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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日誌, 是提前寫好,設置在這個時候發布。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段日誌。


  那恐怕事態的發展已經朝著我之前預想過的最糟糕的情況而去了。


  此時此刻的我,應當已經失去了與外界聯係的可能, 甚至人身自由都受到了限製。


  我希望,不管是誰看到這段日記。


  請幫忙轉告中也。


  「帶我回去吧。」


  無論在什麽時候,我始終相信中也。


  如果是中也的話, 一定可以做到的。


  通過我留下的信息找到我所在之處。


  然後——


  帶我回去。/

  要怎麽得到一個人呢?

  首先,將他的生活完全毀掉。


  接著,打擊他的精神, 達到崩潰的臨界點。


  最後,以救世主一般的姿態降臨。


  一般來說, 這樣就可以了。


  但是——


  要怎麽樣讓一個人完全屬於你呢?


  那就要增加一點剝奪其人格獨立性的步驟。


  包括但不限於, 控製自由,限製聯絡,剝奪人際……


  讓他的世界裏隻剩下你,然後再馴化他。


  而假如你想要馴養的對象,不巧也是一個聰明人,那麽,恐怕你就要放寬鬆一些了。


  放寬鬆之後, 顯而易見, 帶來的結果是無法徹底的馴化。


  對於聰明人而言,不要指望徹底的馴化——不是說那樣做不到, 而是沒有必要。


  如果你不是想要和他長長久久, 隻求一時擁有, 得到一個好用的工具人。那麽, 徹底馴化所需要花費的漫長時間和大量精力, 對於你的目的而言完全是得不償失。


  短時間內過分嚴格的馴化會往往會觸發對方的警戒反應, 從而導致馴化對象察覺端倪最終逃脫。所以就像我說的那樣,適當放寬鬆一些。


  溫水慢煮,潛移默化,一點一點縮小他的「自主」,將他控製在一定的範圍內——當然,這在你的掌控之下。


  長此以往,他或許以為自己仍然擁有自我,或許認為自己依然是自己,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比起那些完全屬於你的人偶來說,他身上的線確實會少一些,看上去也不會那麽明顯。


  然而,在所有關鍵之處,都吊著一根透明的細線。隻要你輕輕動一動,就可以操縱他的所有。


  說這些,並不是為了和你分享做壞事的方法。


  有棲先生是好孩子啦!好孩子是不會了解這些的!

  我想要表達的意思是,因為我對這些流程都相當熟悉,所以我當然也很清楚費奧多爾君會對我做什麽。


  手機,作為一個進可連接世界(有網的時候),退可聯係親友(除非沒有信號,但沒有信號自身的聯係也會出問題)的聯絡神器。


  即使放寬鬆一些,它也顯然不會被允許攜帶。


  什麽「尼古萊不小心忘記了」的話,聽聽就好,當真就不必了。


  運送的時候,將被費奧多爾君抱著的,並且還被披風整個裹起來的我,大衣外套口袋中的手機特意留下。


  這顯然不是什麽「不小心」能做到的事——費奧多爾君根本就是在考驗果戈裏先生的微操。


  而這一切……


  雖然這樣說可能顯得有些狂妄,還挺讓人不好意思,不過,這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換句話說,是劇本上已經寫好的內容。


  ——隻有費奧多爾君和果戈裏先生這樣做了,我的劇本才能進行下去。


  感謝他們的配合,為了表達這份謝意,我也會盡可能配合費奧多爾君的演出的。


  嗯?說對我的劇本很感興趣,想要提前劇透?

  唔……


  也不是不可以啦!

  不過,這就要從兩天前開始說起了。


  那一天發生了很多事,比如說我和羊子小姐的約會,比如說我和太宰以及安吾君相聚Lupin酒吧。


  再比如說,當我打電話給羊子小姐的時候,羊子小姐一直沒有接。好不容易接通了,電話那端傳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聲。


  啊呀,就是之前提到過的那個,看到撲街昏迷的羊子小姐好心幫忙的金發小哥啦!

  在電話接通之後,金發小哥向我傳達了羊子小姐昏迷的消息。接著,在我趕往現場期間,電話依然保持接通狀態。


  一方麵是為了聯絡方便,另一方麵,我猜測是因為金發小哥的體貼……或許還有他本身比較話嘮的原因?

