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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果戈裏的臉上再一次出現了笑容, “隻要沒有朋友就可以了是吧？”
他靠近我，聲音壓得很低。
之前我們交流時音量也不大，畢竟我對果戈裏說的那些話, 如果被別人聽到，也會稍微有點麻煩。
但此時，果戈裏將聲音壓得更低，幾乎都到了讓人聽不清楚的程度：“治君你說，我應該先從陀思君開始呢……還是, 先從治君開始呢？”
雖然他的聲音裏帶著明晃晃的針對我的惡意, 好像在說「雖然你對我嘴炮輸出了一大通但沒想到會是自己遭殃吧」。不過我一點也不緊張。
“我倒是覺得尼古萊可以先等等哦。”我十分鎮定地說, “可以先等我和費奧多爾君互相消化掉一個, 再對付剩下的那一個不是更方便嗎？”
說完，我用一種「這麽簡答的問題居然還要問好奇怪哦」的目光切切實實地看了果戈裏一眼, 確認他成功領會了我的意思後，才擺擺手轉移了話題。
“啊, 剛剛還說要和可愛的小姐約會呢～那我就先走啦！”
溜了溜了。
還是見羊子小姐要緊啦！
我說走就走, 十分幹脆, 沒有理會身後的果戈裏到底是什麽反應，興致衝衝地跑到之前金發小哥和羊子小姐碰麵的地方。
羊子小姐是不是還在原地，我無法確定。但現在顯然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抱著「如果羊子小姐一直不來找我應該是想要讓我線主動的意思吧」的想法, 我決定試試看。
試試……
“羊子醬是在哪個學校啊？看製服好像是沒有見過的樣子, 是在橫濱嗎？……還是說, 之前在橫濱, 其實是和我一樣去旅遊的？……啊, 我不是啦, 我其實是去工作的……”
等一下。
這位金發小哥。
你很不對勁啊！
為什麽都這麽長時間過去了, 你還在試圖和羊子小姐搭訕？！
我感覺很微妙。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人群散得差不多了，我總算是成功看到了羊子小姐。
羊子小姐的打扮就和之前約會的時候一樣，水手服，格子裙，黑色小皮靴，配上那頭斜紮起來的橘色長發，看起來明媚活潑。
如果是我，要我在現在這個天氣穿這麽點就出門——甚至還露腿——我是絕對做不到的。
會被凍死的吧！
“羊子醬～”我向羊子小姐走去，從背後攬住了羊子小姐的肩膀，聲音中透著驚喜，“是特意過來看我的嗎？好開心～”
人也抱了，話也說了，我像是總算發現了金發小哥一般，露出了很是浮誇的驚訝表情：“啊，是之前那個……”
“哇！是青花、有棲先生！”金發小哥眼睛亮閃閃地看著我，“又見麵啦！”
那個說了一半的「青花」，讓我來猜測一下剩下的後半截不會是「魚」吧？
“之前看到有棲先生在表演魔術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不過那個時候感覺有棲先生好忙啊，所以就沒有過去打招呼……”
金發小哥看起來好像很激動的樣子，似乎是對和我在神奈川重逢感到高興。
“有棲先生說什麽時候過來的？說起來，有棲先生是認識那個魔術師的嗎？但之前和有棲先生說起魔術師的時候好像沒有聽有棲先生提起誒，是最近才認識的嗎？”
就……
很熱情，很話嘮，還很自來熟。
“和魔術師先生是不久前才認識的啦！因為剛好是鄰居的緣故，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因為攬著羊子小姐肩膀的手剛好就在發辮附近的緣故，我下意識地拽了拽羊子小姐難得梳起來的小辮子。
然後手就被打了一下。
噫嗚——
好痛……
“有棲先生現在是住在這附近嗎？”金發小哥好奇地問，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後，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的學校也在這邊，租的公寓就在學校附近，好巧啊！”
簡單聊了幾句後，自我介紹為「黃瀨涼太」的金發小哥接到了一個電話，據說是之後有工作要去做，很快就和我們分別了。
分別之前，金發小哥特意找出一疊名片塞到我手中：“來不及交換聯係方式了……有棲先生記得要給我發Line啊！”
看上去是個年輕人，實際上已經脫離校園很久的有棲先生：……
哇，這就是真實的高中生嗎？
受不住受不住。
還是虛假的高中生羊子小姐比較可愛。
說起來其實武裝偵探社的穀崎君和直美醬也是高中生呢，但好像也沒有像黃瀨君那樣……
誒，不對，偵探社的穀崎兄妹似乎不能被當做普遍情況？
“那個，羊子醬……”我試探性地看向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羊子小姐，“不如我們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聊聊？”
羊子小姐沒有說話，直接拽著我的手腕就走。
哇，好颯！
等等，我們的人設是不是有一點不對勁？
說好的「活潑可愛的女朋友」和「成熟穩重的男朋友」呢？
為什麽感覺好像反過來了啊可惡！
然而，或許是由於不久前我才和許多不同的女孩子說說笑笑過的緣故，此時麵對疑似人設崩壞氣勢十足的羊子小姐，一時半會兒我竟然有些心裏發怵。
