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下毒
“暮哥哥,要不我來動手吧?”看出蘇暮有些下不去死,晏紫蘇主動請纓想要幫他分憂,在人吃人的大荒,殺人實在是再普通不過的事了。
不過蘇暮卻是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自己來!”著蘇暮已經一掌按在了傅君的心口,震斷了她的心脈。
“獲得反派值500點”
隨後蘇暮吩咐宮女將傅君的屍體抬了出去,同時讓太監傳召蕭妃過來。
蕭妃並非楊廣的正妻蕭皇後,隻是楊廣最寵幸的兩個妃子之一,同時這女人也是陰癸派安插在楊廣身邊的眼線。
當然,現在他已經是蘇暮的人了,盡管陰癸派控製門人的本事不弱,但和洛姬雅的蠱毒來還差的遠,蕭妃並不是意誌堅定的武道宗師,更不可能向傅君這樣寧死不屈,臣服於蘇暮這是閉眼的。
“臣妾參見陛下!”
“愛妃免禮,你們幾個下去吧!”蘇暮揮退了蕭妃身邊的幾個侍女,示意她坐下。
“我讓你做的事你怎麽樣了?”
“陛下,臣妾已經傳信宗裏了,隻不過宗主她會不會來臣妾也不能確定。”
蘇暮聞言皺了皺眉頭,不過也並沒有訓斥她什麽。
蕭妃雖然貴為貴妃,但是在陰癸派中隻不過是一個普通弟子而已,平時能夠聯係到的也隻是長老這一級的人物,能不能將祝玉妍引來確實不是她能知道的。
是的,蘇暮控製蕭妃就是為了祝玉妍。
雖然祝玉妍在宗師之中也是頂尖高手,但是蘇暮知道祝玉妍的執念,將陰癸派發揚光大,還有殺死邪王石之軒,任何一條都足夠蘇暮控製她了。
“罷了,有消息立馬告訴朕!”
“是,陛下那臣妾今晚?”
“你今晚就在這裏住下吧!”
“謝陛下!”
蕭妃勾魂攝魄的嫵媚一笑,明明三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卻不過二十歲上下。能被楊廣看中,蕭妃的習武賦雖然一般,但是顏值魅功卻絕對是陰癸派裏數一數二。
可惜蘇暮對她並沒有什麽興趣。
讓她留下來也隻是掩人耳目而已,畢竟楊廣平日裏夜夜笙歌,要大晚上都沒個女人在身邊那肯定要引人懷疑了。
隻不過就在蘇暮轉身之際,一股若有似無的氣息突然出現在宮殿外,鎖定了他。
蘇暮的戰力雖然還沒有恢複到武聖級,但是直覺卻並不比巔峰時差多少。
所以他知道來人是一個足以殺死他的高手,從淡淡的幽香來看應該還是個女人。
“陰癸派的長老除了邊不負以外都隻是頂尖高手而已”
如此一來,來的就隻能是他要等的人了。
“祝宗主?”
蘇暮轉過身來一雙虎目看向來人。
那是一個一襲黑紗的妖嬈女子,相貌美到令人窒息。
“啊!宗主!”
蕭妃這時也看到了祝玉妍,想起剛剛她和蘇暮的對話很可能被祝玉妍聽到,不禁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在祝玉妍那冰冷霸道的目光注視下更是忍不住渾身顫抖了起來。
誠然,祝玉妍是不敢殺楊廣,但是祝玉妍敢殺她啊,哪怕是當著楊廣的麵也有一樣。
不過以祝玉妍的城府顯然不會這麽做。
目光重新轉到蘇暮身上,祝玉妍隨即微微一笑。
“妾身聽聞陛下想找妾身有要事商談?”
“不錯!祝宗主請”
以祝玉妍大宗師下數一數二的武功自然不會懼怕蘇暮,聞言蓮步輕移走進了殿內。
那誘人的身姿讓見慣了美女的蘇暮都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明明都已經六十多歲了看起來還能如此年輕,嘖嘖,別的不,魔**的駐顏功效倒是想當不錯啊”蘇暮心中嘀咕著,與祝玉妍相對落座。
晏紫蘇見狀立馬乖巧的端上了茶水。
“好茶!”
