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狀告繼母
「雲獻就是真進入了朝堂,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來,朝堂之上聰慧者眾,他能不能有立足之地,都還很難說。」軒轅啟笑了笑,「朝中多個人罷了,真不是什麼大事。」
「我擔心的是千機門和珩王的恩怨。」謝禕嘆息一聲。尋常的官員進入朝堂,不管為了什麼,一般目的還算純粹,不夾雜什麼深仇大恨。
可雲獻明顯和那些官員是不同的。
「若是千機門真要找珩王報仇,即便雲獻不進入朝堂,他們還是會動手。何況,千機門和珩王的恩怨,和我們無關,隨他們怎麼爭鬥吧!只要不影響天下大局,鬧翻了天都是他們的私事。
「千機門若能幫助朝堂,對朝堂利大於害,值得。何況煥顏花也是好東西,雲獻此來,有足夠的誠意同我們交易。」軒轅啟握緊了謝禕的手。
「既然你都有考慮過了,我自然沒什麼說的。朝堂上的事,我並不懂,我只關心你。」謝禕抱住他,「我只要你一直好好的。」
「放心。」
稍坐片刻,他們也起身下樓。夜深了,茶樓中的客人也都陸陸續續散了,紀軒也正準備打烊。
「如今茶樓的生意好,大家本就忙碌,紀掌柜還是該讓大夥早些歇息。銀子總是賺不完的,不必太累。」謝禕和紀軒說道。
「也只是今日多開了幾個時辰,尋常都早些歇息的。」紀軒笑著說道,「王妃這般體諒,大夥都很高興。」
「不如就明日讓大夥歇息一日,今日七夕都沒能好好過的,該陪家人的就好好陪陪家人。」
「王妃放心,小的會安排。」
謝禕也就和軒轅啟離開了茶樓。軒轅啟送謝禕回了陳國公府,自己才回禹王府去。
躺下后,謝禕便進了一趟空間,倒是不著急將煥顏花種下,而是先找出先前她看的栽種珍貴藥材的書籍來,找到煥顏花的種植方法。
只有兩粒種子,說真的她心裡還真沒底,擔心給種廢了,那可真是可惜了這樣的好東西。
何況這東西還是這樣交易來的,就更是不能浪費。
很快就找到了煥顏花的種植方法。竟然是要用百花釀才能讓煥顏花的種子發芽,還真夠麻煩的。
說真的,她還真覺得這個時代的珍稀藥材著實難以獲得,若是人工栽培還能參照書本上的種植方法。
也不知道野生的是怎麼長出來的?
或許是不像書中記載的那麼麻煩,有些植物依然能夠生長吧!只是那樣的概率太低了,所以野生的珍稀藥材才會如此稀罕。
正因為如此,才會有人仔細的去研究如何能讓這些珍稀植物更好的生根發芽,開花結果。
百花釀她手裡是沒有的,不知道顏家那邊有沒有,還要去問一問才知曉。
謝禕先將煥顏花的種子收藏起來,便在空間里轉悠著。
日日用冰水澆灌的血桑樹果然生長的很快,她如今已經有一小片血桑樹了,完全足夠養殖手裡的兩隻血蠶,或者說是一直血蠶,一直冰蠶。
那隻吸收了寒毒后被冰霜包裹起來的血蠶破冰而出之後,就徹底的變成而來血蠶,通體透明,樣子雖然還像是血蠶,卻又極為不同了。
冰蠶和寒毒很相似,都是難以觸碰的,一打開匣子便能感覺到冰霜之氣撲面而來。
如今兩隻蠶都長的很不錯,就是不知道何時才會吐絲。
次日謝禕寫了信讓香雪給顏詩蕊送去,問一問顏家是否有百花釀。
她問了香雪京城是否有這樣的酒,香雪說不曾聽聞過,只怕是不能隨便在市面上買到的。
香雪倒是沒多久便回來了,「顏姑娘讓奴婢回稟王妃,百花釀曾經顏家倒是有,是顏家的一位老祖宗為心愛的女子所釀造的。後來隨著夫妻二人過世,百花釀的配方並沒有傳給後人,已然失傳了。」
謝禕嘆息一聲,失傳了,那她還真沒地方去尋了?
好容易得到的煥顏花種子,難道真要就這樣放著不用?
洛懷瑾曾經給過他煥顏花煉製的藥丸,就是不知道那煥顏花是怎麼來的。
看來種子一時還不能種下去,只能嘗試著找一找百花釀了。
七月中旬,一樁案子在京城鬧的沸沸揚揚。顏家大公子顏灝狀告繼母魏氏毒殺生母,一時間京城很多人都在議論此事。
畢竟兒女狀告父母這樣的事,歷來是十分少見的。因為孝道的存在,朝廷律法更為偏向父母長輩,很少有能狀告贏了的。
很多人都是能忍則忍,只要不是十分重大的事,哪裡會選擇狀告父母。
即便只是繼母,可魏氏是顏家的大夫人,是顏老爺的嫡妻,自然也是顏灝的母親。
一狀告,官員不問具體的事宜,便打了顏灝三十板子,算是狀告長輩的懲罰。
「到底這世上啊!兒女的命總是捏在父母長輩手中的。」醉嵐和謝禕說起的時候嘆息連連。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謝禕嘆息一聲。不管哪個時代,似乎都有這樣的特徵。
像是在現代的時候,其實她也聽說過父親殺死親生兒子的,而那個父親依然活的好好的,頤養天年,只可憐了兒媳和孫子過的很不容易。
就是這樣,那人還會要求孫子孝順自己,有時候不得不說頗為可笑。
也有母親將自己的害死虐待死,最後只是簡單坐牢幾年的。
少有父母而兒女償命,卻多的是兒女為父母償命的。
因為兒女是父母生的,所以即便是性命面前,也要矮上一截吧!
何況是在古代,即便面對的只是繼母,不是親生母親,也誰都覺得兒女該孝順繼母,哪怕這個繼母曾經對繼子繼女下過毒手。
雖然很多人都覺得律法也要多考慮一些具體情況。可天下形形色色的案子太多,律法也不能面面俱到。
律法的存在就應該是生硬的,有嚴格的條條框框。若是律法里可以講人情,那就是個很大的漏洞,懂得利用漏洞的人就可能會因此逃脫律法的制裁。如此一來,可能律法會顯得更糟糕。往往懂得鑽律法漏洞的,反而不是真正凄苦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