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知曉魂燈
「阿啟,阿啟,救我。」謝禕不停的呢喃著,眉頭緊皺,大汗淋漓,好像在夢中十分辛苦。
蕭崇拿了帕子給謝禕擦臉,聽著她的囈語,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若是她真的想起了軒轅啟,那麼他所做的所有努力便真的都付諸東流了。
可是她真的是已經想起軒轅啟了嗎?
魂燈的效用難道在減弱?還是說是那些魔人欺騙了他?
「阿禕,你不該想起他來的。你的餘生,心裡眼裡都應該只有我。」蕭崇低低的說道,「軒轅啟,我會送他去死。你說他若是死了,是否你此生的念想也就可以斬斷了?」
看了謝禕好一會兒,蕭崇才披衣下床走了出去。
秋容就睡在外間,一聽到動靜便連忙起來了,見蕭崇往外走,便急忙問起是否有什麼要吩咐的。
「朕讓你留意阿禕是否已經記起前事,如何了?」蕭崇冷聲問道。
「奴婢試探了幾次,娘娘似乎真的想起了些什麼,只是想起的還不多。只怕是些零零碎碎的場面,故而不太真切。」秋容回稟著。自從皇上讓她留意此事,她自然也暗中試探了幾次。
不過謝禕應該不會想起很多。
若真的是都想起來了,只怕很難不露出一點痕迹來。
「看來,她的記憶果然是在復甦。」蕭崇握緊了拳頭。「這才幾個月,怎麼魂燈的效用就會減弱了?」
「那皇上打算怎麼做?」
「你再看看,若是她想起的事多了,便再用魂燈。」
「可魂燈不是不能多用嗎?」秋容有些遲疑的問道。她似乎無意間聽皇上說起過,用魂燈讓人遺忘過去,次數多了,這人可能便會瘋癲,或者變出痴兒。
想到此處,便覺得有些心慌。
她實在是不想看到謝禕變成那個樣子。
好好的一個人若是變成那個樣子,也實在是太凄慘了些。
「並非要多用,再用一次,想必是沒有大礙的。這次祁國和漠北一旦交戰,朕便要軒轅啟的命。一旦她在乎的人都死了,哪怕有一日她真的想起來了,也沒了什麼念想。」
秋容打了個寒顫。皇上打的主意竟然是殺死謝禕所有的親人?
皇上還真是瘋了,要真是這樣做,等謝禕今後想起來的時候,哪裡會不憎恨皇上?即便是再無念想,也不會選擇留在皇上的身邊啊!
只怕還要心心念念的除掉皇上,為親人報仇呢!
「若真是如此,她只怕會憎恨皇上一輩子。」
「那個時候她和軒轅啟的孩子在朕的手裡,她自然不敢死,也不敢找朕報仇。她終歸會是朕的女人。」
秋容心下震驚的很,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皇上如今這個樣子,還真是有些瘋癲了。
到底皇上對謝禕的心思,有朝一日怕是要逼的皇上發瘋的。
只怕謝禕是皇上命里的劫數,而皇上也是謝禕的劫數吧!這樣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她先前真的想不到,短短几個月的時日,皇上竟然如此的對謝禕著迷。
大概,越是得不到的人,越會痴迷,會耿耿於懷吧!
以前多的是女子想要得到皇上的恩寵,也沒見皇上對誰上心。
偏偏謝禕和那些女子都是不同的。
「奴婢會留意娘娘的一舉一動,還請皇上行事也多三思。」過了好一會兒秋容才說道。
躲在門裡的謝禕輕手輕腳的回到了床上躺好,想著蕭崇所言,倒是心驚膽戰的。
蕭崇還真是個瘋子,他都在想些什麼啊?
她自認自己沒有什麼傾倒天下的魅力,怎麼就讓蕭崇如此了?
蕭崇讓她失去記憶的東西竟然是魂燈?魂燈又是什麼東西?蕭崇會藏在什麼地方?
若是找到魂燈,她是否便有望找回記憶了?
她實在是不能多等了,一定要儘快恢復記憶,然後離開漠北。
看來,她還是要儘快找到魂燈才行。不過如此重要的東西,蕭崇應該是會藏的很隱蔽,輕易不會讓人找到。
若是找不到的話,是不是要等蕭崇主動將魂燈取出來?若要蕭崇取出魂燈,除非是蕭崇要再次讓她失去記憶。
就是不知道那個時候,她是否能找到機會動手搶奪魂燈。
她若是搶到了魂燈,倒是可以躲進空間里,這樣蕭崇也就抓不到她了。所以也不至於會很危險。
看來要儘快讓蕭崇覺得她想起了不少過去的事的,這樣蕭崇才會取出魂燈。
次日,謝禕起來的時候便問起秋容,蕭崇是何時離開的。
「皇上昨夜有事,便先離開了,見娘娘睡的正熟,也就沒吵醒娘娘。」秋容笑著說道,「看著娘娘精神不濟,是否睡的並不好?」
謝禕無奈的揉著額頭,「還真的是沒睡好,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一整夜都在做夢,醒來便覺得很累。」
「那娘娘是夢到了什麼?怎麼會覺得很累?」
「我夢到有很多的怪物在追殺我,我便一直跑,一直跑,還一直喊救命。我好想記得夢中還有一個人,叫什麼軒轅啟的,我拚命的喊他救我,可是他都沒理會我。」
聽謝禕提到軒轅啟,秋容微微色變。
看來謝禕的記憶實在慢慢的復甦,雖說如今還想起來的不多,可把事情都想起來,怕也不需要多久了。
「娘娘也不要多想了,大抵是娘娘近來為怪物吃人的事憂心,故而會做這樣的夢。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並不奇怪。」
「若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夢裡的軒轅啟會是誰?我曾經認得這樣的一個人嗎?」謝禕擰眉問道,「我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可實在什麼想不起來了。我和他,是不是曾經很親近啊?」「娘娘在想些什麼呢?娘娘曾經可不認識這樣一個人,或許是娘娘不經意間從哪裡聽來的名字,夢中混亂,便喊出這麼一個名字來了。娘娘還是不要這樣憂心了,過分憂心,反倒是讓娘娘太累了。」秋容吩
咐人送熱水來伺候謝禕梳洗。
「我真的是不認識這麼個人嗎?我明明覺得夢裡的那種感覺很熟悉,應該是我很親近的人呢!」
「奴婢難道還會騙娘娘不成?」「是,我自然是信你的,那就不想了,不過是一場夢,或許都是些雜亂的事,當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