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絕處逢生

  尚辰和文風談論起分手後各自身邊發生的故事，不知不覺又已經到了深夜。尚辰把文風拽到自己的電腦前，打開電子相冊，上麵記錄他們的陳年往事，一段段記憶猶新，所有美好的記憶突然停止在三年前。尚辰看看文風：“從這一年開始，你突然失蹤，雖然後來斷斷續續也有過聯係，隻是很少見麵。忙，隻是一方麵原因，我也忙，到底這一年發生了什麽？不要應付我，相聚時間是我們提前訂好的，我和穆雲找遍了所有可找的地方，就差挖地三尺了，沒有人知道你的行蹤，包括你的家人和同事？”


  文風眨巴著一雙突出的近視眼，笑眯眯地對尚辰說：“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我又沒有讓狼吃了，隻是臨時參加了一期技術培訓，你也知道公司有很多涉密技術和信息，管理嚴格也是很正常的，你在部隊不也有這樣的情況嗎？”尚辰道：“老兄，那可是整整一年多！我們可沒有那麽長時間的涉密集訓。”文風道：“好了兄弟，現在不是又在一起了嗎？有什麽話？咱們上床慢慢說，好長時間沒有食同桌、臥同榻的感覺了”。


  關閉電腦，兩人洗漱上床。尚辰腕表報時已是淩晨兩點，文風剛剛閉上眼睛，尚辰身體一震，右臂輕輕壓在文風的胸前，然後把嘴悄悄貼到他耳邊：“噓……不要出聲，外麵有動靜”。


  尚辰坐起身，輕輕撩開窗簾，房子外麵是一圈鐵藝柵欄圍成的院牆。院內除了草坪，圍繞柵欄周圍種植一些矮樹。他們休息的地方是別墅3樓，所以視野特別寬。大門外是一條路，路對麵是一麵湖，湖的對麵是一片很好的植被。國家非常注重生態建設，眾多動物受到保護，裏麵偶爾也會有一些中型野生動物出沒，由於之前有過幾次動物傷人事故，周圍也築起了2米多高的牆，幾百公頃生態區，隻設置了一個大門，還在遠離城區8公裏之外。其實這裏很像是野生動物園，先是一些被遺棄的各類寵物在這裏找到了生存空間，後來計劃放養了一些野生動物，但規模不大，裏麵的狼、狐、兔等，慢慢建起自己的食物鏈。


  新月之夜，借著微弱的星光，尚辰和文風發現從別墅左側牆角邊，過來3個人，動作十分利落。瞬間就穿過門前的馬路，向湖邊跑去。每人渾身上下裹得很嚴實，應著月色，黑色光滑緊身衣微微有些反光，由於夜色太暗看不清麵目。


  文風自言自語：“這麽晚了，這群人是幹什麽的？簡直是瞎折騰”，尚辰卻看得仔細，一邊觀察、一邊回答：“既然是這個時間出來行動，就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看他們的衣服，應該是防水的，他們想穿過這麵湖。咦！你看中間的第二個人，雖然頭上做了處理，看不見頭發，但從行動上看應該是個女的，身材和穆雲差不多，動作也有點像！”文風：“這明明就是她！她怎麽會到這來？”尚辰：“不是她，她明天就要去北極，沒這閑功夫”。


  說話間，這3個人來到湖邊，並未逗留，直接下到了湖裏，動作十分小心隻傳來很小的入水聲，不留意，根本聽不到。


  正當兩人聚精會神觀察3個黑衣人時，從原路又一條身影閃了過來，同樣全身黑裝，隻不過穿著不是緊身防水衣。隻見他停留在鐵藝柵欄的一側，與前麵的3個人保持著一定距離，偷偷觀察前麵那夥人的行動。尚辰笑笑道：“嘿！還真熱鬧，這麽晚了都不睡覺，不知都忙活什麽呢？”文風接道：“後麵這個人，雖然和前麵那群人不是一夥的，但肯定是為同一件事。”