  接下來的時間,金發小哥一直在嚐試用輕鬆愉快的口吻轉移我的注意力,試圖緩解我「因為女朋友昏迷但自己卻不在身邊」而造成的焦慮情緒。


  他絮絮叨叨的講了一大堆,相應的我也接收到了很多信息。


  金發小哥自稱同樣也是一個高中生(他應該是把羊子小姐當成女子高中生了),在神奈川讀高中,還有一個模特的兼職,這次來橫濱就是做模特工作的。


  這幾天在學校附近突然出現了一個小醜魔術師打扮的男人,把好多女生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金發小哥因此大受冷落,連去看他訓練的粉絲團都減少了。


  「不過那個魔術師真的挺厲害的……據說可以把任何東西從披風下變出來!我也好想學會變魔術啊,把這種能力copy過來,就可以擁有更高的人氣了!」


  差不多是這樣。


  其他一些「還有隨時可以讓別人看不見自己的能力也好有趣」之類的話,因為好像不是什麽重要的信息,我就沒有太在意。


  在這個中也陷入昏迷、疑似「書外自己」記憶中的共喰事件另類重現的時刻,突然出現的魔術師……


  很難不令我產生「該不會就是費奧多爾君的好朋友那位「天人五衰」的「小醜」果戈裏吧」的想法。


  再結合之前的諸多猜測,我就未雨綢繆地,為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做了一些善意的準備。


  將羊子小姐帶回港口黑手黨在首領辦公室內的隔間安置好後,我叫來了幹部先生。


  你或許還記得,當時我把羊子小姐收到襲擊昏迷不醒的事情告訴了幹部先生,並且請幹部先生去武裝偵探社尋找另一個共喰病毒的宿主。


  這其實隻是表麵上的任務,充作名目而已,實際上我是讓幹部先生去安吾君那裏拿一個小玩意兒。


  就是那種……有定位功能,可以監聽宿體心跳、脈搏等等情況的小芯片。


  港口黑手黨沒有這種東西——是的,我的港口黑手黨也沒有——但異能特務科有很多存貨,所以我就拜托了一下安吾君。


  那個時候安吾君已經從太宰口中得知了我的身份。


  雖然並非我親眼所見,但你以為當時我從Lupin離開的時候、太宰和安吾君繼續留在Lupin是為了什麽?

  恐怕太宰原本是想要早點和安吾君在Lupin見麵,趕在我出現之前先彼此做一番交流,好互通情報,將「有棲先生」其實是另一個世界的「太宰首領」的事情告訴安吾君、以及安吾君背後的異能特務科。


  然而我這邊,因為想要完成和羊子小姐「一起去Lupin」的約會事項,所以也很早就到了。


  正是因為這樣的兩個巧合,導致太宰和安吾君還來不及多做交流,我和羊子小姐也沒辦法繼續約會。


  但這部分情報後麵肯定是會補上的,所以那個時候我提前告辭。


  由於安吾君已經知道我是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盡管在另一個世界我當上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但那也是為了拯救世界。


  出於對友人「太宰治」的信任,以及「為了維護世界安定不惜犧牲自己」的救世者光環,安吾君很輕易就答應了我的請求,提供了幾個我需要的小芯片。


  和安吾君約好的見麵地點並不是在異能特務科。


  我不確定橫濱是否在費奧多爾君的注視之下,如果中也君貿然出動,可能會引起費奧多爾君的警惕。


  所以,有了那個充作名目的任務。


  表麵上幹部先生是接受我的命令去武裝偵探社查看另一個共喰病毒的宿主,實際上,卻是借著「前往武裝偵探社」,在路途中從安吾君手裏接過那些小芯片。


  這樣一來,即使費奧多爾君注意到了幹部先生,短時間內也不會察覺到「去武裝偵探社查看另一個共喰病毒宿主」之下的真實目的。


  幹部先生帶著芯片回到首領辦公室後,我就順手給自己做了一個小手術,將芯片植入到自己身體內。


  本來這種事情交給森先生來做才是最好的,畢竟森先生是專業的嘛!可惜現在森先生已經去到另一個世界,我也隻好自己上了。


  好在首領辦公室那個被布置成小診所的隔間內設施齊全,盡管我是個一點也不專業的新手醫生,負責打下手的幹部先生也是非專業選手,但這個小手術還是成功了。


  “過幾天我可能會離開港口黑手黨。”我重新將繃帶纏好,“如果發現我突然不見了,拜托中也穩定一下港口黑手黨。”