祝玉妍輕輕抿了一口,一雙美眸卻仍舊停留在蘇暮身上,放肆的打量著。若是真正的楊廣,有人敢這樣看他,恐怕早就發怒了,不過此時的乃是蘇暮。
“祝宗主這樣看朕是朕的臉上有什麽東西嗎?”蘇暮微微一笑,淡定的道。
晏紫蘇此時雖然年幼,但一身易容術早已下無雙,祝玉妍不可能看出來什麽破綻。
至於性格氣質,就算與真正的楊廣有所不同有如何?人可是會變的,尤其是性格本就乖張的楊廣。
“嗬嗬,陛下找妾身來到底所謂何事呢?”良久之後祝玉妍率先開口問道。
“合作,朕找祝宗主自然是為了合作了!”
“如何合作?”祝玉妍臉上露出了一抹恰到好處的好奇。
“朕想請祝宗主派人除掉宇文化及!”
祝玉妍聞言驚訝的張開了嘴。
這次她到不是裝的,而是真的沒想到蘇暮找他的目的是為了對付宇文化及,要知道,宇文化及和宇文閥如今可是楊廣最信任的人呢,在宇文閥的刻意逢迎下甚至比對獨孤閥都信任。
“不日,朕將會命宇文化及離開東都前去尋找四大奇書之一的長生訣,到時候便是祝宗主動手的最好時機!”蘇暮沒有解釋,繼續自顧自的道。
祝玉妍聞言又是一怔,看向蘇暮的目光忍不住變的有些古怪。
“陛下為何認為妾身肯出手對付宇文化及呢?要知道宇文化及本身就是宗師級高手,其背後的宇文閥同樣高手如雲,即便是妾身想要對付他們也不容易呢!”
“這朕自然知道,事成之後,我可立祝宗主的門人為皇後,貴派也將會取代巴陵幫,整個後宮的一應用度可全交給貴派負責!”
祝玉妍眼睛漸漸的亮了起來。
雖然大隋國力已經被楊廣折騰的差不多了,但是客觀來講,朝廷或者楊廣,仍舊是整個中原最強的一股勢力,沒有之一。
首先,由司馬德戡統領一直被楊廣牢牢握在手裏的十五萬禁軍就不了,大隋連年征戰,尤其楊廣還喜歡禦駕親征,這些禁軍的戰鬥力其實並不算差,至少比起普通門閥和義軍來要高出不少。
至於武器裝備就更不用多少了,比起普通軍隊起碼高了好幾個檔次。
除此之外,洛陽附近還有宇文化及統帥的負責日常城防的五萬大軍,以及王世充統帥的就在洛陽附近的十萬剿匪大軍。
如果不是那些真正能打仗的大將都差不多死光了,足以輕易掃平任何一股蠢蠢欲動的勢力。
“不對,好像還有一個能打的沒死啊”蘇暮心頭一動,突然想到了楊義臣這個名字。
隋朝能稱得上名將的不多,尤其是隋末,也就張須陀和楊義臣這二人了。
隻不過張須陀已於圍剿瓦崗寨的時候兵敗戰死,所以楊廣才認命了王世充平叛。
至於楊義臣,本來統兵能力還在張須陀之上,但是因為奸佞陷害,被楊廣忌憚其功高震主,所以解除了他的兵權將其調到文職,最終於明年病故。
想到這,蘇暮不禁有了收回王世充兵權將那十萬大軍交給楊義臣統領的念頭。
緊接著蘇暮又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後來的大唐軍神,如軍還在馬邑城做郡丞的李靖。
李靖本是已故的大隋名將韓擒虎的外甥,朝廷對韓擒虎甚至還封了郡公、上柱國,所以李靖最開始對朝廷還是很有感情的。
後來馬邑城校尉劉武周依附突厥起兵謀反。
李靖逃出城後本想來東都報效朝廷,結果又剛好遇到了李淵也起兵,並且還被李淵抓住,後來為了保命,再加上李世民這個命主角的勸,所以歸順了李唐。
也就是蘇暮隻要稍稍插手,就可以把李靖這個隋末第一大將給弄到自己手下。
“而且李靖好像還是雙龍的啟蒙老師之一,寇仲的刀法最開始便是學自李靖自創的血戰十式。”
想到這蘇暮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陛下?”
“嗬嗬,祝宗主考慮的怎麽樣?”蘇暮收回心思,看向了祝玉妍。
“若妾身不答應呢?”
“朕實在想不出祝宗主有什麽理由可拒絕朕的,不過祝宗主真要不答應,那朕也隻好命令宇文化及出手清剿一下洛陽城裏的那些老鼠了!”
