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家宴
陳靜萱和孫悅品了品茶,「的確是韻味綿長。」陳靜萱笑著說道。
「我也不懂茶,就是覺得好喝。」孫悅笑了笑。
坐了一會兒,孫悅也就說明了來意。因為謝禕給的戲本子,萬盛班這些日子掙了很多錢,而且名頭日盛。
自從梨園被燒之後,萬盛班也成為京城最有名的戲班子,很多富貴人家要辦大的宴會都會請萬盛班。
如今的萬盛班可謂十分紅火了。所以萬盛班的班主讓孫悅給謝禕送些銀子來。
「知曉王妃不缺銀子,可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父親很感激王妃,只是王府內院父親不好來,便讓我來向王妃道謝。」
「一開始就說好的,你們唱我給安排的戲,戲本子我也不要你們的銀子。如今萬盛班能這樣紅火,也是你們自己的底子好,不然我即便有心幫忙,只怕也是沒用的。」謝禕笑笑。
她本就只是想用萬盛班壓制住梨園,倒沒想過要得到什麼好處。
而且她折騰了一圈,當初雖然壓制住了梨園,卻實在沒想到一夜之間梨園被一場大火燒盡。
終歸這世上的很多事都是天不遂人願。
「雖說是說好的,可我們也不能總白占王妃的好處。何況今後王妃若是得了好的戲本子,還要請王妃先想到萬盛班呢!」
「看這丫頭,別看年紀小,可會算計呢!」謝禕笑起來,「這就想到以後了。」
「禕姐姐既然手裡有好的戲本子,拿給他們用,自己掙點脂粉錢也是好的。」陳靜萱說道。
謝禕也就讓香雪收下了孫悅哪裡的銀票,也答應了孫悅只要她有好的戲本子便一定拿給萬盛班。也希望萬盛班能一直紅紅火火,在京城立住腳跟。
本來孫悅沒有這一出,她也的確不會再幫助萬盛班,到底先前的種種事情也都告一段落了。
不過既然孫悅特地來找她,空間的書店裡的確還有不少的戲本子,拿給萬盛班用倒也不麻煩。
經過了一點時間的種植,空間里的積分也慢慢積攢了一點,現在從書店裡複製一本書拿出來是很容易的。
謝禕留了陳靜萱和孫悅用了午飯,之後兩人也就告辭離開了。
謝禕午歇起來便發現軒轅啟坐在一邊翻看她給孩子做的小衣裳。
小小的衣裳看著最是有種玲瓏小巧的感覺,十分可愛。即便是還沒懷孕的時候,她也總是覺得小孩子的那些衣裳鞋子很好看。
「你竟是給孩子做了這樣多,這些事讓底下的人去做就是了,萬不可傷了眼睛。」軒轅啟說道。
「有香雪和醉嵐她們幫我呢!每日里縫幾針,倒是不至於累。」謝禕笑了笑,「咱們孩子的事,我不想事事假手於人。」
雖然很多事都可以讓別人去做,可和孩子有關,她卻都想自己做,這樣的感覺也很溫馨吧!
軒轅啟和謝禕說起明日太后要在宮裡辦一場家宴,他想帶著謝禕一起去。
「這個時候辦家宴,可是有什麼說法嗎?」謝禕問道。不逢年過節的,要辦一場家宴總該有個說法。
可想了想,倒也想不出來明日是什麼特別的日子。
「倒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只是溫家的大巫師到京城來了。大巫師在溫家地位尊崇,就連母后都很敬重,想要為大巫師接風洗塵。」
「南疆的大巫師?」謝禕倒是聽明藍說起過南疆的大巫師來,大巫師說的不是什麼會巫術的人,而是蠱術高明的人。
在整個南疆,能被稱之為大巫師的人也是極少的,每個人都很受人尊敬。
不過往往尊敬之餘卻又敬而遠之,畢竟這樣的人太厲害了,或許神不知鬼不覺的便要了一個人的命。
溫家是南疆養蠱的老家族了,故而是有一個大巫師的,不過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明藍是沒見過的。
大巫師很少出來行走,也許就連溫家的很多人對這個大巫師都是陌生的。
「嗯,不知何故竟然到京城來了。既然來了,還是要招待一番的。不過大巫師應該不會在京城過多逗留。」軒轅啟說到。「你若是不想去的話,不去就是了。」
「沒事,我也想去見一見這個大巫師,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神通呢!」謝禕笑了笑。
「我也是一直沒見到過的,雖然溫氏不少族人都來了京城,可真正養蠱的那些人還是留在南疆。」軒轅啟和謝禕解釋。南疆有南疆的規矩,若是學了蠱術便隨便對普通人下手,也是犯忌諱的事。
一來自己下蠱的次數多了,很可能會有一日受到反噬,二來若是做的壞事太多,被南疆的大巫師知曉了,也是會被南疆人追殺的。
故而南疆養蠱的人其實很少離開家鄉。還有一點,各種蠱蟲也還是更為適應南疆的環境,若是離開了南疆,可能會受到影響。
溫家自小就被挑選出來學習蠱術的,還是住在溫家原來住的村落里。
時日一久,其實京城溫家和南疆溫氏也彷彿要分裂成兩個家族了。
「其實這樣也好,若是南疆學得蠱術的人四處行走,豈不是要使得人心惶惶的。」謝禕說道。
尋常人不懂,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下蠱了。還是要有一定的約束力,不然就太可怕了。
對於尋常百姓而來,總是會覺得學習蠱術的人都有些陰森森的,不太想和這樣的人結交往來的。
家有家規,國有國法,便是一種約束力,約束著人的行為舉止,知曉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是啊!這樣也好。」
謝禕又和他說起煥顏花已經發芽的事,「就是不知要何時才能養成。」
「其實你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我還真擔心你恢復了容貌,反倒是引來旁人的覬覦。」軒轅啟握了握謝禕的手。相貌太過出眾,也未必是好事。
雖然出眾的相貌能在有些時候帶來不少便利,可有時候也要因此帶來不少的麻煩。「我都是你的人了,誰還敢覬覦?祁國之內,誰還敢惦記攝政王的人?」謝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