  “突然不見?”幹部先生微微皺眉,“突然不見的意思是……”


  “啊,中也可以理解為我被惡龍抓走了。”我隔著繃帶摸了摸植入芯片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植入芯片的緣故,此時我很明顯能夠感覺到一股異物感。


  “到時候需要就通過芯片的定位來找到我啦!”


  “……”幹部先生沉默了一會兒,“又是和「龍頭戰爭」的時候一樣主動被抓的吧?”


  不知為何,年紀輕輕的幹部先生,聲音中卻莫名流露出一絲仿佛看破世事的滄桑來。


  不管是因為什麽,但肯定和我沒關係!


  什麽?「說這話的時候良心不會痛嗎?」


  恐怕沒有那種東西呢。


  “誒?”我連忙否認,“不是啦不是啦!這一次是真的被抓走的哦~”


  “這一次可是超嚇人超可怕的來自西伯利亞的大惡龍,才不是「龍頭戰爭」時把我抓走的炮灰先生的那種程度啦!”


  “又是那個「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幹部先生神情微妙,“他這次又想在橫濱做什麽?”


  這個「又」字,真是很好地表達出了幹部先生對費奧多爾君孜孜不倦在橫濱搞事的厭倦呢。


  “唔,這我就不知道啦!”我一臉無辜,對於幹部先生會問我這樣一個問題感到很是不解,“畢竟我又不是費奧多爾君,我怎麽會知道費奧多爾君想做什麽呢~”


  幹部先生對我的回應不置可否,眼中明晃晃地寫著「不相信」這幾個大字。


  “嘖……總是這樣。”他小聲地嘟囔了一句,神色間帶出了些許不耐煩的意味,“那至少要說清楚,需要我做什麽吧?”


  “就~是~說~”


  “如果我真的被惡龍抓走的話,可以通過這個定位隨時確定惡龍的巢穴,為之後的屠龍做準備。”


  “不過,等事情發展到那一步……那個時候,恐怕費奧多爾君手中,會擁有我想要得到的那·個·東·西。”


  考慮到我之後的計劃,我並沒有選擇提前將費奧多爾君可能會在異能特務科製造騷亂、趁亂奪取書頁的事情告訴安吾君。


  因為,我需要那一頁「書」從異能特務科被帶走。不管最終落到費奧多爾君還是我手裏都可以,但必須要是我和費奧多爾君兩人中的一個。


  哪種情況更好?


  其實都可以。


  因為不管哪一個,都能達到我的最終目的。也就是說,「殊途同歸」,差別隻不過是途中的風景而已。


  如果在我手上,我可以快樂的編寫劇本。


  如果在費奧多爾君手上,我可以快樂的在日誌中寫出更多有趣的故事。


  嗯,對我來說都很不錯就是了!

  但不能這樣和幹部先生講。


  幹部先生說起來也算是我經過「藝術加工」後的日誌的第一個讀者,或許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我對文學的熱愛。


  盡管如此,我也不能直白地告訴他「為了得到更多的故事素材,我很願意把異能特務科裏的那一頁「書」讓給費奧多爾君」。


  ……不是白給的意思啦!


  我當然還是會為那一頁「書」做出努力,隻是態度比較佛係一點。並不強求,「隨緣就好」的那種感覺。


  “「那個東西」是什麽?”幹部先生有些不爽地瞪了我一眼,“可不可以不要總是賣關子啊混蛋太宰!”


  “啊呀啊呀,中也不需要了解這些啦!隻要——”我突然臉色一變捂住胸口,“唔……剛剛的那個地方,糟糕——”


  “怎麽了?”幹部先生急忙湊上來,“是傷口出問題了嗎?明明之前都好好的,為什麽會突然……”


  我歎了一口氣:“大概是因為中也剛剛凶我的緣故叭~”


  “哈?”