  正說著，隻見那個黑衣人原地轉了幾圈，好像在找什麽，突然彎下腰撿起一塊石頭，猛然向尚辰別墅一樓的窗子砸來。突如其來的動作，尚辰和文沒來及反應，隻聽“嘩啦”一聲，一樓一扇窗的玻璃被砸得粉碎。靜夜之幽，百蟲沉寂。突如其來玻璃碎裂之聲，不僅驚擾了湖中的3人，也驚動周圍沉睡的人群，周圍別墅的燈慢慢地亮了起來，路上出現了保安的身影。文風起身就想大罵，被尚辰一把按住了，之後，那黑衣人一閃身躲進路旁的綠化帶內。

  這種情況下，湖中3人如果繼續遊過300多米寬的湖，肯定會岸上的保安發現，所以他們稱亂終止了行動。


  文風一臉不解地問：“眼看著家裏的玻璃被人砸，你怎麽一聲也不吭？”尚辰道：“你還沒看明白嗎？這個人很聰明，既沒暴露自己，也達到了目的。前麵那群人想偷偷進入生態園，後麵這個人肯定知道生態園中有什麽！”文風接道：“可是我們隻看了個熱鬧，什麽都不清楚，還搭上了一塊玻璃。”


  尚辰安慰文風：“區區一塊玻璃而已，碎了更涼快。”文風憤憤地說：“這他媽是什麽套路？我還是頭一次見！”尚辰：“你也消消氣，我覺得他們沒有達到目的，肯定還會再來。”文風：“你就是個好奇心強，要是我先把那個砸玻璃的抓住，不是什麽都知道了嗎？”尚辰辯解道：“也未必，要是他什麽都不肯說，我們還是一樣什麽都不知道，隻會打草驚蛇”。


  一陣驚擾之後，兩人的睡意全無，由於次日還有各自的工作，也隻好躺下來閉目養神。


  躺下之後，尚辰的大腦依然是九區密林之內的情形。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九區、九區……，九區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巨蜥征服了螳螂，龐大的生物戰隊也被消耗的所剩無幾，實驗室的援兵已經圍了過來。阿傑緊跟著幾十頭水躉，想要打個出口衝出去，卻被對方密集的火力壓製回來，躲在一處幽暗的牆角。他看看周圍，全是四通八達的通道，與尚辰他們已經失散，隻能摸著黑和敵人打遊擊。巨蜥、螳螂、尚辰還有剩餘動物群，目標更大，吸引了敵人全部力量。


  阿傑躲在暗地裏，眼看著一群群士兵把尚辰和巨蜥團團圍住，心裏十分著急，他要想辦法為尚辰解圍，便慢慢向這邊靠近，緊靠著走廊的牆壁，曲身一點一點向前移動。突然，緊靠著他身後的一扇門被打開，一個人用手抓住他的後脖領，就把他往門裏拽。


  阿傑正準備反抗，一支槍頂住他的太陽穴，他隻好放棄掙紮。門被輕輕的關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圍繞在他的身邊。阿傑正準備開口，嘴巴卻被緊緊捂住，黑暗中那人將自己半張臉緊緊貼在阿傑的耳後，嘴唇緊靠阿傑的右耳，發出極小的聲音：“不要亂動，你救不了他們，我會想辦法讓你離開，但你必須聽我的”。細嫩綿軟的肌膚和體香，讓阿傑有些春心蕩漾，但他很冷靜。雖然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既然目前的形勢不利，也隻有相信她。


  這是一間生物觀察實驗室，腳下磕磕絆絆橫七豎八的死屍，應該是水躉攻擊殺死的研究員。她帶著阿傑放輕腳一直往裏走，轉到裏麵一間屋子，把阿傑安排在一個半透明的玻璃觀察隔間內，然後對阿傑說：“不要亂跑，在這裏等我！”然後，轉身往外剛走出沒幾步，感覺不太妥，又返回在外麵將玻璃隔間的門鎖緊，方才離去。


  玻璃隔間內彌漫著一股強烈的防腐藥劑味，阿傑騰出雙手觸摸著周圍的玻璃，感應玻璃厚重且十分結實。一伸手，上麵有頂，又手推了推門，馬上反應過來，這是試驗品觀察隔離區，自己已經被人關進了籠子。他心裏這氣，心想：“沒被敵人擊斃，卻被敵人誘擒，真是窩囊”。


