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神明低語，勸你善良
一身敞胸白衣，一臉惡鬼模樣，頭上兩個紅色的魔鬼犄角，滿頭白發隨風披散。
確信是死神無疑，赤羽慎盯著死神的金色瞳孔呆滯了片刻，沒由頭的冒出一句。
“你的刀呢？”
屍鬼封盡發動時，死神出現時總是嘴裏咬著一把白布包裹著的手柄的短刀，看起來十分精良的樣子。
“凡人，死亡之地的滋味如何？”
沙啞的聲音響起，赤羽慎無感抬頭盯著死神。此時的死神與赤羽慎等高，眼裏閃著擇人而噬的寒光。
見赤羽慎反應不對，死神忽然頓在原地，原先準備好的台詞也瞬間失效了。
“你不害怕嗎？”
“害怕啊，要死了。”赤羽慎懶洋洋的回答道，隨後又扭頭看了看四周，蠕動著身子道。
“隻是你這血池也有些太寒酸了吧，我跳進去怕是洗個澡都夠嗆，這些血是你買來的嗎？”
“這片骨林也有些袖珍啊，搜集這些骨頭很辛苦吧？”
“該不會你平常就隻能出去撿骨頭打發時間吧？”
麵對赤羽慎的嘲諷，死神臉色大變，咆哮一聲手中短刀畢現。眼看著就要朝赤羽慎砍下去，赤羽慎趕忙喊道。
“海神！”
聞言，死神手中的短刀停滯在半空。
“你不是海神選中的信徒，為什麽你身上會有神血的氣味？”
赤羽慎笑而不語，看著死神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有機會了。
“海神有麻煩了，估計自己都顧不上了，你就不用為他操心了。至於神血，有就是有了，沒有為什麽。”
掙紮一番，赤羽慎努力讓自己坐了起來。一臉無畏的緊盯著死神，眼裏沒有一絲畏懼。
從那塊地磚開始，赤羽慎就知道死神在觀察自己。若是自己露出一絲怯懦，主動權將再也不會回到自己手中。
“你想要我的刀？”死神突然獰笑道，臉龐瞬間拉進貼在赤羽慎眼前。那獠牙差一厘就能夠到赤羽慎的臉了，冷冷的與赤羽慎對視著。
赤羽慎一臉平靜，內心卻在不停重複著一句話。“不過就是醜了點，不過就是醜了點！”
見赤羽慎不害怕，死神笑笑又回到了原位。
“我可以和你交換。”赤羽慎斟酌著詞匯說道。
“交換什麽？心髒還是神血？這些我隨時可以得到。”死神肆意冷笑著，似乎在看一個小醜表演。
“信仰。”
“成為我的信徒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是，是合作。”
“你在做夢嗎？”死神臉上的笑容斂去。
“五年，五年之內擁有五十萬信徒。邪神的信徒眾多，也不到一萬，你不考慮考慮？”
“我憑什麽相信你？”死神的語氣已經軟了下來。
“憑我有神血，憑海神已經再也爬不起來了。”赤羽慎輕聲道，繼續蠱惑著死神，如惡魔低語。
“生活在黑暗裏的人，永遠看不到所謂的光明，隻能在冰冷的深淵當一個可憐的爬蟲。”
“如今機會就在你的眼前，抓住它，到達一個新的世界。”
死神皺眉，臉上的表情已經扭曲了。赤羽慎臉上露著危險的笑容，靜靜地的注視著死神的眼睛。
神血在靠近那塊地磚時，曾劇烈的湧動。那是惡魔之間的呼應，卻是不知道是誰在拉著誰墮入黑暗。
“你的條件是什麽？”
當死神的話傳入赤羽慎的耳朵裏時，赤羽慎心中頓感一鬆。
“真相，全部的真相。”赤羽慎咧著幹裂的嘴唇笑道，眯著眼蓋住了眼中那抹瘋狂。
此時他突然有一個想法，隻是還有待驗證。
猶豫了片刻，死神歎了一口氣。一刀切斷了赤羽慎反綁著的手鏈，一揮手收回了猙獰恐怖的斷頭台。
“千年前的一次隕石降落，從裏麵走出了不得了的東西，大地上的一切都陷入了沉睡，隻有少部分的人得以幸免。”
“就在那個時候，它們醒了，從大海裏走出的怪物和那群不得了的東西打了整整數月。”
“後來它們敗了，重新回到了海底。所幸的是那些天外不得了的東西也似乎受傷不輕消失了。那些掉落的力量被人類繼承，諸神就是起始於那時。”
聞言，赤羽慎陷入了深思。如果死神說的是真話，那些天外來客應該是大筒木輝夜與大筒木一式。
它們暫且能與鴉千吉口中的海底深處的惡魔對得上號，暫且歸為未知的文明統治者。
劇情裏大戰數月的是輝夜和她的兩個兒子，而在死神口中卻是它們和輝夜一行人。
最後兩敗俱傷之後，輝夜上了月球，大筒木羽村跟隨去了月球，大筒木羽衣留在地球發展信徒。
大概是這樣的推測，具體的細節有些對不上，暫時也不用去考慮了。
瞥了死神一眼，赤羽慎漆黑的眸子微微轉動，事情過於複雜，一時間難以理清楚。
但有些事情卻是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死神信徒死傷殆盡，力量急速縮減。這也是為什麽屍鬼封盡起因二代火影，卻最後被大蛇丸完善的原因。
二代目還在世時，漩渦一族全員還在，死神的力量依舊強盛，怎麽可能被區區人類所驅使。
二代目一死，三代繼位後，第二次忍界大戰前夕，渦之國就率先被滅亡。彼時死神的力量已經非常微弱了。
弄清楚這些之後，赤羽慎心裏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曾幾何時，赤羽慎打算組建一個類似於曉的反派組織掩護自己。
現在聽死神一席話，赤羽慎徹底悟了。
還幹什麽反派啊！直接建教不好嗎？獲取信仰，獲得神力。
再厲害的反派在輪回眼和仙術麵前，人類隻能一敗塗地。與其如此，不如去成神。
恰好赤羽慎空有一身神血，卻無神格傳承，按理來說不用高高掛在異空間也能獲取神力。
建立信仰的第一步，先找一個固定的認同中心，例如宇宙或者科學。第二部，讓信徒得到渴望的，例如……赤羽慎看向了死神。
盯著死神，赤羽慎露出了蜜汁微笑。話說死後的靈魂都歸於死神掌管的冥界吧，如果讓帶土見到琳，長門見到彌彥，事情又會往哪邊倒戈呢？
搞什麽黑化呢？不如來成為信徒吧，信赤爺得永生。越看，赤羽慎越覺得死神猙獰的臉龐愈發的清秀了起來，似乎死神也可以發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