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是花火呀

  拐過一個小巷子,幽蘭叢生的空地前有一座由兩根石柱組成的簡樸大門。坊門上方刻著日向的字樣,除此之外,並無任何多餘的裝飾。


  作為火之國草創時期最早加入木葉的家族之一,日向一族在木葉利益縱橫,勢力牽扯盤根錯節。


  若不是日向一族一直以火影為首,加上白眼最擅長的是偵查而非戰鬥,怕也是要走上宇智波一族的道路。


  與其說是個家族,不如說是個小村子。


  與宇智波一族類似,日向一族以特有的白眼區別於其他忍者。族內以大家長製治理宗族,可赤羽慎卻是感覺自己的未來老丈人似乎有些不行。


  不能一家獨大就算了,說話分量都沒有那群長老重。這樣怎麽能維係一個族長的尊嚴?


  由於日向一族宗家為大的思想,分家在三歲就要被打上籠中鳥印記。從而讓宗家與分家的矛盾日益加深,不斷銳化。


  日向一族的宗家可不止日向日足一家,日向日足就像是所有宗家推到台前的擋箭牌似的,默認日向日足是宗家的代表,卻並不能一句話命令宗家。


  “宗家的籠中鳥是打在心裏的,有趣。”赤羽慎笑笑,斑駁稀疏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顯得有些唯美。


  從日向日足沒有給雛田或者花火打籠中鳥印記就可以看出,日向日足並不喜歡籠中鳥,或許為此日向日足做出了某些妥協也說不定。


  有機會一定要問問老丈人有沒有這回事,赤羽慎在心裏暗暗想道。


  往門內走了一段,赤羽慎幾乎受盡了白眼。街坊行走的日向居民,忍者紛紛停下腳步或是放下手上的活計笑眯眯的看著赤羽慎,臉上露出友好的笑容。


  看著四周清一色的白眼,赤羽慎心虛的笑了笑,就跟劉姥姥頭回進大觀園似的。可偏偏有些爽是怎麽一回事?


  “小夥子很有幹勁嘛!”一個挽起衣袖的大叔中氣十足的喊道,頓時引來一片善意的哄笑。哄笑過後,赤羽慎幹脆放飛自我了。


  湊在大叔身邊問道,“大叔,你知道花火在哪?”


  “哦?花火大小姐啊,好像在.……”大叔指了一個方向,撓了撓頭說道,“早上還見過大小姐的,現在嘛……”


  “什麽嘛?大叔真不靠譜啊。”赤羽慎吊著一雙死魚眼瞥了一眼大叔。


  “呀!你這小子!”說著,大叔假裝做勢要打,赤羽慎見狀丟下一句話便溜了。


  “我先去找花火了,拜拜!”


  “嗬嗬。”那大叔下意識挽了挽袖子,笑嗬嗬的搖了搖頭。


  “那大叔似乎是宗家。”赤羽慎一邊飛快的奔跑著,眼見漸漸眯了起來。情況似乎與自己想的有些不太一樣,宗家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繞過幾處住宅,赤羽慎又連續問了好幾個日向族人這才得到一個確切的消息。日向一族似乎對赤羽慎的到來早有準備似的,連續問的那幾個日向族人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容。


  幸福嗎?赤羽慎不禁對心中那個猜測有些動搖了,宗家和分家……

  又過了幾處巷子,赤羽慎總算在一處空地的樹蔭下看到了花火。偌大的空地上,一顆蒼天巨樹拔地而起。


  樹幹上掛著各式各樣的祈福絲帶,花火正穿著那身鵝黃色的和服踮著腳尖費力的往上掛著絲帶。斑駁的陽光打在花火的臉上,鼻尖上沁出細細的汗珠,渾身散發出暖洋洋的氣息。


  那溫和美好的模樣讓赤羽慎看得不禁有些呆滯,果然是承包我花火第一顏值。隨後,赤羽慎惡作劇般瞬身到花火身後探頭嘴唇輕啟。


  話還未說出口,花火便是被嚇了一跳,手中查克拉猛然升起,口中微喝道。


  “柔拳!”


  “別!”赤羽慎堪堪一個躲閃,貼著花火的手掌邊緣劃過。


  “呀!怎麽是你?”花火連忙收了手,一臉愧意將赤羽慎拉到了身邊。“我剛走神了,不知道是你。”


  看著花火落落大方的模樣,似與前段時間靦腆有些不太一樣了。赤羽慎撓了撓頭,從身後拿出了那把短刀說道。


  “多謝你上次送我的短刀,可算是幫上大忙了。”


  花火笑了笑,正要說話,忽的看見赤羽慎往後略微縮了縮的左手不禁臉色一變。


  “你手怎麽了?”


  “沒什麽啊!”赤羽慎笑嘻嘻的揮舞著右手,“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


  聞言,花火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皺著眉說道。


  “你不要鬧了,把手給我看看。”


  赤羽慎笑容逐漸斂去,略微有些心虛的拿出了左手。前幾天為了在佐助麵前裝逼,使出了自己的黃金左手上演了一出空手接雷神之劍。


  表演效果很完美,深深地震撼了佐助幼小的心靈。然而現實也很慘烈,左手半燒焦。好在並沒有對左手神經與組織損傷過重,隻是有些略微的疼痛而已。


  當花火看到那隻焦黑的左手時,瞳孔不由得一縮。


  “沒事的,隻是看起來嚴重,你看!一點事情都沒有!”赤羽慎吞了一口唾沫,左手飛快的做著各種靈活的穿花動作。


  “是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你看.……”赤羽慎的聲音低了下來,一滴水滴落在了他的左手。晴天郎朗,並沒有下雨的跡象。


  夏風緩緩吹過,整顆樹嘩啦啦的響著,滿樹的紅絲帶漫天飛舞著,如同半邊天著了火一般。


  “啪嗒啪嗒!”又是幾滴淚落在赤羽慎的手上,花火低著頭小聲的啜泣著。眼淚如斷線的風箏,飄然零落的灑在赤羽慎的手臂上。


  “我真沒事,你別哭啊……”赤羽慎牽強的笑著,整個人逐漸有些慌了。


  在赤羽慎生死未卜那半個月,花火沒有哭。在四十四號演練場,赤羽慎拚命殺掉砂忍的上忍馬基時她也沒有哭。


  因為花火始終明白,日向家沒有接受赤羽慎,哭是沒有用的,隻能給赤羽慎帶來無端的麻煩。日向家的次女,要連同姐姐那一份一起努力。


  “我沒哭,”花火抬起頭笑著,臉上淚痕未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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