老鼠,自然就是指的洛陽幫和洛陽商會了。
雖然上官龍和榮鳳祥暗地裏都是大明尊教的信徒,但是表麵上他們卻是臣服於陰癸派並且為陰癸派做事的。
祝玉妍聞言,雙眼中亮起了兩道危險的寒光。
“陛下這樣做可是很危險啊!”
“危險?朕可不覺得!”著蘇暮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祝宗主到現在還沒察覺到體內的異常嗎?”
祝玉妍一怔,隨即臉色猛的一變。
經蘇暮一提,她才突然驚覺自己體內的真氣如同一潭死水般,任憑她如何努力都無法調動半分。
“茶裏有毒?”
“顯然易見!”蘇暮微微一笑,繼續道:“不過祝宗主也別著急,這毒隻是封印武者體內的真氣而已,並不會有生命危險,隻是這毒據連大宗師都無法抵擋,朕對此可是十分好奇呢!”
祝玉妍的麵色迅速恢複如常,暗地裏卻在全力嚐試將毒逼出。
可惜,這來自大荒世界的奇毒顯然不是祝玉妍這等宗師能夠化解的。
“陛下英明神武,妾身願意替陛下除掉宇文化及!”
“哈哈,祝宗主放心!朕答應你的條件是不會變的!”蘇暮著自懷中取出了一隻玉瓶遞給了祝玉妍。
“這是解藥,不過隻能讓真氣暫時恢複!”
“持續時間呢?”
“一個月!”
祝玉妍接過玉瓶,沒有多做猶豫直接服下了解藥。
下一刻陰寒詭異的魔真氣自她體內湧出,如一朵黑雲般壓向了蘇暮。
不過蘇暮卻的臉上卻仍舊保持著從容。
“這就是魔氣場?能將魔真氣凝如實質,祝宗主的功力當真深厚無比,不愧是大宗師之下的第一高手!”
黑雲散去,重新露出了祝玉妍那如魔似幻的妖媚身影。
“陛下真是好膽色!下人都瞧了你!”罷祝玉妍又是深深的看了蘇暮一眼,隨即轉身離去。
對付宇文化及,即便是掌控著整個陰癸派的她也需要好好準備一番才能萬無一失。
“暮哥哥,你沒事吧?”
“我當然沒事了,不隻沒事,反而有好事呢!”
就在剛剛成功逼迫祝玉妍就範後,蘇暮似乎領悟一絲諸生死輪的拳意。
一夜無話,第二一早,獨孤峰便急急忙忙的跑進宮來再次向蘇暮請罪,然後被蘇暮安慰了幾句就打發走了。
當然,蘇暮也沒忘記讓他盡快將選妃的事情辦好。
是選妃,實際上選的隻是第三等的美人、才人和最下等的禦女、采女而已,再加上楊廣平日裏選妃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規矩全都一切從簡,怎麽快怎麽來。
獨孤峰當場就表示三之內一定將事辦妥。
隨後等獨孤峰離開後,蘇暮考慮了一番把司馬德戡叫到了跟前。
司馬德戡這人除了武功還可以乃是宗師之下的頂尖高手外,其餘的要啥啥不行,最後更是被宇文化及一頓忽悠,先是被判了楊廣,隨後又被宇文化及割了腦袋。
不過如今這個時候他還是對楊廣非常忠心的。
而且司馬德戡出身的家族並非什麽頂級豪門,這也是楊廣之前命他統領禁軍的原因。
“司馬愛卿,朕有一事要你秘密去辦!”
蘇暮讓司馬德戡去辦的自然就是把李靖找來了,這時候劉武周雖然還沒反,李淵也還沒起兵,但是為了這大唐軍神,蘇暮覺得還是謹慎一些的好,更何況這還關乎到反派值。
“微臣明白了,微臣這親自去將那李靖找來!”
“不,司馬愛卿,這事你不能去,明裏暗裏有太多人盯著你了!另外你要記住,是‘請來’!請,懂麽?李靖此人乃是韓柱國的外甥,文武雙全,乃是朕逼得的人才,若是出了什麽意外”
蘇暮沒繼續下去,但是言語那森寒的殺意已經代表了一切。
司馬德戡渾身微顫,趕忙下跪保證,一定會把李靖請來,否則自決謝罪。
蘇暮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揮手讓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