。要不怎麼說兒女都是債呢?從把他們生下來, 就沒有一天不為他們擔憂的,可要是沒兒沒女,沒什麼可忙的,那人生也就沒什麼趣味了。


  聘婷還不知道許桂蘭心裡的打算,知道了或許會有些無語吧,還沒成年的小姑娘而已,就已經想到找婆家,自己以前十六七歲還是個孩子呢,早戀都不讓的。這會不用上學,不用上工,娉婷也沒讓自己閑著,要知道農村姑娘要是不幹活,會被人說嘴的。家裡家務挺多,抽空還養雞養鴨種蔬菜,一天一天的日子過的也挺快。有空閑了娉婷還把課本拿出來看,大段大段的文字,看的她有些不習慣,好在內容也能看得懂,她也就盡量把知識撿起來,就是不能考大學,懂得多了也是有好處的。


  天氣漸暖后,有一個另全公社震動的消息,那就是部隊又開始招兵了,公社裡一共有六個名額。在農村,家裡出一個當兵的是一件光榮的事,整個公社能應招的人數本就屈指可數,那些想進部隊的就想著法地托關係。聘婷對這個消息並沒有在意,直到有天中午,家裡來了幾個客人後,聘婷的人生改寫了。


  隊長帶著縣裡的領導和兩個穿著軍裝的領導進了她家的院子時,聘婷正在院子里曬被子。現在是1966年,因為種種原因,部隊已經取消了軍銜制度,部隊里的軍官從排長到三軍統帥的軍服是一樣的,只能夠從口袋的數量區別幹部和戰士,幹部是四個口袋,戰士是兩個口袋。所以娉婷知道他們是幹部,具體什麼職位並不清楚,不過從縣裡領導的態度看,級別應該還不低。


  「聘婷啊,家裡來客人了。」隊長何軍年一進門就笑嘻嘻地說著,「這位是縣裡的陳主任,這兩位是部隊的首長,今天正好到你家來看看。」


  聘婷趕緊把他們迎進了屋,請他們坐下后找了乾淨的杯子沏上了茶放在了他們手邊上。整個過程聘婷還是很不好意思的,雖說她裡子不小,但是年輕小姑容易臉紅她也控制不了,而且她一直感受到那位年長些的軍官一直看著她,這讓她的心裡有些忐忑。


  可能是看出了她的緊張,年長些的那位主動開口了,「小姑娘,你也不用緊張,我們也就是過來坐坐。其實呢我和你父親是戰友,聽聞他犧牲的消息一時有些傷感,剛巧來這裡招兵,以前在一個連隊就聽說過他是這個屯的,這不在陳主任的陪同下就一起過來看一看。」


  聘婷聽了還是有些訝異的,心裡也在感嘆一個「巧」字。


  「謝謝您還特意過來,不過現在我媽也不在家,您看要不要我去把她找回來?」娉婷表達了感激之情,這是發自肺腑的。都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難」,要是他自己不說,誰能知道他和何躍強是戰友呢?現在他不光說了,還特意走一趟,就知道他是個有情有義又戀舊的人了。只是她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還真不好臉大地招待貴客,總要請長輩過來才好。


  「這倒不用,我也就是來看看,待不了多會就走了。」他笑著說,態度很溫和,「想當初你的名字還是我給起的,你父親接到了你出生的喜信,就一直發愁要給你起一個好名字,還讓我幫忙,我就給你起了一個『娉婷』,現在看來這個名字正適合你。」


  從他進門觀察到現在,看到娉婷落落大方,應答自如,看上去很是聰慧,更難得眼神清澈透亮一看就是心思純正的,讓人很有好感。說實話,這樣的品貌,埋沒在這偏僻的村莊里還是有些浪費了,只是如今外面的世道也不是那麼平靜,就是他想幫一幫忙也怕自己使錯了力。


  「我的名字還有這個緣故呢,以前也沒聽我父母說起過。」娉婷自己還在奇怪呢,村裡的女孩子都起一些梅啊,敏啊,蘭啊之類的,她的名字如此特別,本來以為是何躍強起的,沒想到還是另有其人。「大家都說我的名字好聽,又特別,真的非常謝謝您。」


  「我和你父親是生死兄弟,你喊我一聲叔叔就行。我姓沈,名偉文。」沈偉文確實沒待太久,問了娉婷的學習情況,日常生活,還有何成輝在部隊的情形后,也就起身告辭了,走之前還留下了一些糧票油票之類,說是來的匆忙,沒買什麼東西,讓她一定要收下。


