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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誠郡王妃病

  走在莊子上,謝禕倒是有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感覺又回到了農村的那種生活。


  其實來到京城之後,她卻越發覺得農村的日子很不錯。雖說在京城總有人伺候著,著實過的養尊處優。


  可是京城真的是個是非之地,陰謀算計太多了。在鄉下,雖然也不乏爭鬥,甚至於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能爭吵不休,可很多爭鬥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少有陰謀。


  所以有些人雖然無賴,卻也好應付,因為你知道鬧過就過了,並不至於暗搓搓的等著往你背後捅刀子。


  沒走太久便到了果林,還真是很大的一片林子,栽種了許多種果樹,此時不少果樹上都掛著成熟的果子。碩果累累,給人一種豐收的喜悅。


  「果子。」陳雅笑嘻嘻的指著樹上的果子。


  陳靜萱踮起腳摘了一個果子給陳雅,陳雅便樂呵呵的抱在懷裡,在果林里跑來跑去的。


  「這丫頭到莊子上來,還真是玩瘋了。」陳靜萱無奈的說著。


  「難得出來一趟,隨她玩吧!只要別受傷就行了。」謝禕笑著說道。


  整日里呆在府里,大人會覺得拘束,孩子自然也會覺得煩悶。


  難得出來一趟,好好的玩一玩倒也好。


  在林子里轉了轉,她們倒是摘了不少果子。謝禕想著要是珩兒和杏花在這裡,應該也會很喜歡這個莊子的。


  闊別多月,總是心生想念。


  轉了好一會兒她們才返回宅子那邊去了。


  次日,還沒到中午,顏家的僕人便將很多鮮花都送到了莊子上來,名單上的鮮花都是齊備的。


  看著那些鮮嫩的花朵,謝禕感慨一聲,怕也只有顏家才能採摘出這樣多的花來呢!

  「這麼好看的花都采來釀酒了,看著倒是怪可惜的。」陳靜萱感慨著。


  「若是能出好酒,倒也算不得可惜呢!」顏詩蕊笑笑。


  將花都交給了童師傅,童師傅便帶著人忙去了。謝禕等人也準備返回京城,釀酒也不是一日之功,她們自然是不能在這裡等著酒釀好的。


  鄭管事讓人給她們拿了些莊子上的菜蔬和水果帶上,「不是什麼稀罕物,就是王妃也嘗嘗咱們莊子上的吃食。」


  「鄭管事有心了。」


  謝禕將釀造酒的那本書拿給了鄭管事,讓鄭管事在百花釀釀造成功之後,再讓童師傅等人研究一番其他的酒。


  鄭管事小心收好,「王妃放心,老奴知曉。」


  「作坊所耗銀子不必算在莊子的賬上,你就記著賬,等到年底的時候到王府里去和姚管家算。」


  「是。」


  謝禕等人這才上了馬車,陳雅倒是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不時的掀開帘子看著外面。


  「姑姑,我們不能多住幾日?」陳雅眼巴巴的望著陳靜萱。


  「總住在外面,你就不想爹娘,想祖父祖母他們?」陳靜萱捏捏陳雅的臉,「小沒良心的,在外面玩瘋了,都不想家了?」


  「想。」陳雅笑了笑。


  「這孩子還真是聰慧。」顏詩蕊笑著揉揉陳雅的頭,「小小年紀竟然會說這麼多的話了。」


  「別看她小,這張小嘴能說著呢!」陳靜萱笑了笑。


  回到京城后,謝禕便和顏詩蕊分開了。


  剛回到陳國公府便碰上了國公夫人要出門。「母親這急匆匆的是要去何處?」陳靜萱問道。


  「聽聞誠郡王妃病倒了,我去探病。」蔡氏說著便上了馬車。


  謝禕心下一驚,想到誠郡王和宇文芮的事,她便覺得誠郡王妃這次的病會不會來的太巧了些?

  當日她和軒轅啟早早離開了咸福宮,倒是也不知道珩王等人是如此商議的。會不會想讓誠郡王妃把位置給宇文芮讓出來?


  因為這可能是唯一能讓珩王滿意的方式了。


  珩王能同意宇文芮做平妻,是做攝政王的平妻,而不是誠郡王的平妻。


  可若真讓誠郡王妃以死給宇文芮讓位,也太過殘忍了。


  「禕姐姐,你怎麼了?」陳靜萱伸手在謝禕眼前晃著。


  謝禕回過神來,勉強笑了笑,「義母和誠郡王妃走的很近?」


  「誠郡王妃姓梁,而我一位姨母便是嫁到了梁家,是王妃的嬸娘,故而沾了些親。」陳靜萱解釋道。「因著都在京城,尋常往來不少,母親和王妃倒也投緣。」


  「你去我院子里一趟,我有些話要和你說。」謝禕低聲說道。


  看謝禕神色嚴肅,陳靜萱便吩咐丫鬟將陳雅送回自己的院子,她則和謝禕去了宜香苑。


  進了屋中,謝禕便讓香雪和醉嵐在外面守著,和陳靜萱說起那日在宮中的事來。


  其實這樣的事,她最好是守口如瓶。可陳家既然和誠郡王妃有親,若真讓誠郡王妃死的不明不白,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雖然這樣也未必能改變什麼。


  陳靜萱一臉驚愕,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謝禕給陳靜萱倒了杯水,陳靜萱端起來一飲而盡,「這樣的事,禕姐姐實在不該告知我的。知曉了卻不能改變什麼,我心裡反而很難受。」


  若真是珩王和太后要讓誠郡王妃死,那她又能做什麼?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只有提醒一句,可提醒了之後呢?誠郡王妃能因此保住性命嗎?

  而禕姐姐將此事告知她,若是讓太後知曉,或許也會責怪禕姐姐。


  在絕對的權力面前,人命算什麼?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過都是當權者說說而已,誰敢當真?法?皇家便是律法。


  太后這樣的身份,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命,可誰又能拿太后怎樣?


  「我也知曉可能沒什麼用,我也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謝禕嘆息一聲。


  「我會想辦法和誠郡王妃提一句,至於要怎麼做,便是她的事了。我們能做的,真的只有這麼多。」


  「希望她多保重吧!」謝禕無奈的說著。誠郡王妃想要保全性命真的很難,或許無論怎麼做,都還是難逃厄運。


  可提醒過了,也就當是仁至義盡了吧!


  或許是因為差點那些算計便都在自己身上的緣故,謝禕雖然沒見過誠郡王妃,卻有種很深的感傷。


  要說錯便是太后的亂點鴛鴦譜,而太后的算計,只怕珩王父女也是心知肚明,或者說是一起謀划好的。


  才回京多少日子啊!便鬧出了這樣的事,只怕這個珩王還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先帝給的「珩王」這個封號,怕還真是很適合宇文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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