  他取下自己身上的武器就想破門，但用槍口輕輕敲了敲，又放下了，長歎一聲，自語道：“這種厚度超過20公司的防暴玻璃，普通武器怎能破壞得了？”

  正待這時，旁邊隔間內傳來騷動，他轉過頭去，沒有燈光室內太暗，什麽也看不楚，索性把臉貼在玻璃壁上，對麵黑糊糊一個什麽東西在動，雖然近在咫尺，但依然看不清楚。


  阿傑出又出不去，走又走不了，幹脆坐下來背靠著玻璃牆壁，把武器放在兩腿中間休息。


  他用手輕撫著自己的自動步槍，覺得應該相信這個女人，雖然她把玻璃隔間門反鎖了，但她並沒有解除自己的武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阿傑擔心外麵的尚辰，但卻無能為力。


  這裏一切都很安靜，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了，他抱緊武器，緊閉又眼，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外麵早已平靜下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突然，眼前一亮，基地來電了。


  埃瑪和貝拉破壞了實驗基地的通電線路，基地第一時間想派人搶修，無奈被大批獸群圍困，根本衝不出去，天空中盤旋著各類鳥群，直升機又沒辦法起飛，所以基地一直處於黑暗之中。直到實驗室呼叫空軍支援，把獸群全部驅散後，通電線路才得以接通，算來時間已經不短。


  實驗基地內一片通明，阿傑意識到，他所處的地方已經不再安全。急忙起身向外張望，感覺左右玻璃隔間內也有東西開始移動，便轉頭相望。這一望，嚇得他一屁股又坐回原地，左邊近在咫尺，離他隻有一個玻璃牆厚度的距離，一隻巨大的蜈蚣，正沿著玻璃隔擋向上撐起半個身子，光撐起的這半個身子就比阿傑還要高，腹部一道道橫紋和根根綱毛，清楚可見；右邊是一隻半米多長的虎頭蜂，正扇著翅膀往玻璃隔間的左上角飛，由於玻璃滑，它飛上去滑下來、飛上去滑下來……。不停地重複著動作，尾針如同一把匕首，在玻璃隔擋上刺來刺去，甚至防暴玻璃上已經留下顆顆坑點。由於距離太近，阿傑身體有些發抖，他明知是安全的，卻控製不住自己的恐懼。


  正在這時。外間門一響，走進來一名二區女軍官，真是明眸皓齒、五官俊秀、身材修長、氣質怡人。阿傑居然看呆了，他已經忘記周圍的恐懼。女軍官打開玻璃觀察室的門，一股幽香撲麵，還是那個味兒。阿傑靜下心來，正準備開口，她遞給阿傑一套軍裝：“趕緊換上，馬上！”阿傑能夠聽出她聲音的急切，於是接過軍裝看看來人：“可是你……你在……我……，你還是回避一下！”那女子略帶焦急的口氣：“趕快，已經沒有時間，到底是生命重要，還是……重要？”阿傑：“我……，好吧！”阿傑再沒顧及那麽多，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脫了精光，那女子趕緊把身體轉了過去，自語道：“讓你換套衣服也沒必要脫得那麽徹底吧！真是塊木頭！”


  阿傑剛剛換好衣服，外麵來了一隊士兵，他急忙轉身進入內室，假裝巡邏的姿態。


  那隊士兵進得門來，女軍官忙道：“這裏是生物研究第一小組2號觀察室，5名觀察員遇襲全部身亡，室內設施破壞性不大。”帶隊士兵馬上回答：“好的米麗上尉，3號收容組馬上到位”。米麗滿懷疑問自語道：“3號收容組？”那士兵道：“是的，威爾遜上校命令所有人類屍體不得隨意處理，全部收容到第三研究小組。”說完後，離開觀察室。