不、不會是我之前想的那樣吧？
來自十五歲的少年羊之王的暴力手段——
莫非時隔多年，又要由羊子小姐來施展在我身上了嗎！
噫嗚，好害怕！
內心深處的這份恐慌，在羊子小姐一言不發地將我拉到一個很明顯沒有什麽人會來的偏僻小巷後，一下子擴大了。
糟、糟糕……
完蛋啦！
把柔弱的我拖進小巷，即使對我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也沒有人會來救我——
“你到底在想什麽啊！”
就在我陷入自己的腦內劇場時，羊子小姐憤怒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想象。
“說吧！費這麽大工夫要我過來，到底是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說！”
“誒？”我眨了眨眼睛，對羊子小姐的問題很是不解，“明明是羊子醬自己過來找我的吧？”
“今天沒有什麽「羊子醬」，上一次約會已經結束了！”羊子小姐冷酷地說，“快點，說正事。”
“好吧好吧——那中也。”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改變了稱謂，“說起來，中也不會覺得變扭嗎？打扮成羊子小姐的樣子稱呼卻是「中也」，就算是我也會覺得有點奇怪啊？”
“講、正、事！”中也一拳砸在我身側，牆壁上頓時出現了一個蛛網狀的裂痕。
“嘖，動不動就發脾氣，太沒有耐心了……”眼看著沒有耐心的小蛞蝓似乎又要生氣，我趕緊回歸正題，“好啦，正事，我知道啦！”
“就算中也這樣說……但明明是中也自己打扮成女孩子的樣子，特意混進觀眾中來看我的吧？”我一臉無辜，“說什麽我費工夫要中也過來，我實在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嘛！”
“哦？”中也雙手抱胸，看著我冷冷地笑了，“這麽說，你和那些女孩子說說笑笑，甚至還表演了一場當中告白的戲碼——全都隻是在單·純·的和女孩子愉·快·交·流嗎？”
啊呀啊呀。
“這個……”
我的求生欲不允許我說謊欺騙中也。
畢竟說謊的結果還不如說真話，那為什麽還要說謊呢？
而且，如果真的承認了我隻是在單純和小姐姐們愉快交流……
不，我不是芥川君那樣的頭鐵少年。我可是非常、非常、非常有求生欲的！
但要我承認「我確實是想念中也了所以才用這樣的方式吸引中也過來」，似乎又有一點點不甘心。
一邊很從心，一邊又很不甘心，夾在中間的我一時之間陷入了猶豫。
“「這個」？”中也驚疑不定地看著我，“喂，你不會真的——”
“沒有啦！”我趕緊為自己辯解，“我怎麽可能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和別的女孩子搭訕啦！”
我做出一副非常害怕，唯恐被誤會的樣子。
“中也可不能亂說話啊！這種事情如果被羊子醬知道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此時就站在我麵前的羊子小姐本人聽到我這樣說，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一直繃著的麵孔總算緩和了：“嘁，又在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誒～”
危～機～解～除——
我放鬆下來。哪怕中也此時再怎麽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也完全不會讓我感到緊張了。
“可是，就是這樣的嘛！”我動作嫻熟地把自己在中也身上掛好，久違的「小蛞蝓支架」一如既往地令人感覺非常不錯，“難道羊子小姐不會生氣嗎？就算我真的隻是和小姐姐說笑？”
“羊子小姐會不會生氣我不知道。”中也挑了挑眉，“隻是我可能會忍不住想要打人呢，太宰要不要試試看？”
“才不要啦！”我哼哼唧唧，“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是想要讓中也出現才這樣做的。”
“嘁。”中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變得有些不好意思，“這種方法太蠢了，如果不是芥川說「有棲先生這樣做一定有什麽目的」，我才不會來找你呢！”
誒？
太蠢了嗎？
但我覺得還好哦～
因為最終也還是成功地釣出了羊子小姐呀！
這些想法在我腦中一閃而過，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我從中也身上離開：“什麽！是芥川君提醒之後中也才意識到的嗎？太過分了！”
“哈？”中也皺眉，“什麽「過分」？”
我一臉控訴地看著中也：“沒想到中也居然和我這麽沒有默契，還不如這個世界的芥川君！明明中也才是真正和我有親密關係的人啊！”
“親、親密關係——”中也磕磕巴巴地朝我吼道，“別亂說話啊太宰！”
啊呀啊呀，這個時候又害羞了嗎？
明明不久之前才以「中也」的身份對「和女孩子說笑會不會生氣」的問題給出了「可能會忍不住想要打人」的回答呢～
不過我沒有戳破中也。
