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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回到家后,駱鈞仁便和沒事人似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球賽。


  季郁一個人可憐兮兮的跪在地上擦拭,由於早上二人的玩鬧,麵粉,雞蛋,牛奶,還有枕頭裡的羽毛厚厚的鋪了一層的,黏膩的,難以清理的地板。


  季郁由於彎腰太累了,便站起來直了直身子。她一隻手扶住脖頸,把僵硬的脖子順時針的轉了一圈,用另一隻拿著抹布的手,捶了捶酸痛的後背。


  可是卻剛好擋住了正坐在沙發上看球賽的駱鈞仁的視線。駱鈞仁全情投入在足球比賽的境況之中。左右側身,避過季郁去看球賽。


  駱鈞仁支持的德國隊錯失一球,駱鈞仁氣憤的把手中剛剛吃過的香蕉皮向電視前方丟去,卻剛好丟到了季郁的身上。


  季郁已經累得筋疲力竭了,本來就沒有力氣和他吵架,只是幽怨的把香蕉皮從地上撿了起來,扔進垃圾桶里。然後雙手掐腰的站在電視機前面看著他。


  駱鈞仁卻完全無視她,對她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快躲開,你擋著我看電視了。」


  季郁有些怒氣的指向他,問道「你不是說自己喝醉了嗎?那為什麼不回房間休息?怎麼一回來就坐在這裡看電視?」


  駱鈞仁只好隨口說道「看一會兒球賽,我就不那麼難受了。」


  季郁「哦。」了一聲,然後看了眼他面前茶几上面的三杯飲料,又急了起來,問道「怎麼梨汁,橙汁,蜂蜜水,你一口都沒動?趕快喝了,解酒的。」


  駱鈞仁不滿的皺著眉,說道「我本來就不愛喝果汁,你又給我弄了三杯,誰喝的完?」


  季郁把手中的抹布丟在臉盆里,向他這邊走了過來。端起梨汁,對他說道「這是治療酒後心悸,胸悶的。」放下后,又端起橙汁,說道「這是治酒後頭暈的。」放下后,又端起蜂蜜水,說道「這杯是治療酒後頭痛的。」放下后,向他問道「所以你到底是哪裡不舒服?我也好對症下藥。」


  駱鈞仁急躁的說道「你擋我看電視,我不舒服。」


  季郁「哦」了一聲,又從冰箱里拿了一盒酸奶,遞給他。


  駱鈞仁抬頭看她,不解的問道「幹什麼?」


  季郁說道「這是治療酒後煩躁的。」


  然後拉過他的手,把酸奶放到他的手中,說道「聽話,把它喝了。」


  然後就又繼續蹲在地上,一點點的處理地板上的污垢。


  駱鈞仁看著她,心裡有些為自己的謊話感到自責了。她居然為了他一個小小的謊話,在水果超市買了那麼些水果,洗乾淨給他榨了汁。其餘的還替他削好皮,做成果盤。他的心裡油然而生一種感動。


