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無題
盛大的宴會自不必說,帝後親自前來住持,各方大佬齊聚一堂,煙波蕩陷入了歡樂的汪洋,有錢人家都在擺流水席,為楚王賀!
清華書院的師生們為此次宴會吟詩作賦,作畫留念,琴棋書畫四女當庭表演歌舞,豔冠全場,更有盛大的焰火表演,映照的煙波蕩如同白晝。
楊妃今日與皇後並列,接受了新人的跪拜,堪稱古往今來第一位有此殊榮的妃子。
文臣武將們開懷暢飲,商賈士子們歡笑一堂。
這幾乎是大唐開國以來,最盛大的一次盛典,甚至比當初開國之時,李淵登基還要盛大。
至於耗費,自然是不計其數,誰也不知道,就算是李寬看一眼那個數字,也有些頭暈。
李寬自然是被灌酒的對象,好在他擋箭牌多,清華書院的所有學生,都是他的擋箭牌,再加上他本就是海量,一圈下來,隻是微醺而已。
洞房花燭,自然是令李寬興奮,是個男人都興奮,尤其是自己的娘子又是頂尖的大美女,那就更加興奮。
一番顛鸞倒鳳,自不必說。
翌日,日上三竿,李寬才起床,謝卿離倒是精力充沛,一早就起來了,拿著一柄劍,在庭院內舞的虎虎生風,琴棋書畫在那裏以雅樂相伴,相得益彰。
李寬不由哀怨,這種事情,男人就是比較吃虧,看來還是要節製啊!
“夫人倒是好興致!”李寬搖頭晃腦,好一通獅子搖頭,如同抽風,毫無美感可言。
謝卿離停下舞劍,笑眯眯的看著李寬道:“夫君,要不要試試手?”
李寬連忙擺手,笑道:“算了,傷了你不好。”
謝卿離還劍入鞘,不屑道:“你也就仗著刀槍不入,真要論起招式精妙,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這一點李寬不否認,這年頭能人異士還是很多的,他隻不過跟自己身邊的人學了一段時間,加上天賦異稟,才能無往而不利,跟謝卿離這種自小就修習劍術的人比,還是差了許多,謝卿離於劍術一道,堪稱宗師,著實不能小覷。
“算了算了,不是以命相博,打起來沒意思。”
李寬言不由衷,說道:“這煙波蕩是咱家的地盤,沒事你可以去逛逛,好歹咱也有半個月的假期,這半個月,夫人想幹什麽都行。”
謝卿離自然知道,半個月後,或者說從現在開始,暗中不知道多少人在動歪腦筋,半個月後乃至更久的將來,就是雙方你死我活的時候,容不得一絲大意。
“也行,我來了這麽久,還沒逛過,夫君你自去找樂子,我讓琴棋書畫陪我逛逛就行。”
李寬樂得如此,偌大的王府,其實沒有幾個人,除了他們六個,也就是徐天,還有楊妃賜的幾個宮女太監,也不多,總共加起來不到二十個人,實在是有些清冷了,所以謝卿離打算買些奴仆啥的,再不濟招些人手也好,宮中的人雖然好,但是除了徐天,一個個低眉順眼的沒點情趣,實在是無聊的很,偌大的王府,也就琴棋書畫能跟她聊聊天。
李寬自然是不管這些的,這都是家務事,是女人份內的事情,他不會插手。
他在書房裏看書,順便寫點東西。
腦子裏卻是另一番景象,腦海中的那本大書,有了些許變化,原本樸實無華的一本書,如今竟然有了雲紋,一道道雲彩般的紋路烙印在書頁上,顯得華美而又莊重。
那本書依舊是那副樣子,李寬隻要動用那本書的力量,書上的雲紋就會扭曲變化,如龍如蛇。
李寬一直在想,這是一本什麽書,那個字,到底是什麽意思。
所謂命,天之令也,命、令通用。“令”上部像個大屋頂或是一把大傘蓋,下麵是一個席地而坐或是半跪著的人,這個人似乎在規規矩矩地傾聽別人對他發出指示,下達命令。也有人認為,這半跪著的人就是發布命令的人,其本義是命令。
李寬這本書的命,應該是命運的意思,因為他能看清別人的命運之線,命運,即宿命和運氣,是指事物由定數與變數組合進行的一種模式,命與運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命為定數,指某個特定對象;運為變數,指時空轉化。命與運組合在一起,即是某個特定對象於時空轉化的過程。運氣一到,命運也隨之發生改變。
命是與生俱來的,但運卻是會改變的。命為人一生之所歸,如好命、壞命、富貴命、貧夭命等,運是隨著時空的轉化而有所不同,運是變化的。運是人一生之曆程,在某些時段或順或逆、有起有伏,如鴻運當頭、利運不通等。
李寬以命運線殺人,就是斷了別人的運,切了別人的命,一個原本會大富大貴之人,被他這麽一弄,也會立刻死於非命。
此乃司命也!
司命,即是掌握命運也!
李寬頗為自得,有這種逆天手段在,這滿天下的人對於自己來說,可以說是予取予求,想讓誰死,他不死都難,這就是自己最終的手段,當然,不到萬不得已,李寬是不會動用的,畢竟都是大唐子民,有些還是後世鼎鼎大名的人物,弄死一兩個不是什麽大事,成批的死,那就是大問題了,萬一被人知道了,就算是親娘老子,也容不下這麽一個妖孽,萬一你想當皇帝,直接把皇帝弄死了,豈不是壞事了?
李寬打了個哈欠,肚子開始打鼓了,他抬頭看了看天,已經中午了,該吃飯了,話說飯呢?
李寬嘟囔道:“果然是新人更比舊人強,這年頭想吃個飯都沒得吃。”
他踱步來到了廚房,徐天捧著個大海碗,正呼哧呼哧的吃著。
油潑麵啊!李寬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雖然沒有辣椒,但是茱萸榨的辣油,也能代替一二,油潑麵可是李寬最愛的麵食之一。
他也不客氣,走進廚房,果然還有大半鍋,當即盛了一碗,澆上辣油,捧著海碗,跟徐天一起蹲在門口,呼哧呼哧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