  「我真的不能收,我們在農村吃穿不愁也用不上這些,叔叔你帶走吧,你出門在外不方便,自己留著更得用。」這是大實話,都說「窮家富路」,在家裡什麼都能將就,出了門沒了錢和票,真是不方便的很。再說本來就非親非故,就這樣大剌剌拿了人家的東西,總會顯得自己眼皮子太淺,沒見過世面。


  最後沈偉文沒降得過聘婷,還是拿走了糧票,走之前他感慨地說了句,「你出生你父親就盼望著你會長成一個出色的姑娘,現在見到你了,你果然沒有辜負你父親的期盼,不管怎麼樣,好好生活。」說完他就離開了。


  晚上許桂蘭回家聘婷跟她說起了這件事,對於丈夫的戰友,許桂蘭也不怎麼認識,印象里倒是聽丈夫提起過幾個關係好的,但也不確定其中是不是有沈偉文。聘婷也沒多什麼,「戰友情」是非常珍貴的一種感情,雖然她沒有當過兵,沒有上過戰場,但是她能理解那種惺惺相惜,超越生死的情感。如果不是感情很好,一個級別不低的軍官,何必為了來看看她們,特意來家裡呢,總歸是有心了。雖然內心有些觸動,母女兩也沒有放在心上,對她們而言,沈偉文也不過是一個匆匆過客,是不會在她們生命里多做停留的。


  沒兩天,隊長何軍年又上門了,這次他是趁著許桂蘭中午在家時過來的。


  「大妹子啊,今天可給你家帶好消息來了。」村裡家家戶戶沾親帶故的,往上數幾輩都有血緣關係,隊長為人還算可靠,平常對他們家還是挺照顧的。


  「大軍哥,吃飯了沒?」許桂蘭也沒有直接追問消息的事,而是熱情的端著板凳讓他坐,又讓聘婷去灶上拿一副碗筷過來。


  「別忙了,我吃過飯來的。」隊長何軍年也不矯情,直接坐了下來。「行了,聘婷,你也別忙了,今天這事還跟你有些個關係。」


  「大哥,到底啥事啊?」許桂蘭問道,旁邊的聘婷也勾起了好奇心。


  「上次來家的那兩個部隊的領導,就是專管部隊招兵的,還和你家躍強有舊。」提到了何躍強,許桂蘭有瞬間的傷感,何軍年也停頓了片刻沒說話。「不管怎麼說,今天我來說的是好事兒,部隊的領導說了,今年還要招一批女兵,也不用那麼累啥的,專門干文藝的,又清閑又體面,上次他兩見了見聘婷,覺著聘婷不錯,願意把她招到部隊去,你們娘倆商議商議,要是沒啥意見的,這事就定下來。」


  許桂蘭還有些緩不過神,誰能想到還有這好事呢?娉婷在一旁沉默著,不發表什麼意見。要她說,去部隊肯定比在家裡體面,但她對未來也是有恐懼感的,不去經歷誰都不知道以後的生活會怎樣,大致也逃脫不了嫁人生子的命運,還能有什麼其他的盼頭,總歸就是嫁的人會有所不同罷了。


  說完話后何軍年也就走了,走之前還讓她們儘快給個答覆,說了句「機會不等人吶」。之後許桂蘭也沒了吃飯的心思,她當然知道能去部隊是好事,多少人削尖了腦袋要往部隊擠?那位丈夫的戰友能給娉婷這麼好的機會也不容易。可是自從丈夫犧牲后,她對部隊的感情也有些複雜了,要是聘婷也進部隊,她的一雙兒女就沒有一個是在身邊的,這讓她的內心很是猶豫。


  「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躊躇過後,許桂蘭問著聘婷的意見。


  「能去部隊當然是好的,而且做文藝兵也沒什麼辛苦的,當個幾年兵回來我也還年輕,說不準工作和對象還好找些呢。」和許桂蘭說話聘婷也沒扯什麼理想什麼追求的,說的都是平平白白的大實話。現在這個年代能去部隊多好啊,吃著公家的飯,捧著鐵飯碗,那是和留在農村完全不一樣的日子。像上輩子那會,要考個軍校多費勁?各種體檢項目嚴苛不說,分數線也高的驚人,一直以來,聘婷還是有軍人夢的。她也沒想著在部隊里有什麼大前途,最好是到了年齡能轉業到機關,一輩子吃喝不愁的也就行了。


  聽了聘婷的話她是知道閨女想去了,都說「兒大不由娘」,閨女大了也是一樣。她默默把碗里的飯吃完了,心裡真是五味雜陳。怎麼她們一家幾口,都要和部隊扯上關係呢?一直到現在,想到丈夫她還是痛徹心扉的,兩個孩子是她的精神支柱,現在聘婷也要離開,她一下子真的接受不了。


