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姬國
梵子琛到了邊境那日，沐靈剛被姬國將軍派人送往姬國王城路上。鐵扇一路上護送她，雖是不算有多周全，但也幫她擋了不少的登徒子。
沐靈觀察了鐵扇幾日，才發現，他在這軍中並不受待見。偶然間她也聽到過士兵議論過鐵扇，不過是曾經救下過將軍罷了。
現今來投奔，竟是比他們這些熬出頭的人還要有出息，怎麽會不惹人嫉妒呢……
“給。”鐵扇扔了餅過來，硬的硌牙，其實他還算是體貼，在火堆旁為她烤火。
“謝謝。”沐靈對鐵扇的身份太過好奇了，若是他是曾經救過姬國將軍的人，想來身手也不差，怎麽就做了賣國賊呢？好像也不能這麽說，畢竟，他給她留了餅……
真是個怪人啊……
沐靈邊啃著餅邊思量這些事情，最後竟是被硬的沒有別的餘地去想關於鐵扇的事情了。
夜裏，沐靈肚子疼的厲害，恐怕是吃那餅的緣由，也有些心理作用吧。她悉悉索索的起身，竟是突然被人抓了手腕。
沐靈受驚輕聲一呼，竟是鐵扇。
他睡的很不安穩，甚至流露出悲傷的神色。怎麽回事？沐靈慢慢的抽了手，還是先解決自己的事情好……
沐靈疏解完後，正在往那去，卻是被鐵扇一嚇：“你果然是為了去王城入的軍營！”
他正靠在竹子上，一臉看穿一切的表情看著沐靈。
沐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好像沒有一點自己的餘地。她攥緊拳頭，放在她同鐵扇之間：“如果不是被人陰了，我也是會滅了姬國的。”
她說的一臉認真，卻是逗樂了眼前人。沐靈還是第一次看他笑，一時間愣神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鐵扇突然感覺有些尷尬，斂了笑容，隻道：“不妨我們二人合作一次，如何？”
“什麽？”沐靈有些驚訝，眼前人，好奇怪。
鐵扇倒不是像是開玩笑的，雖是勾著唇，卻是沒有一點笑意：“我幫你救出練蠱師，你幫我……端了太傅府的所有人！如何？”
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恨意，沐靈看到了。
“如果我不呢？”沐靈挑眉，兩人這般對峙，像極了在談一樁買賣，買賣內容是人命。
鐵扇聽罷輕笑：“那我便屠了川國！”
倒是和沐靈說的話不謀而合了，她輕笑，卻也算是一臉認真：“所以當初你跟一位女子綁我是受了趙玟的指使？”
沐靈原先不是沒做過這般猜測，但總覺得沒有什麽確切證據，現在當事人就在眼前，沐靈便自然要一探究竟了。
“當然！”鐵扇回答的幹脆，“還有你穿冰鞋同他相撞的事情，也是他的一手策劃。”
鐵扇出賣趙玟出賣的幹脆，他想要通過這樣的法子讓自己心裏好受些，可其實並沒有。越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他便越覺得惡心。
“他早就知道我是練蠱師？”沐靈有些震驚，她在川國從來沒有顯露過，怎麽會被人查出來。
鐵扇不願再同她多待，起身離開，但也留了一句：“那便要好好問問阿歡了。”
沐靈聽罷，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這個混小子，又讓她遭了罪！看她回去之後怎麽收拾他。
次日晨起，他們誰也沒有提昨夜之事，還是同往日那般不深不淺的相處著。沐靈倒是有些後悔，昨夜沒有問他關於他同趙玟之間的事情。不過，看著樣子也不會是好事的……
沐靈到了姬國王宮，這裏氣勢恢宏比當年鎮國君主在的時候不知強了多少倍！就連天空之鏡都比曾經要湛藍的多……
“沐姑娘！”有些賊眉鼠眼的太監上前來同沐靈攀話，沐靈聽到他的聲音便是渾身一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看向眼前人，有些嫌惡卻又無法拒絕的點了點頭。
那人像是看不懂沐靈的臉色，湊近道：“老奴等你好久了……”
沐靈聽罷苦笑著，隻能點頭。這時候倒是想起梵子琛宮裏的那位大監了，那人可不是這樣……油油膩膩的！
雖說還是克服不了自己的想要逃離，沐靈還是“乖巧”的跟在那人後麵，誰讓……自己的人在他的手上呢！真的是頭疼啊！
姬王好像在宮裏等候多時了，正在踱著步，臉上凝重，卻是在見到沐靈之時喜笑顏開。
沐靈見狀不禁心裏腹誹，若是她想要逃跑，這些人怎麽可能能把她押解到這呢！
“姬王！”沐靈低頭作揖，一點都不露怯，讓人看了還以為她是貴客而非階下囚了……
姬王看著眼前人，像是在看什麽寶物一般：“沐姑娘舟車勞頓了。”
他這般恭維的話想必是跟那位油膩太監學的話，說出來瘮人得很呢。
“倒也不算是很勞頓！”沐靈挑了挑眉，對著眼前看呆了的姬王挑釁著。
後者從中驚醒過來，連忙笑道：“那也還是要跟著公公先行下去休息的，這是姬國規矩。”
又是規矩！沐靈輕蔑的看了一眼姬王，搖了搖頭，隨後便是跟著小廝出門去了一個院落。那裏步了不少人，想來就是為了防她逃跑的。
“沐姑娘，到了！”小廝停在了另一個院落門口，倒不是那個很多人看守的那個……那那裏住了什麽人？沐靈有些好奇的大量一下，卻是被那太監擋了視野。
算了，不看就不看。沐靈撇了撇嘴，進門便是撲在床上，一臉滿足。可還真是舒爽呢。可比睡在硬邦邦的石頭上好太多了……
沐靈現今這般舒適，卻是苦了誤以為她死去的梵子琛，還有在川國王城裏等著她回來的阿歡一美。
自沐靈走過，一美跟阿歡雖是確實定了情誼，但也總是鬧騰吵架。這一來二去，他們倒是發現了阿嬤總是喚錯了他們的名字。一次兩次便是罷了，可總是這樣便是有些不妥了。
阿歡問了阿伯才知沐靈曾經有為阿嬤配過藥，隻是後來藥吃完了，他們也沒有再去集市上配。隻因裏麵有一味藥實在是貴的離譜，不是他們們能吃的起的。
阿歡聽罷直說他們糊塗，便是出門為阿嬤配了藥。這不上集市不知，一去竟是看見了不少城外來的逃難人。都是在巷子口端著個小碗討飯吃，時不時也要被當地的叫花子欺負。
阿歡在等藥的時候，從藥鋪門看出去，有些於心不忍。
回去後便是同一美商量著要搭棚施粥，一美聽罷是沐靈交代的，這才想起來曾經同沐靈約定的事情，也就一口應下。
接下來的幾日裏，兩人都是為此事勞碌。阿嬤服了藥也正常了些，一美同阿歡也是心裏欣慰，幹勁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