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怎麼回事?
見天聖道姑堅持要讓他出去,軒轅啟咬咬牙還是往外走。
醉嵐在屋外徘徊著,一刻也不敢停下,只要停下步子,她便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王妃那樣好的人,為什麼要遇到這樣的事啊!焱山不是一直沒聽說過什麼凶獸嗎?也從沒人說出去走走都會有危險啊!怎麼王妃第一次去就這樣了?
是不是人倒霉起來就是這樣的?
梁氏走了過來,「醉嵐姑娘與其在這裡擔憂,不如到大殿去為王妃祈福吧!」
醉嵐看著梁氏,倒是真覺得梁氏提醒了她,「對,我可以去為王妃祈福,我可以去為王妃祈福的。」
梁氏便拉著醉嵐去了大殿,醉嵐一個勁的磕著頭,祈求上天保佑謝禕能好起來。
「只要王妃能好起來,奴婢可以減壽十年,只求仙家顯靈,一定要讓王妃好起來。」醉嵐落下淚來。
梁氏有些詫異的看了醉嵐一眼,倒是沒想到攝政王妃的這個奴婢竟是這樣的忠心。
不過攝政王妃良善,這才能讓身邊的人都如此真心相待吧!
若不是攝政王妃的提醒,只怕她早就每命了。
「求仙家一定要讓攝政王妃好起來,她是個良善之人,也該有她的福報。」
隨著天暗了下來,大殿中也掌燈了,醉嵐和梁氏卻依然還在苦求。
「天都黑了啊!」梁氏嘆息一聲,要拉醉嵐起來,「都這個時辰了,你還是去吃點東西吧!」
醉嵐搖了搖頭,「我不餓,你去吃吧!我還想為王妃祈福。」
她雖然知曉這樣未必會有用,可是這是她唯一能為王妃做的事了。不在這裡祈福,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還能怎樣幫助王妃。
梁氏也不再多勸,去後面看看情形。看著屋門還關著,攝政王依然等在屋外,梁氏心有些沉。
攝政王妃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
小郡主一直在哭泣,也不知道是和母親心有靈犀,還是餓了。
梁氏去廚房裡拿了些米湯去給楊嬤嬤,「道觀這裡一時也找不來奶娘的,還是讓小郡主喝點米湯吧!我記得我出家前聽婆婆說過,若是實在沒奶水,米湯也是能喂的。」
「多謝。」楊嬤嬤道謝,拿了溫熱的米湯給悅悅餵了一些。似乎感覺味道不到,悅悅不肯喝。
楊嬤嬤多堅持了幾次,悅悅才勉強喝了些。又耗費了不少工夫,才算是將悅悅哄睡著了。
將孩子放在了床上,楊嬤嬤這才鬆了口氣。「王妃受傷了,小郡主又一直哭鬧,還真是讓人心裡不得安寧。」
想著王妃不知道還能不能好起來,她一顆心也是懸著的。
真是好人沒好運嗎?王妃這樣好的人,竟然是要遭受這樣的事。
「也別太擔憂了,吉人天相,王妃會好的。」
「郡王妃住在這裡,一切可還好?」楊嬤嬤問道。
「我已經是出家之人,當不得這樣的稱呼了。道觀倒是好地方,很清靜。」梁氏笑了笑。雖說出家也是被逼無奈,並非是她真的想要出家。
可事到如今,她反倒是也有了出家人的心境了。這樣安安靜靜的也很好,至少沒有太多的瑣事煩心。
至於誠郡王府那邊,她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一雙年幼的兒女罷了。若說過去的夫婿,自從她知曉,他為了娶安獻郡主可以讓她去死,對這個男人她也是徹底死心了。
放下,自在。
不在乎這個人了,不管是聽到關於他的什麼事,她都不會再難過。
她如今只希望安獻郡主看在她並無威脅的份上能善待她的孩子。不管大人怎麼做,怎麼選,孩子到底是最無辜的。
「能這樣想也很好,不管有怎樣的艱辛和苦痛,至少人還是要好好活下去的。」楊嬤嬤嘆息。
「是啊!總是要好好活著的,好好想想,世上比我凄慘的人還很多,我沒什麼可怨天尤人的。我要好好的活著,就算是為了我的孩子。」她還想要看著她的孩子長大的。
即便不能陪在孩子的身邊,可她只要知曉孩子們是好好的,也就能安心。
說了幾句話,梁氏便讓楊嬤嬤照顧好悅悅,自己則出去看看。
恰好天聖道姑打開門走了出來,軒轅啟已經急切的問起怎麼樣了。
「算是撿回一條命來了,她正在歇息,別去打攪她了。去吃點東西,我還有些話要問你。」天聖道姑說道。
軒轅啟的目光卻總往屋裡流連,天聖道姑苦笑,「你們這些小兒女啊!她真沒事了,我還能騙你們不成?關於厄的事,我要問個清楚,這並不是小事。」
在上古傳說中,厄是很不詳的東西,只要一有厄出現,便註定了大的災劫。
而這次厄的出現,不知道意味著什麼,總是讓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上次大巫師入京,說起所有人的命運都有了改變,讓他看不清楚了,包括阿啟的命運也和幼年所見不同。
為此,他們都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心裡難免有些擔憂。若是好事還罷了,若是變的更不好,真就讓人頭疼了。
若是阿啟的命運有了改變,那會成什麼樣子?
大巫師也是因為什麼都看不明白,才匆匆離開了京城,希望她能保護好阿啟。
軒轅啟便和天聖道姑離開了,天聖道姑簡單的吃了點熱乎的食物,卻見軒轅啟並沒有動筷子。
「說厄的事吧!這傳說中的東西,我也不曾見過,只是這東西的出現,怕不是好事。」
軒轅啟便說起他和謝禕在焱山尋找奇異石,然後進了火山洞口,被厄襲擊的事。又簡單的說了一下厄的厲害和他們殺死厄的過程,倒是略過了空間。
天聖道姑微微皺眉,「你沒說謊?厄既然那麼厲害,你們竟然還能活著下山?」聽著便能感覺到那厄的厲害了,竟然他們還能下了山?雖說阿禕那個孩子受了傷,可其實傷口去只有那一道。
而阿啟則是一點傷都沒受,總覺得這其間有些違和。
「我怎麼會說謊,便是這樣的。」「不管怎麼說,你們能活著,總算是幸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