  阿傑從後間轉出來：“你叫米麗？謝謝你！不過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麽要幫我？”米麗點點頭：“是的，我叫米麗，我幫你與認不認識你沒有關係，隻不過看不慣威爾遜瘋狂的做法。”阿傑一笑道：“佩服，既然這樣你幫把連長也救出來吧！”米麗：“你可真是得寸進尺，在國家利益上，我們可是對立的，你不覺得這樣很過分嗎？”阿傑一笑道：“我覺得救一個和救兩個區別並不大，況且你不也覺得威爾遜很過分嗎？否則你為什麽要救我？”米麗道：“看來你們連長可真比你腦子靈光多了，我們沒有抓到他，我不知道你們闖進來幾個人，至少到現在為止，我們隻抓到了一隻巨蜥。”阿傑：“你的意思的我們連長已經逃脫？”米麗點點頭：“可能吧！”

  阿傑雙手抱拳，已經喜形於色，轉身就想向外走，剛走兩步，又轉身返回：“對了！你還是幫幫我把巨蜥也救出來吧！因為他是我們連長的……的，好朋友！”米麗搖搖頭：“自己還顧不過來，想得可真多，不過那隻巨蜥我真是無能為力，它可是威爾遜重點要研究的目標啊！別說是我，誰都沒有辦法，埃拉一直在身邊守著它”。


  “埃拉，兩次森林狙擊，親手向自己妹妹開槍，你說的是她嗎？身上的傷好得這麽快！”阿傑驚訝地問。米麗看看阿傑：“真正的埃瑪已經犧牲，現在她已經讓威爾遜變成了生化戰士，也變成了威爾遜的殺人工具，真是可憐！”說完，臉上拂過一絲哀傷。


  阿傑自語道：“像她這樣狠毒的女人，這也算是罪有應得！”米麗急道：“你不了解埃拉，不要妄下定論！”阿傑點點頭：“好！好！好！你說的全對，我不與你爭，無論如何感謝你！咱們後會有期”。說完，轉身就要往門外走。


  米麗急忙拉住他：“喂！不要以為，換了套脫衣服你就可以輕鬆走出去，外麵現在正忙的不可開交，別說實驗室的走廊、通道不安全，就連密林甚至你們的營區都不一定安全！”


  阿傑：“那怎麽辦？你還想把我關到玻璃觀察室，我可不進去，那還不如要我的命，來！來！來！你看看！”阿傑一邊說，一邊拉起米麗的手，向後間轉去。


  來到觀察室，阿傑指著一排排隔間內的巨蟲道：“這麽多隔間，隻有這一間是空的，你差一點就把我喂了蟲子！不過真感謝自己上輩子沒做缺德事！才免遭一劫”。


  米麗噗嗤一笑：“你以為是自己幸運，或是上帝照顧你，那是我提前處理了裏麵的東西，如果其它隔間什麽都沒有，整個觀察隔離區，隻有你一個，一眼就會被別人發現，豈不是更不安全？”阿傑：“好吧！我和上帝不熟，知道他不會保佑我，但這間原來裝的是什麽？”米麗用手一指：“諾，就在那兒！”說著用手往牆角一指。


  阿傑順著米麗的手看去，一隻半米長的黃刺蛾（俗名楊辣子）躺在牆角邊，他的身上的汗毛馬上全部豎了起來：“你是真想把我整死啊！”米麗道：“沒辦法隻有它相對攻擊力弱一點，水躉群進來時，我把它放了出來，一群水躉幹掉了它”。


  阿傑奇怪的看著米麗：“看來是上帝幫助了你！為什麽沒有水躉攻擊你？”米麗：“要不怎麽說你是個木頭，我肯定是把自己關進隔離間裏，否則怎能逃過一難？”阿傑一豎大拇指：“聰明，不然怎會救一個像我這樣的聰明人！”


  外麵腳步聲嘈雜，米麗忙道：“沒時間閑扯了，馬上扔掉你的武器，那是你身份的象征，跟上我不要出聲”。


  說完，大搖大擺從觀察室走出來，對麵正遇上前來收容屍體的收容三組，阿傑學著二區士兵，立正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米麗卻在一旁偷笑。