“我又沒說錯！明明中也才是和我認識這麽多年的搭檔嘛！”我裝作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指責中也，“居然比不上才認識我沒多久的芥川君，不覺得很不應該嗎！太讓我傷心了嚶嚶嚶……”
聲明一下，這個「嚶嚶嚶」，並不是我真的在「嚶嚶嚶」的哭泣。
隻是為了表現我在假哭而已。之前也有過諸如此類的表達，希望大家不要誤會，有棲先生作為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他哭起來並不是「嚶嚶嚶」的。
“當然我也發現了啊！”中也下意識地反駁，“不然難道你以為我會因為芥川的一句話就打扮成這個樣子來找你嗎？”
誒嘿～
“所以～”我又高興起來，剛才的生氣控訴一下子消失不見，“其實中也有明白我的想法對不對～”
說漏嘴的中也似乎是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害羞地給了我一個愛的小拳拳：“到底找我什麽事！”
“如果我說隻是想要見一見中也，中也會生氣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中也很勉強才擠出一個微笑：“太宰，你覺得我會生氣嗎？”
“我想一想……”我陷入思索，“打扮成羊子小姐的樣子，由於不會偽裝成女孩子的聲音在人群中一直無法說話，之前還被黃瀨君搭話……”
嗚哇——這麽一想確實好難哦。
我注視著中也臉上怎麽看都不像是出於真心的笑容，再看他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始活動的雙手，感覺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剛才的話當然是開玩笑的啦！我怎麽可能隻是為了見中也一麵就折騰這麽多嘛！”我趕緊切入正題，“我是想要問一問中也，我的勇者小隊準備得怎麽樣啦？”
大概是因為我終於開始說到正經事的緣故，中也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不要說什麽「剛剛中也明明在笑啊」之類的話，笑和笑是不一樣的！
“黑蜥蜴和遊擊隊大部分都過來了。異能者這邊，有這個世界的我，芥川，廣津老爺子，”中也頓了頓，“我把Q也一起帶來了。”
“久作嗎？”
我有些意外。
為什麽會把那孩子帶來？
中也應該很清楚那孩子異能力的恐怖程度才對。精神係異能者，哪怕是森先生都輕易不敢使用的武器……
在我當上港口黑手黨首領之後，我一次都沒有用過久作。
當然，也不僅僅是因為久作的異能力一旦發作後續影響就會特別大，也有部分原因是我不需要用到他。通常來說，有什麽任務，有敦已經足夠了。
“港口黑手黨基地現在隻有紅葉姐守著，大部分武力都被我帶到這邊來了。”中也解釋道，“把Q放在橫濱，萬一出現什麽意外，紅葉姐一個人也許無法控製住Q。”
“其實可以把久作交給武裝偵探社啊。”放在這邊，萬一被費奧多爾君發現……
就算費奧多爾君的劇本中，將劇情推向最高潮的是「Jungle」和綠之王。
但我想，如果是我，發現了久作那樣的精神係異能者，麵對觸手可得的「腦髓地獄」，不可能不去利用。
因為真的太·好·用·了。
就像是之前組合戰時菲茨傑拉德差一點利用「腦髓地獄」讓整個橫濱都陷入混亂一樣，哪怕沒有斯坦貝克、無法讓整個城市都和久作鏈接在一起，但至少對付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如果那幾個人恰好是關鍵人物。
比如，威絲曼偏差值本來就很容易失控的赤之王……
“但是，在異能特務科被襲、港口黑手黨出走的情況下，橫濱的「三刻構想」隻剩下武裝偵探社還是完整的。”
“如果把Q交給武裝偵探社，武裝偵探社必然要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在Q身上。萬一到時候魔人的計劃波及到橫濱……”
中也看向我。
“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都到這個世界這麽長時間了，「組合」在橫濱做的那些事情，差一點橫濱就……”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中也的麵色變得有些難看。
“那個時候你已經……沒有「人間失格」可以解除Q的「腦髓地獄」。”
我有些意外。
那個世界嗎？
明明都改變了這麽多，森先生早就不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在已經很清楚沒有「人間失格」的情況下，中也應該也不會輕易動用久作——因為久作無法徹底掌控自己的異能力。
一旦發動「腦髓地獄」，他自己也許並不能收回異能力。
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什麽聽中也的意思，好像久作還是落到了「組合」的手裏，變成了將橫濱陷入「腦髓地獄」的裝置呢？
“所以……後來，是怎麽解決「腦髓地獄」的？”我試探性地問。
其實我心中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一個猜測，但又不願意相信那是真的。
如果說真的是這樣……
