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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繁忙

  阿歡隻發現了那些暗衛,卻忘了商鋪販子。


  那人見一美同阿歡剛走,便去尋了趙玟。


  趙玟見是阿歡,倒是來了興致,想要跟上去瞧瞧。


  可卻未曾想,會有意外收獲。


  原來,他會用靈啊……


  世上會用靈者,不是隻有那位練蠱師收的殺手了嘛!

  所以,帶著他來川國的沐靈,是那練蠱師嗎?


  其實這是一個不用作答的話,畢竟諸國皆知,那位妖女,是個戴麵具的人啊……


  好似,也能看到生的希望了。


  趙漪近來總鬧著要去見梵子琛,雖說趙玟向來不想自己的妹妹參與這般朝堂之爭。但現今一切明了,沐靈既然能覆滅鎮國,自是有那能力端了這川國。


  不過往日裏蟄伏久了,中立久了,這般突然獻了殷勤難免會讓梵子琛起疑,隻能讓趙漪去謀些情誼回來。


  趙漪自是不知,向來寵愛自己的哥哥竟也利用起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隻想要同梵子琛共結良緣。


  想來從幼時到現今,唯有此願罷了。


  若是要談起梵子黎的話,那大抵是個傷人的事。


  趙漪向來隻是將他看做密友罷了,是她心事的寄留地。他的離世對她而言自然亦是無法承受的打擊,卻不是離了便不能好好生活的存在。


  就像兒時喜歡吃糖,總覺得缺了一日都不行。可突然不能再吃了,我們也總會找到其他東西填補這般空缺。


  他重要,卻不是不可或缺。


  阿歡沒有送一美回家,不過是將她送到了路口便回了去。沐靈剛好送走了木頭臉派來的人,一臉疲態。


  “商量定了?”阿歡打了一場,亦覺得渾身乏力的很。


  沐靈輕嗯一聲,解釋著:“木頭臉想在這也做個茶莊,好日後為其供貨用。”


  阿歡聽罷,揉著脖頸,漫不經心的答道:“那豈不是很好?這般你也不用同太多川國之人打交道,也顯得安全些。”


  沐靈撇了撇嘴,隨意坐上了石凳上,手掌托著臉頰:“話是這麽說,可我對經商一無所知。原是想著讓他指點一二,不料他直接派了餘傑來,倒是又欠下一筆!”


  沐靈想著當初欠的銀兩還未曾償還,現今倒又是一筆債務……


  阿歡躺在掛在樹間的躺椅上,閉著眼睛同她商量著:“日後賺了銀兩再做償還便是,那木頭臉可不像是小氣的人呢!何況,他那兒差你那幾兩銀子?”


  沐靈覺得阿歡說的也有道理,心中憂慮解了些。


  靜待片刻,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來:“你當真就不上學堂了?”


  阿歡見她又提起這事,想必是看了他寫的那封矯情的信了。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唔……請個先生回來,可行?”


  沐靈最先考慮的便是請了先生來為他教學,可轉而又思量阿歡一個男子日日縮在家裏,倒是顯得有些不妥。


  可現今阿歡說到這兒了,那位老先生又對他敵意相待,也就隻能這般了。


  “那我明日為你去瞧瞧,再請個先生便是。”沐靈像是操起了母親的心了。


  “不了,明日我自己去瞧。省得你瞧了來,我同他又是橫眉冷對的,到時候又傷了我們二人間的情誼。”阿歡聽她又要自己去,連忙拒絕。


  沐靈瞧他這樣子,想必是被那日她生氣震懾到了,笑了笑算是默許。


  話說一美領著沛兒回了府上,梵子琛正從書房出來,手上拿了不少孔明鎖,複雜的,簡單的,都有。

  “這是要去哪?”一美急走了幾步過來,抱在懷裏的沛兒還在熟睡著。


  梵子琛見狀輕聲回了句:“堆進雜物間罷了,怎麽現今才回來?”


  一美簡略的說了路上所遇之時,不過是場誤會罷了。


  梵子琛聽罷倒是吃驚,阿歡竟能這般容易的打倒暗衛們。


  他自知阿歡是有了靈力的家夥,隻是未曾料得力量是這般強大。


  好似,他與沐靈之間的力量懸殊,也在不停攪亂著他的思緒。


  阿歡學堂之事定了下來,沐靈也跟著餘傑日日出門選購茶莊,每日也見不上幾麵。


  阿歡的先生雖是不如那位老先生那般受人敬重,但好在脾性不錯,對阿歡也是循循善誘。


  沐靈也曾好奇問過幾句,那先生則歎川國體製所限。


  先生說,川國向來尚武,可以往對文人亦是以禮相待。可到了這一代時動蕩不安,對文人墨客要求越加苛刻,而對習武者敬仰。


  他們成了這一代的犧牲者,而當日對沐靈語氣傲慢的先生則是老一輩的文人,在朝為官過。現今在川國,他們可是最受尊敬的一批。


  如今各國相安無事,想來文人亦能再有一番天地,自然多的是商賈之家將孩子送與學堂。


  沐靈倒是誤打誤撞的讓阿歡謀了“好前程”,她原先不過是怕阿歡日後隻知動武,吃了虧罷了。


  日子平淡而過,梵子琛偶爾也會來瞧瞧沐靈,多是坐上片刻便是被人叨擾。不是阿歡故意為之,便是餘傑又有事要商。


  不知何時起,梵子琛竟成了他們的局外人。


  川王後在半月後剛一回宮,便聽聞沛兒被梵子琛帶走的消息。


  還未在宮裏歇上片刻,梵子琛便已抱著沛兒來見她。


  川王後急匆匆的臉上一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便宣了他進來。


  還是一如既往的將虛偽掛在臉上,逗弄著梵子琛懷裏的沛兒:“你皇叔這幾日帶著沛兒去了哪兒啊?”


  她伸手要將孩子抱回來,可沛兒卻是臉色惶恐的抱著梵子琛的脖子不撒手。梵子琛見狀也是後退一步,輕拍著他的後背:“沛兒想必是怕生。”


  川王後聽罷臉色變了又變,沛兒在她這兒養了一年,去他那不過半月。沛兒對她,何來認生。


  “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怎麽好生待著,都是無用的。”川王後臉上帶著笑,話確是有些刺耳了。


  梵子琛見她這般倒是覺得好笑:“都說孩子同生父生母親些,母後何不做個好主呢!”


  “今日所來,為何事啊?”川王後使了眼色給身邊的貼身婢子,那人會意,將沛兒強奪了去。


  梵子琛看著沛兒蹬著腿的要下來,滿臉的不願意,心裏動容。他剛向著沛兒去的方向挪了一步,身邊婢子便擋了上來:“六皇子,川王後在問您話呢。”


  梵子琛頓了頓,有些多餘的,無用的情感,總該要克製住的。


  “鎮國剛立的新主寫了邀約信來,邀父王同母後去參加登基大典。這也算是我國同鎮國和好的契機。”


  雖說鎮國已滅,阜國一統。可畢竟原來的阜國太小,總讓人不敢相信一個大國就這般轟然沒了。因而各國對那兒依舊稱之為鎮國,阜國亦然。


  想必這次邀約,是要定了國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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