  還有現在,她一個人默默地處理著他們兩個人一起弄的亂七八糟的房子,自己竟然還嫌棄她遮擋住自己看球賽的視線了。


  他想到,自己把季郁從剛剛能和范雲想短暫相處的時光中騙過來,不過就是讓她在做著辛勞的家務瑣事,不禁感到自己太過自私。也有些為季郁感到心疼。


  駱鈞仁叫道「季郁。」


  季郁在小洗臉盆里投了投抹布,回復道「是又擋到你看電視了嗎?那這樣呢?」


  說著,便更彎下一些腰。


  駱鈞仁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將她從地面上拉起來,說道「別做了。」


  季郁彎下腰,端起臉盆,說道「好好好,我先去那邊清理,不影響你看球賽了。」


  駱鈞仁奪過她手中的臉盆,將水倒進衛生間的馬桶,然後把盆丟在衛生間的地上。


  季郁對他的行為感到迷惑不解,便洗過手,走到他身邊,用手試探了一下他的額頭,關切的問道「你到底怎麼了?告訴我是哪裡不舒服,不要嚇我。」


  駱鈞仁拉下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沒有哪裡不舒服,也沒有喝醉。」


  季郁愣了一會,然後笑道「哦,沒有喝醉就好。我也在想,我在小酒館問你有沒有喝醉的時候,你也沒有回答我,只是走了出去。原來是我誤會了。」


  季郁拿起臉盆,又要接水。


  駱鈞仁打落她手中的臉盆,問道「我對你說謊了,你難道就不生氣嗎?」


  季郁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便想要迴避,說道「可是地板還……「


  駱鈞仁喊道」你別管地板,地板我明天會請鐘點工來收拾。以後像這種家務瑣事用不著你操心。「


  季郁對於他莫名其妙的發火感到有些吃驚,只是站在原地,輕聲問他」你……怎麼了?「


  駱鈞仁暴躁的將茶几上的雜誌全部都掃落在地上,對季郁質問道」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把我當成你的上司?朋友?病人?室友?還是難以相處的對象?你總是這樣,我對你做了什麼你都無所謂。你是真的體諒我,包容我,理解我。還是只是根本都不在意我?你這樣很容易讓我混淆,為什麼就連我這麼欺負你,你都沒有脾氣,可以忍耐?我要你明確的告訴我,你到底把我當做了什麼?當成了誰?當成了你的什麼人?「


  季郁聽了他的話,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繞過他的身邊,向前走去。


  駱鈞仁拉住她的手,嗓音低沉的問道」做什麼去?「


  季郁甩開他的手,徑直向廚房走去。


  駱鈞仁看著她離去的身影。


  季郁板著一張臉又出現在廚房門口。


  駱鈞仁轉過身,面對著她。


  季郁突然將雙手從身後拿了出來,原來她去廚房是去接了長的水管,她用水管的出水口沖向駱鈞仁,澆了他一身的水。


  駱鈞仁用手試圖抵擋,別過臉去,問道」季郁,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季郁一邊用水管澆他,一邊說道」這是我對你欺騙我你喝醉酒的懲罰。看不出來嗎?我在幫你醒酒呀。「


  駱鈞仁笑道」好啊你,居然敢捉弄我?「


  說著,便衝上前去,奪過她手中的水管,也淋濕了她一身。


  兩個人便又在客廳裡面一起嬉笑著,打鬧了起來。


  季郁滿客廳的跑,想要躲開繼續追在自己的身後,用水管淋自己的駱鈞仁。


  地上黏膩的污垢,再加上水的洗禮,變得異常的濕滑,季郁腳下一滑。


  「小心,」駱鈞仁向前追了過去,想要扶住她,她卻已經跌倒在地上了。


  駱鈞仁伸手將她拉起來。


  季郁沾了一後背的麵粉和水的混合物。


  駱鈞仁笑道「我有辦法幫你弄掉。」說著,便拿起了水管。


  季郁慌張的躲開,喊道「不要啊。「


  駱鈞仁卻已經摟住她的脖子,將她的頭扣在自己的身前,有些類似與擁抱的姿勢,季郁用兩隻手掙扎的去推他。


  駱鈞仁用水管沖刷她後背粘的灰塵。


  兩人放肆的大笑著。


  」咚咚咚「突然傳來敲門聲。


  駱鈞仁放開季郁,關掉水管的開關。


  季郁退後幾步,和他保持出一定的距離。


  二人四目相對。


  駱鈞仁隔著門問道」誰啊?「


  門外的人回答道」我是房東太太,你們快把門打開。「


  駱鈞仁跑去他的房間里,從櫃門裡拿出兩條大毛巾,拿一條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另外一條蓋在季郁的頭上,替她擦了擦頭。


  季郁接過毛巾。


  駱鈞仁也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然後從門上打開了一個縫。對站在門外的房東太太說道」我們都快睡了,有什麼事嗎?「