“……已經不需要問了吧。”中也偏過頭，聲音低沉，“為了橫濱，不管是港口黑手黨也好，武裝偵探社也好……終究是要做出取舍的。”
我想到了那個一直被關在港口黑手黨暗室裏的孩子。
他其實很喜歡出門，很喜歡有人陪伴，是個喜歡熱鬧的孩子。
但是因為他無法控製住自己的異能力，從首領還是森先生的時候開始，哪怕之後換了幾任首領，他還是一直被關在小房間裏，隻有自己一個人。
為了橫濱做出取舍。
意思是——殺死了久作嗎？
如果異能力者死亡的話，異能力也會隨之消失。
但是……
這不像是武裝偵探社會做出來的事情。
雖然這確實是一個很方便的解決橫濱「腦髓地獄」危機的方法。但是，被「組合」利用的久作，從根本上來說隻是一個受害者。
武裝偵探社不會對無辜的人下手。不光是武裝偵探社，將港口黑手黨視為自己的責任的中也，應該也不會輕易殺死自己的下屬。
是橫濱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嗎？還是說，是我誤會了什麽？
“我勉強問一下，”我忍不住問道，“難道說久作死了嗎？”
“哈？”中也猛地轉過頭來，十分不解地看著我，“你是怎麽想到這上麵去的？”
“誒——”中也這樣的反應讓我鬆了一口氣，“因為中也的意思就好像是在說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為了解救橫濱殺死了久作啊！”
“才沒有這樣做啊！”中也很生氣，“雖然不熟悉，但那孩子怎麽說也算是我的後輩吧？我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殺死他！”
“中也不要生氣啦！是我誤會了，對不起啦～”中也看上去好像真的生氣了，我趕緊道歉，“那，到底是什麽意思嘛？”
“當時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針對Q的情況進行了討論，因為你已經……葬禮都辦了幾個月了，我們都清楚沒有辦法通過無效化異能來解除「腦髓地獄」。”
中也緩緩向我講述在那個世界發生的事。
通過中也的解釋，我總算明白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原來，因為當時我已經從港口黑手黨天台一躍解千愁，找不到無效化異能力者來解除久作的「腦髓地獄」，武裝偵探社這邊提出了可以用福澤社長的「人上人不造」讓久作自己學會控製異能力。
到時候，就可以讓久作解除「腦髓地獄」，橫濱的危機也就隨之消失了。
但是福澤社長的「人上人不造」隻能對自己的部下，也就是武裝偵探社的成員發動，如果想要讓久作通過「人上人不造」學會控製異能力，前提條件就是久作加入偵探社。
一開始港口黑手黨這邊是不同意的。畢竟就算久作無法控製自己的異能力，隻要「腦髓地獄」可以使用，哪怕不能自主收回，依然是個大殺器。
這樣一個強大且稀有的精神係異能者，港口黑手黨怎麽可能願意讓給武裝偵探社？
然而橫濱的危機卻不能繼續拖下去，在中也的強硬主張下，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終於就這件事情達成了一致。
港口黑手黨同意放人還不夠，久作必須要通過武裝偵探社的入社考驗，才能真正加入武裝偵探社、成為偵探社的一員，從而被納入福澤社長「人上人不造」的影響範圍。
於是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趕緊臨時整出了一通入社考驗。
大概就是讓久作在橫濱和自己之間選擇一個，詢問久作是否願意為了解救整個橫濱的普通人犧牲自己之類的。
久作最後答應了。
盡管害怕、盡管哭泣，但依然願意為了橫濱付出生命的久作，成功通過了武裝偵探社的入社考驗，成為了偵探社的一員。
在福澤社長「人上人不造」的作用下，久作得以控製住自己的異能力，解除了「腦髓地獄」，橫濱的危機再一次被化解。
“聽上去似乎是個不錯的大團圓結局。”我陷入思索，“但我們港口黑手黨養了這麽多年的久作，就這樣……變成武裝偵探社的了？”
“不然還能怎麽樣？”中也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好像還在為了之前我誤會他對久作痛下殺手的事情而不高興，“如果你在就好、不，沒什麽。反正，那個時候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啊……”我歎了一口氣，“等我們回去以後，可以把久作從偵探社帶回來嘛？”
“他不會願意回來的。”中也非常冷酷地戳破了我的幻想，“中島也好，鏡花也好，還有Q……”
說的也是。
可以生活在陽光之下，誰還會願意回到黑暗之中呢？
“中也……”我忍不住握住中也的手，“就算他們都離開了，但我們會一直留在港口黑手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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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翻加更記錄的小本本，16000收藏的加更還沒有算進去。
所以現在是2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