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臭屁草
又說了會兒話,謝禕便起身告辭。
「不管你們想怎麼做,都要謹慎。」她看著顏家兄妹,「你們也要想到最壞的結果。」
「謝姐姐放心吧!我們都有分寸的。」
謝禕出了顏灝的宅子,便在街上逛一逛。果然婚姻還是有很大風險的,若是嫁錯了人,可能連命都要丟了。
難怪在女人地位漸漸提高的現代,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寧可一直單身,也不肯走入婚姻。
嫁對了人還罷,錯了,婚姻便真的成了墳墓。
「王妃在想些什麼?似乎從宅子里出來便悶悶不樂的。」香雪問道。
「我只是在想,真的是人心難測。」謝禕嘆息一聲。人心多叵測,實在是讓人很難看透。
當自信的以為自己選對人的時候,或許事實便要狠狠的打自己一巴掌。
「人心難測也是沒法子的事,人能管好的也只有自己。」
「是啊!只能管好自己。」謝禕苦笑。
回去的路上聽人議論,說是珩王回京奔喪了,同來的不是珩王世子,而是珩王的長女安獻郡主。
回到宜香苑后,謝禕便說要回屋歇息一會兒,閂好了門卻是進了空間。
她想起葯山上有一種藥材,服用後會全身發臭,說是藥材,不如說是用來整人的東西。看描述,會特別臭,即便是對著人說話都能將人熏跑,而且能持續三月之久。
名字倒也形象,就叫「臭屁草」。
謝禕採摘而了臭屁草,在藥房中煉製成藥丸。
沈清歌幾次三番的算計她,她還是要回報一番的。這也算是小懲大誡,若是沈清歌今後還不消停,她也不會再心慈手軟。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要犯她,她也一向推崇以暴制暴。
她並非聖人,能始終原諒別人的過錯。
煉製好藥丸,用瓶子裝好,謝禕才出了空間。她將瓶子交給了香雪,「讓人放在沈清歌的食物里。」
香雪有些吃驚,她雖然也很不喜歡沈清歌,可到底沈清歌是太后護著的人。「王妃不會是想毒死她吧?如今皇上都已經賜婚,大可不必如此。」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好端端的要她的命做什麼?放心吧!不會傷害她的,不過是作為她幾次算計我的回報。投桃報李,我也不能不禮尚往來啊!」
香雪遲疑著接過了瓶子,「真的不會有損傷?若是沈清歌真在王府出事,太后自然不會怪罪王爺,卻會怪罪王妃。」
「放心吧!我不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家引火上身的。」謝禕拍拍香雪的肩膀,「按我說的去做。」
「好。」香雪答應著便離開了。
「王妃,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醉嵐湊過來低聲問道。
「一味有趣的葯,大抵過兩天便能知曉結果了。」
「王妃還賣關子呢!」
「那麼早知曉就沒意思了啊!」
謝禕又寫了拜帖讓人送到天聖道姑府里去,說她想要儘快去拜訪天聖道姑。
天聖道姑雖是皇上的姑祖母,不過卻是出家人,身上也沒有什麼封號,故而皇上的喪事是並不入宮的。
出家之後,俗家的親緣關係便都淡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便有了結果,天聖道姑府里的人來告知謝禕,天聖道姑邀請她明日入府做客。謝禕便讓人將消息給顏詩蕊送去,明日一道去拜訪天聖道姑。
就是不知道天聖道姑肯不肯幫助詩蕊。
當日天聖道姑告知詩蕊那些話,又到底是什麼意思?無心之言,還是另有算計?
她實在是很看不透天聖道姑這個人,既像是個出家人,又像是紅塵還有千般眷戀,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怕也只有天聖道姑自己心裡清楚了。
不過不管天聖道姑是什麼心思,只要別有害他們之心便好。
「準備幾樣禮物。」謝禕吩咐道。
「天聖道姑是個出家人,奴婢看茶樓里的點心就很有特色,送些點心去也不錯。」香雪笑著說道,「若說貴重之物,天聖道姑不缺,只怕也是不稀罕的。」
「你看著準備吧!」
次日一早,謝禕在陳國公府用了早飯,顏詩蕊便來找她了。她們便結伴往天聖道姑府上而去。
「謝姐姐,你說天聖道姑會不會還知曉些什麼?」顏詩蕊有些緊張的問道。她對魏氏的恨積累的太久,已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要問了才知曉。你也別太心急了,越是重大的事,越要慢慢來,急切不得。」謝禕握了握顏詩蕊的手。
馬車猛然停了下來,香雪急忙問道是怎麼回事。
車把式急忙請罪,「前面有人賣身葬父,哄哄鬧鬧的擋住了去路。」
「怎麼還有這樣的事啊?」香雪微微蹙眉。這可是京城,當街弄出這樣大的動靜,也不怕巡城的人給抓走。
謝禕掀開帘子看出去,還真是有很多圍觀的人,將街道都給堵住了。
「香雪,你去看看吧!若只是幾兩銀子的事,能幫則幫。」謝禕忽然說道。她本還以為賣身葬父這樣的事,只會發生在電視劇里呢!
因為現實中的話,總覺得一戶人家再怎樣都很難落魄到那樣的程度。
喪禮這樣的事,都是儘力而為的。家世好的人家,喪禮自然也辦的盛大。
而窮苦人家自然有窮苦人家的方式,一口薄棺,簡單的立個碑也就是了。
何況這樣的事情,一般親戚鄰居們都會搭把手幫忙,很難連人都埋不下去的。退一萬步,真沒人幫忙,一張席子卷了埋了的人也不是沒有。
逝者已矣,身後事如何也都只是做給活人看的了。若是家裡實在困苦不堪,也就不講究排場了。
她其實並不太理解為了埋葬一個人而賣身的行為。賣了可就是一輩子的事了,若是至親泉下有知,想來也不會想看到這樣的場面。
「奴婢去看看。」香雪應著也就下了馬車,走到前面去看。
不過很快香雪也就回來了,說是還沒等她出手幫忙,賣身的女子已經被人買下來了。
那人已經派人幫著女子去安葬父親。
「看來京城的好心人還是不少的。」謝禕笑笑。「也未必就全是好心,那女子相貌頗為出眾,若非要的銀子不少,只怕早就被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