  幹部先生臉上的表情還停留在焦急關切,眼神卻漸漸變了。


  “我說,太宰……”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的幹部先生看向我的神色變得危險,“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開這種不合時宜的玩笑……你是真的——”


  “真是的,中也在說什麽啦!我剛剛是真的突然很不舒服啊!”我趕緊打斷幹部先生的話。


  “或許就是因為中也凶我導致我過於害怕,於是情緒失控接著血管擴張,所以才會突然感覺傷口很痛!”


  我開始一本正經的說瞎話。


  大概是因為我信誓旦旦的姿態實在是很能唬人,幹部先生一時間仿佛也摸不準我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他將信將疑地看著我:“真的是這樣嗎?”


  “真的真的!”我可憐巴巴地點點頭,很是柔弱地倒在檢查床柔軟的床靠上,“畢竟中也你也知道嘛,我的身體也好體術也好,從來都不怎麽樣啊。”


  這個理由對於幹部先生來說似乎很是可信,他看向我的目光中,懷疑的成分減少了許多。


  誒嘿~計劃通√

  我眨了眨眼睛,決定見好就收地帶過這個話題。


  “啊呀,中也就不要打岔啦!”我不高興地鼓起了臉,用像是在勸哄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的口吻說,“讓我把之後需要中也去做的事情好好講完嘛!這可是關乎到港口黑手黨、關乎到整個橫濱、甚至整個世界的超級重要的大事啊!”


  “我打岔……”幹部先生看起來很想反駁,不知道出於什麽顧慮(可能是因為我提到的「關乎到世界的大事」),他最終忍耐了下來,“……那你倒是說說看啊!”


  仗著不久前才做過小手術於是幹部先生不能打我,又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於是幹部先生也不能吼我,我就非常有恃無恐:“嗯~既然中也都這樣請求我了,那我就繼續說吧!”


  幹部先生一臉憋屈。


  誒嘿~


  “事情是這樣的……啊,剛剛說到哪裏了?”我故作不解地看向幹部先生。


  “……說到,”幹部先生閉了閉眼,我似乎聽見了牙齒摩擦的聲音,“要通過芯片的定位,確定「魔人」的巢穴。”


  “但因為他會得到你想要的不知道是什麽的那、個、東、西——”幹部先生看著我,臉上浮現出一絲營業微笑,“說到一半就停下了呢,太宰。”


  “啊,對,就是這裏!”唔,到這裏就差不多可以停下了,再繼續下去感覺就要稍微有點過頭了,“因為費奧多爾君會得到那·個·東·西,所以即使知道了惡龍的巢穴也不能直接去屠龍呢!”


  “所、以、呢?”幹部先生咬牙切齒地問,“到底需要我做什麽?”


  “就是提前做好準備啦!帶著足夠的人手,芥川君,遊擊隊,黑蜥蜴——如果能把武裝偵探社的敦君也一起騙過去就更好了。”


  “在惡龍的巢穴附近潛藏下來,等到時機合適的時候,再作為屠龍的勇者登場拯救被抓走的我!”


  我鄭重地囑咐幹部先生:“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中也,千萬不要辜負我的期待啊!”


  “哦,什麽非常重要的事?”幹部先生很響亮地嗤笑一聲,“「拯救青花魚公主」嗎?”


  噫!

  可惡,為什麽幹部先生居然也變成這樣了!

  明明……明明以前超好逗的啊!

  我簡直不敢相信,同時也對幹部先生不以為然的態度十分不安,生怕他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導致我徹底涼涼——雖然可能性不大就是了:“中也!才不僅僅是這樣啦!”


  “好了,我差不多明白了。”幹部先生歎了一口氣,“總之,就是要時刻關注你對吧?”


  “還要在惡龍的巢穴附近潛伏下來!”我小小聲地提醒他,“千萬要小心不要被費奧多爾君發現哦~”


  “啊,這個我也知道了。”幹部先生「嘖」了一聲,“之前你說的「時機合適的時候」,暗號是什麽?”


  “暗號啊……”我想了想,說,“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心跳停止吧。”


  “什麽?!”


  唔,雖然是兩天之前發生的事情,不過當時幹部先生臉上震驚的神色,直到現在我都可以清晰的回憶起來呢。


  啊呀啊呀,劇本就暫時看到這裏吧!