  房東太太不高興的說道」睡什麼睡?剛剛你們怎麼那麼吵?好擾民的知道嗎?「


  駱鈞仁回答道」那個,我們剛剛在看球賽,德國隊進球了,我們高興啊。「


  房東太太推門欲進去,說道」你少給我打馬虎眼,我老伴兒也在看球賽,怎麼沒聽說德國隊進球了呢?鈞仁,你趕緊給我把門打開,我就是想知道你們剛才在裡面幹什麼。「


  駱鈞仁只好把門給她打開。


  房東太太看到自己的房子,被二人弄得一片狼藉不說,就連浴室的門都倒了下來。


  房東太太憤怒的對兩人說道」瞧瞧你們把我的房子弄成什麼樣了?「


  駱鈞仁說道」我明天就請鐘點工來打掃,保證把您的房子弄得一塵不染,煥然一新。「


  房東太太依然沒有消了火氣,說道」你們要麼今晚就給我把東西都恢復原位,把地板都給我清理出來,把衛生間的門給我修好。明天一早我來檢查,如果不符合我的標準的話,你們兩個明天就給我把房子騰出來,都給我搬走。「


  說完,便摔門而去。


  駱鈞仁看向季郁。


  季郁一臉歉疚,楚楚可憐的低著頭,抬起眼睛看著他,問道「怎麼辦?」


  駱鈞仁攤了攤手,說道「看來只能辛苦你了。」


  於是,二人各自回房間,將濕衣服換了下來,換成了乾衣服。


  季郁接著蹲在地上,清理更難清理的地板,駱鈞仁在修理浴室的門。


  突然,駱鈞仁的鎚子掉到了地上,駱鈞仁小聲的罵了一句「該死。」


  季郁連忙放下手裡的抹布,趕到他身邊,詢問道「怎麼了?」


  駱鈞仁回答道「沒事。」


  季郁拉過他的手,看到他的指甲旁四周淤血。季郁拿起了鎚子,說道「你受傷了,我來吧。」


  駱鈞仁將信將疑的問道「你?你能行嗎?」


  季郁沒有回答他,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門栓訂好了。


  然後她便回去繼續清理地板污垢。


  駱鈞仁把浴室的門打開,再關上。難以置信的看向她,說道「你還有什麼不會的嗎?」


  季郁抬起頭看他,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麼難的?不過就是釘幾個釘子而已。我初中時候的寫字檯都是我自己釘的呢。」


  她低下頭,接著整理,說道「所以,像是釘釘子,換燈泡,擰螺絲這樣的事,根本都難不倒我。」


  駱鈞仁聯想到她小時候的遭遇,不禁有些替她感到心疼。


  駱鈞仁從沙發上起身,說道「我來幫你。」


  沒有一會兒,二人就將地板清理好了。


  季郁欲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小腿已經麻了,跪倒在地上。


  駱鈞仁見狀,便將她抱了起來,放在沙發上,替她按摸小腿。


  季郁抽回腿,說道「不用,我自己按按就好了。」


  駱鈞仁便也不再多說什麼,說道「那我先去洗澡了,你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


  季郁又不能求他把自己抱回到房間里,便只能點點頭,說好。


  駱鈞仁洗完澡,發現季郁由於一天下來太過疲累,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坐在沙發扶手的位置,看她的睡顏。


  她很平靜,臉龐白凈,短小。眉形很好看,睫毛輕微閃動著,尖尖的下巴……看著她的櫻桃小口,他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觸摸,想象著品嘗它,將她含在口中,又會是怎樣的滋味。


  他觀看她細長的脖子,和美好的鎖骨。


  她的一切,對於自己都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然而自己卻不想毀壞這份靜美,毀壞純潔無暇的她。


  駱鈞仁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放到她卧室的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他將她擋在眼前的碎發替她別在耳後,然後如願的扶摸上她潔白的臉頰。對她說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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