  吃完飯,收拾好廚房,也就到了下午上工的時間。許桂蘭和聘婷說了一聲后就出門了,而聘婷能去部隊的消息,也早就插著翅膀飛遍了村裡的各個角落。


  「好了,今天大家的表現都不錯,現在已經到了吃飯時間,大家整理好之後排隊,有序地去食堂。」文工團的吃飯時間和部隊里的其他士兵錯開,管理也沒有那麼地嚴格。聽到吃飯時間到了,大家整理好自己的著裝,之後在班長的帶領下去了食堂。


  「醋溜土豆絲,肉丸子,爆炒扁豆,主食有米飯有饅頭。」炊事班的戰士說了今天的菜單,因為有肉丸子,大家還是挺高興的。


  「太好了,我最喜歡吃肉丸子了,要是晚上再能吃上頓餃子,那今天一天可就完美了。」


  「你就想著吧!這不過年不過節的吃餃子,不美死你!」


  吳亞萍和季紅打的都是饅頭,只有娉婷一個人打了米飯。


  「哎,我說娉婷,你不是北方人嘛,看你只要有米飯,米粥你就不吃饅頭,也不怎麼愛吃麵食,怎麼比我這個南方人還像南方人啊?」吳亞萍個性爽朗大方,有些傻大姐,平常說話直來直去,她和季紅一起,都是娉婷在話劇團交到的新朋友。


  「米粥養人,聽說吃麵食容易發胖呢,亞萍你也少吃點麵食吧。」娉婷故意這麼說,知道她一定會上當的。


  果然,聽到吃麵食會發胖,吳亞萍頓時哀嚎起來,「你怎麼不早說?怪不得你越來越瘦了呢,你也太壞心了,就像看著我和季紅髮胖,好襯得你瘦是不是啊。」


  要不是知道她的個性,這話聽了非讓人生氣不可。娉婷和季紅埋頭吃飯,也不理會她的埋怨。如果在這樣的環境和高強度的訓練里都能發胖,那真就是天生的,非人力不可逆轉的悲劇。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排練,大家排練的舞蹈和話劇已經非常成熟了,在軍區上層領導的指示下,戰地文工團開始了上百場次的巡演,最先表演的正是文工團所在的軍區部隊。


  「等會兒上台了不要慌,你平時排練時表現挺好的,只要這一場演好了,以後你的表演機會就多了。」後台,大家都在緊鑼密鼓地化妝,季紅怕娉婷緊張,出聲安慰著。


  「嗯,我知道的。」娉婷正對著鏡子給自己畫眉毛,今天表演的人多,化妝師只有一個,娉婷從化妝師那借來了多餘的化妝品,自己動起手來。「你看我畫得不錯吧,你們要是放心的話,等會兒我幫你們一起畫,也免得你們一直等著。」


  原本吳亞萍和季紅是對娉婷的技術有所懷疑的,這會兒看到娉婷化好的妝,還真有種驚艷的感覺,反正就是既自然又好看。吳亞萍也不怕給自己打臉,等娉婷收拾妥當了,趕忙坐到娉婷面前,把自己一張有些肉嘟嘟的臉送了過去,「你給我畫吧,我要求也不高,照你這樣來就行。」


  娉婷笑著不說破,東西原本就是借的,也不知道化妝師什麼時候就要用,娉婷趕緊動手幫她們兩化了起來。她們三人湊在角落裡,其他人倒是不太注意,偶爾也有人朝著她們指指點點的,卻沒有一個人走過來。


  「娉婷,你怎麼有這手藝呢?還真別說,你老說自己是農村來的,我看也不像啊,別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小姐,故意隱瞞身份的吧。」吳亞萍的個性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沒有壞心,不過有時候說話會不顧腦子。她的本意是說娉婷不像農村姑娘,但是她忘了現在的環境是什麼樣,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瞎說什麼呢,人家娉婷可是烈士子女,是中下貧農,你可不要亂給她扣帽子。」娉婷還沒開口呢,季紅立刻就制止了吳亞萍的口不擇言。現在到處都在割資本主義的尾巴,部隊里的情況要好一些,在外頭露出一點口風可是要拉去□□的。雖然知道吳亞萍是無心的,季紅也要說清楚,一是免得娉婷心裡不痛快,二是得讓吳亞萍吃這個教訓才行。


  「我真不是這意思,就是隨口一說。」吳亞萍這會才反應過來,趕忙要給娉婷道歉。


  「你我還不知道?我沒生氣,你別亂動了,等會把妝弄花了。」娉婷確實沒生氣,她對現在的生活,對這個時代,還有著說不清的隔閡,好像自己是遊離在生活之外的,儘管努力融合,努力習慣,但她畢竟沒有見識到生活的可怕之處。她只是趨利避害,讓自己不要去觸碰危險,努力融合大環境,現在可不興什麼「言論自由」,禍從口出,吳亞萍這種動不動就開口不過腦子的行為,說不準以後會吃虧。