  差不多已經能夠了解大致的情況了吧?


  唔?

  說「還是沒有講清楚手機的問題」?

  誒……手機啊。


  其實手機不是重點啦!把手機留下來的目的在於,可以順便把手機上的小掛墜也一起留下來。


  那個看上去奇奇怪怪的東西,其實是我和中也目前居住的小隔間內部某一個抽屜的鑰匙。


  雖然它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鑰匙啦!但確實是按照那個抽屜的鎖配置的。


  用手機掛墜打開鎖住的抽屜,可以看到一台平板。


  平板的密碼相信中也一定可以破解,打開平板後,可以看到我提前定好時間發布的那段求救日誌,日誌的最下方會有一個地點和密碼。


  按照平板提供的地點信息,將會看到一個保險箱,用剛才看到的密碼就可以打開這個保險箱。


  保險箱內,存放著一個裝有我的第二本日誌(第一本落在幹部先生的別墅裏沒有帶來,不知道目前是否還在幹部先生的別墅內)的小保險箱,還有一張寫有密碼信息的字條。


  這個信息,同樣是隻有中也才可以破解的。


  幹部先生做不到,太宰做不到,就算是亂步先生也做不到。


  因為……


  小保險箱的密碼,其實是太宰先生死亡的日期。


  在這個世界,除了我以外,隻有中也知道。


  啊,費奧多爾君說不定也知道……但他是看到了被我攜帶的「書」所看到的我的上一段人生,應該隻是大致知道都發生了什麽事,具體日期恐怕是不清楚的。


  「書」不會看到手機或是電腦上的日期信息。通常被我放在口袋中的「書」,大部分時間,它的視角應該是一片漆黑才對。


  就算費奧多爾君知道也沒關係啦!


  因為那個時候的費奧多爾君,是不會有時間去找一本他甚至都不知道其存在的日誌的。


  如果一切都按照計劃順利進行,劇本進行到這一幕,費奧多爾君應該在忙著給他自己的劇本收尾才對。


  誒?

  「找到日誌除了閱讀有棲先生經過藝術加工之後的日常,還有別的用處嗎?」


  怎麽可以這樣問!

  當然是很有用的啦!


  對於中也來說,可以在裏麵看到很多很多很多隻有在日誌裏才會出現的有棲先生真情流露的告白啊!

  當然,港口黑手黨代理首領有棲先生真情流露的告白,和我是沒有關係的。


  因為藝術加工導致的有棲先生風評被害,和我也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原因很簡單,到了那個時候,我已經又搖身一變,變回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將港口黑手黨擴張成威震關東的恐怖巨獸的港黑首領太宰治了。


  有棲先生的事,和我太宰首領有什麽關係呢?


  這大概就是有兩個馬甲的好處了,隨時都可以切號。


  這種「隻要我切號切得快風評被害就追不上我」的快樂,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感受到的!


  唔,言歸正傳。


  假如中也費了那麽大的功夫才找到日誌,卻隻收獲了有棲先生的真情告白,做正事時一貫正經的小蛞蝓肯定是會生氣的啦!

  所以日誌的用處不僅僅隻有這個。


  這本日誌,某種意義上,會是未來我立場的證明之一。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到了那個時候,費奧多爾君手中的那些相片,應該已經陸陸續續都放出去了。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我還是希望這本日誌可以多少給我挽留一點印象分。而且,我還在日誌最後留下了至關重要的信息。


  是對於勇者們有著巨大幫助的「屠龍攻略」。


  這份攻略,不可以提前告訴勇者。


  因為,在「書」的操控下,一切認知都可能發生改變。


  隻有提前準備好,等勇者掙脫了「書」的控製,找到這份攻略,我的劇本才可以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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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二合一寫了好久qwq

  是光光畫的「宰宰與中子小姐之森先生版」的加更!


  那張畫特別特別好看,非常帶感,可能乍一看會覺得【咦?】,但看久了就會變成【哇——】


  在我的微博@星紀十一,想看的小天使可以去看看呀w

  更新加更進度17/29

  /感謝在2020-11-04 20:07:33~2020-11-05 23:51: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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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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