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大張旗鼓的介紹
「誰想和你吵啊?」蘇瀾瞪了顏詩蕊一眼。
「蘇姑娘不想和我吵,那可就太好了。」
「瀾兒,不得無禮。」一個花甲老人走了過來。蘇瀾連忙走到了老婦人的身邊,稱呼「姑祖母」。
「姑祖母,她就是顏家的那個顏詩蕊。」
老婦人拍拍蘇瀾的手,「是自己的東西別人搶不走,不是自己的,你搶個頭破血流也沒用。稍安勿躁,你這性子就是太急躁了,可一點沒有我們蘇家人的氣度。」
「是。」蘇瀾低聲應著。
看著老婦人帶著蘇瀾走了,顏詩蕊才和謝禕說起,那老婦人是陳國公府的老夫人,和蘇瀾的祖父是堂兄妹。
「有時候我都覺得這京城實在是太小了,怎麼總是遇到蘇瀾。」顏詩蕊無奈的說道。
「所謂冤家路窄嘛,大抵你們是註定有這般孽緣的。」謝禕笑起來。
「看來和葉家那邊是真不能拖了,我的親事是不著急,可葉重錦已經及冠,只怕家裡對他的親事是著急的。」
「其實你們兩家既然已經合作,是否聯姻,倒也不是大事。」謝禕說道。合作已經達成,想來誰家也不會太過執著於聯姻。何況顏詩蕊和葉重錦還都不樂意。
顏詩蕊在顏家是沒什麼話語權,可葉重錦在葉家的處境卻完全不同。
「是啊!我也知道葉重錦一直不說不聯姻的話,是為了幫我。因為熟悉,我知曉他心裡並不想娶我。」
兩人在園子里四處逛逛,這府里的園子很大,布局也很好,景色十分怡人。
不過盛開的花都是素色的,大部分還是純白的,故而總帶著那麼幾分清冷之感。
來的很多客人大多是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說說話,吃點東西。顏詩蕊遇到相熟的會打聲招呼,也會和謝禕說一下身份。
不過顏詩蕊卻並不將謝禕介紹給別人,她也不好說謝禕的身份。
「其實這樣的宴會無聊的很。」轉了一圈,顏詩蕊便拉著謝禕在一處亭子里坐了,石桌上擺了許多的點心瓜果,她們便吃點東西。
顏詩蕊給謝禕倒茶,碰到謝禕的手有些愣,「這樣大熱的天氣,謝姐姐的手還是這樣冰涼。」
「只怕這一生都是如此了。」謝禕笑笑。
「有曇花盛開了。」顏詩蕊忽然指著不遠處。雪白的曇花花瓣緩緩舒展開,在燈火的照耀之下,美的十分驚艷。
曇花的確是極美,而更讓人覺得珍稀的,還是因著曇花盛開的時間很短,夜裡綻放,卻是開不到天明的。所以曇花很多時候便是靜默開謝,無人得見。
當真是一不小心便錯過了花期。
大片的曇花次第盛開,更是中震撼人心的美好。若是這個時代有相機的話,謝禕真的很想將這畫面定格下來。
這還是謝禕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曇花,一朵一朵的連成花海,彷彿編製了醉人的夢,要將人深深的勾進去。
「這花還真是美啊!」顏詩蕊吃驚的說著,「倒是讓我也栽種一些曇花了呢!」
「難道還有你們顏家沒有的花不成?」謝禕含笑看著顏詩蕊。
「曇花顏家是有的,不過都是賣的,因為花色太素,祖母是不喜歡的,故而府里沒有。」
「老人家大多喜歡喜慶的顏色,看著喜慶嘛。」
在亭子里稍微坐了一會兒,便有丫鬟來請,說是天聖道姑邀請她們二人入席。
她們便隨著丫鬟而去,進了大廳之中,卻是很多人都坐在其間了,已經擺開了許多的席面。丫鬟直接引著她們去了首席,桌上已經快要坐滿了,唯一剩下的位置便是天聖道姑的兩邊。
丫鬟示意她們入座,顏詩蕊卻有些遲疑。
今日來的貴人不少,不管是身份還是輩分,她們都是不該坐在首席的。
雖說這是天聖道姑的安排,可這一坐下去,難免要被人覺得不知輕重。同桌的可都是地位很高的誥命夫人,還有些夫婿還是有爵位的。「她們兩個小輩,想來大傢伙大多不認得。」天聖道姑笑著拉了謝禕的手,「這是阿啟娶回來女子,若說俗家的身份,她還要喊我一聲姑祖母。我初次邀請她在府里來,便想著讓她和長輩們見一見,今後也好
常走動。」
滿桌的人面面相覷,天聖道姑口中的阿啟,可不就是「禹王」。禹王正經娶回來的女子也只有禹王妃。
雖說王爺的側妃也是能進宗譜的,可到底不是嫡妃,是沒有大婚的,也就不能稱之為娶。
禹王忽然回京就夠讓人驚詫的了,竟然還冒出個禹王妃來?
「這是花商顏家的姑娘,她們是閨中好友。」天聖道姑拉著顏詩蕊和謝禕坐了下來。
「阿禕有著身孕,將廚房一直煨著的湯端上來。」天聖道姑又吩咐丫鬟。
「剛聽聞宮中的婕妤有了身孕,禹王府里很快又要添丁,可都是大喜的事。」陳國公老夫人笑盈盈的說道。
其他幾人也都笑著說些恭賀的話,謝禕倒是沒曾想天聖道姑會這樣大張旗鼓的介紹她。
「禹王和天聖道姑欺人太甚。」角落裡的一桌上,一個中年婦人憤憤的說道。
旁邊一個嬌美的妙齡女子連忙勸道:「娘可別為這樣的事氣壞了身子,只要沒有太后的懿旨,便什麼都是虛的。」
「你啊!娘還不知為你擔心,本想著禹王能活著回來,總算是大喜過望的事,誰曾想他竟然娶過妻了。」
「我們不必多言,看太后的意思便是。」沈清歌微微一笑,「我還不信我會鬥不過這樣一個女子。」
「倒是沒想到禹王的眼光會這樣差,竟然喜歡這樣醜陋的女人,真真讓人不解。」沈大夫人嗤笑一聲。若是傾城的相貌還罷了,偏偏只是這樣醜陋的婦人。
清歌千萬不能輸給這樣的人,不然可真是奇恥大辱。不過醜陋也好,只要和清歌一比,禹王也就知曉要怎麼選了。
「聽聞禹王傷到了頭,忘卻了過去的事,只怕是真的。」沈清歌沉吟著。怕也只有忘了自己的身份,禹王才會和這樣的一個女子有了牽扯吧!不然怎麼想都不能理解禹王會看上這樣的女子。若真只是不得已而娶了的,那就更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