  兩人乘座電梯七折八拐來到生活區。米麗把阿傑鎖進自己的房間，對阿傑道：“你先休息不要出聲，為避免懷疑，我到威爾遜那裏點個名”。說完，又把阿傑反鎖在室內。


  阿傑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的形象，自語道：“就是服裝大了點，看起來有點傻！”索性找到浴室，進去洗了澡。出來後，正巧米麗的一套衣服掛在門口，他隨手拿起穿在身上。還別說滿合身的，隻是有點瘦。躺在米麗的床上，自語道：“好長時間沒有睡過如此幹淨的床了，滿舒服的！”

  阿傑隱隱感覺到米麗的善良，發自內心的有種幸福感，安逸的環境，使他緊繃的神經放鬆，漸漸地他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門突然開了。阿傑急忙起身，米麗從外麵進來，一見阿傑，先是一陣哈哈大笑然後道：“我的衣服你穿上挺合身，人也滿帥的，隻是有點黑！”阿傑道：“我這叫有點黃，我們黃種人和你們白人相比，當然有點黑。不過我發現你人滿好的，給我當個嫂子怎麽樣？”米麗道：“為什麽是嫂子，不是妻子？”然後眨著眼睛看著阿傑。阿傑支吾著小聲道：“因為……，老大現在還單著嘛！”米麗道：“這份心你還操得了？可真是長不大！五區士兵給我的感覺不錯，尤其是那句愛哪拉哪拉，讓我笑了三天，埃拉的漢語不好，不過我一直沒有告訴她這句話的意思，現在卻再沒有機會！”阿傑：“怪不得這麽眼熟？原來那3名記者中有你，隻是兩個多月了，這……，從現在起我再也不會忘記你的容貌！”


  米麗長歎一聲：“我也感謝你對我的認可！隻是不知什麽時候我會變成現在的埃拉！”說完後，有一點點情緒低落。


  阿傑看看時間，已經接近淩晨，隨即誠懇地對米麗說道：“非常感謝你的幫助，不過這個時間是我離開的最好時機，二區實驗室不是個好地方，你想辦法離開吧！”米麗：“我雖然能救你，但我救不了我自己，這個時間不是你離開的最佳時間！他們依然在清理狼藉的實驗室，明天他們已經計劃有行動，留守人員不會太多，那才是你離開的最好時機！”阿傑：“可是……你……已經回來了。”米麗：“那又怎樣？”阿傑：“我是說……你的……床，不夠大，盛不下兩個人！”米麗：“嗬嗬……想的真多，你睡床吧！我睡洗發”。


  阿傑：“那怎麽行？還是我睡沙發，你睡床，這個給你留做自衛”。說著，隨手從門後拿起一根臂力棒，放到米麗手裏。米麗微微一笑把臂力棒放在床邊。


  米麗因為善良，在關鍵時刻救了阿傑，相處的時間雖然僅僅隻才幾個小時，阿傑卻給她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他誠實、憨厚又聰明，米麗已經有點喜歡阿傑了，隻看上帝給不給這份緣份。


  次日清晨，二區派出分隊開始進攻偵察連營地，米麗沒將真像告訴阿傑，他擔心阿傑自亂陣腳。實驗室的工作已經基本恢複，但經過一次偷襲，防禦更加嚴密。


  米麗帶阿傑來到技術區，偷偷對阿傑說：“要想隱蔽離開這裏，不碰到巡查人員，隻有一種方法……”阿傑硬著頭皮接受了米麗的建議。


  30分鍾後，一大車生物垃圾倒進山內深潭，驚動了潭內的生物，阿傑爬上深潭岸邊，又驚動了群蟲，他手中已經沒有武器，被群蟲追逐啃食，一頭栽倒在草叢內。


  次日天明，一覺醒來，文風急匆匆走了，尚辰找人按好玻璃後回到單位，老樣子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覺得有些可笑，也不禁為那個人的聰明暗自感歎。


  傍晚時分，文風打來電話告訴他醫院躺著的傷兵名叫史玉傑，尚辰驚喜的幾乎就要跳起來，激動、感動加興奮，讓尚辰不能自製，但安靜下來看的尚辰卻十分擔心，擔心自己的這位兄弟將會和以前有什麽一不同，他讓自己盡量平靜，卻始終不能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