  有了這個插曲,吳亞萍到化妝結束都保持著沉默,娉婷又快速幫季紅畫好妝,把東西還給化妝師后,就在一旁等著自己的節目上場。


  「我剛剛看過了,我們的節目還有好一會,現在是歌舞團表演,等會兒還有個獨唱,要不我們去前面看一看,等快到我們了再過來。」吳亞萍沒一會兒就恢復了元氣,慫恿著娉婷和季紅躲到台前去看節目。


  「這樣合適嗎?被領導看到了,我們會不會挨罵?」娉婷以前沒有參加過表演,不知道團里的制度是怎樣,允不允許演員看節目。


  「沒事的,只要不影響表演,連長不會在意的。再說我們也就是偷偷地看,在角落裡不會有人發現的。」吳亞萍說的是實話,這種事她以前的確沒少干。


  季紅最先心動了,娉婷則是可有可無,最後趁著別人不注意,她們三個人繞到台前的角落裡。這會的節目是一段民族舞,由陳雪麗擔任領舞。只見她穿著少數名族服裝,妝容靚麗,動作優美,身段婀娜,把台下不少戰士眼睛都看直了。任何時候都不缺「明星」,古時候潘安、李白、蘇軾等名人就有大把的「粉絲」,而現在,在金陵軍區,陳雪麗就是絕對的軍中一枝花,是六十年代的「白富美」。


  「真好看吶。」吳亞萍喃喃地說了一句,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人好看還是舞好看。娉婷看了也很服氣,不是因為其他,而是說起來自己比別人多了一段機遇,知道未來幾十年的大趨勢,可要真的比起來,還真的比不上陳雪麗這樣的女孩。她舉手投足間,渾然天成的魅力,那種優越生活培養出來的氣質,自己是真的學不來。


  「哎,還真的是你啊。」從背後傳來的說話聲把她們三人嚇了一跳。娉婷轉頭一看,原來是好久不見的郭子。


  「我就坐在那裡,正好轉頭就看到你出來。」郭子帶著一臉笑容,指著不遠處的座位,離她們藏身的幕簾非常近。「你今天有表演?幾個月不見人確實變得不一樣了,我還怕自己認錯人了呢。」


  「過會兒有個話劇,今天是我第一次登台,你一定要捧場吶。」娉婷和他開著玩笑,又把郭子介紹給了吳亞萍和季紅。


  「這是郭子,我進團的那天是他去火車站接我的,是我在部隊認識的第一個戰友。」娉婷這樣介紹,郭子聽了果然很高興。平常能說會道的他,這會在三個女孩子亮閃閃的眼神中也不禁紅了臉。


  「我也就是過來跟你招呼一聲,看到你在團里過的挺好也就放心了。」來之前沒想那麼多,只是純粹來和娉婷說句話,雖然在一個部隊,可他們能碰見的機會也不多。這會兒在三個水靈靈的小姑娘面前,就是他平常能說會道,也有些詞窮了。匆匆忙忙撂下一句「你們看這點時間,別誤了上台。」就慌忙離開了。


  郭子一走,吳亞萍就樂開了花,「你們看他那臉紅成什麼樣了,那憨樣還挺逗的。」


  舞蹈表演結束了,三人回了後台準備登台。這會大家的妝都化好了,娉婷她們三人的妝容對比之下就看出了不同來。


  「你們的妝倒是挺不一樣的,沒想到何娉婷你還有這一手啊?要不以後團里出去表演,小陳師傅來不及給大夥化妝,你就幫著上唄。」說話的是正是方芳,她剛跳完舞下台,已經聽說了娉婷自己會化妝的事。別看她和娉婷一個宿舍,其實心裡看不上娉婷,一方面娉婷是農村來的,而她方芳自詡自己是城裡人。另一方面,她也不得不承認,何娉婷長得比她好看,也比她年輕,雖然是農村來的,各方面基礎都不錯,這不,才來了多久?就已經能上台表演了。這些年方芳在團里一直被陳雪麗壓著已經讓她心裡不快,如今一個農村來的小姑娘而已,她怎麼能讓何娉婷壓她一頭呢?


  娉婷沒想到方芳會突然發難,好歹大家是舍友,一直以來井水不犯河水,也就是平平常常相處而已,現在看來,她原本的想法也是錯的,會叫的狗到哪裡逮著人都想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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