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第一次見
在此刻的薑語晴刻意的心念運轉控製之下，這些黃沙不單是很快就落了下來，讓天空重新恢複那等蔚藍美好的樣子，而且還一顆不落地，全部都落回到了那個深坑裏頭，將先前被炸飛的顆粒，都重新填充了回去。
這樣填充回去之後，結果當然是顯而易見的。原本被進一步挖深了一大截的巨大深坑，這會兒有重新恢複到了這一招沒有拍出來之前的那個樣子。跟方才相比較的話，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無比完美的複製品，反正無論是祝一山還是羅無法，用一雙肉眼去仔細研究觀察，都愣是觀察不出來現在和剛才相比較而言，到底有什麽區別。
“這……這就是遠古體質徹底覺醒了之後，所能夠發揮出來的真正威能麽？一舉手一投足，甚至是動一動念頭，都能夠有這樣可怕的神力，簡直是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和薑語晴相匹敵的了……傳說當中的遠古體質，當真恐怖之至啊……”
羅無法絕對是現場目擊證人之一，全程一點不漏地看完了全過程。雖然這第一招，暫時還沒有分出勝負來，但是羅無法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更加不是傻瓜，他當然不可能會看不出來薑語晴和天啼之間，在第一招的對轟之下，究竟是誰處於上乘，而又是誰落入了下風。
薑語晴此時此刻遊刃有餘到極致，以至於從始至終都麵無表情的神態，還有天啼雖然看不見任何的五官表情，但是他本人的氣息一直在起伏不定地劇烈波動著的狀態，兩相一比較之下，結果到底如何，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但是，當下的情況之中，最為關鍵和可怕的一點，貌似都還不是這一點。雖然薑語晴和天啼兩個家夥，在這等時候誰也不可能會給他做什麽現場解說，但是羅無法自己的眼力也絕非浪得虛名，他完全能夠看得出來，薑語晴在先前那第一招拍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盡全力，最多最多，她動用的力量也絕對不會超過自身全部功力的五成水平。
而反觀天啼的話，貌似這位朋友就完全不是相同的情況了。他動用的自身力量至少也得有八成，甚至於在羅無法的感應當中，隻怕一開始的時候，天啼調動起來的自身力量是十成十的，已經預備著一點兒也不剩下，有多少算多少，全部調動和激發出去的。
隻不過到了最後一刻，真正付諸行動的時候，大約是察覺到自己用八成力道也可以擋得住這一招，於是就多少保留了一點兒實力，沒有真的第一次出手便是百分之百的盡全力。
可是，即便如此，二者之間到底孰高孰低，也足以在這區區一掌當中見到真章了。一個隻需要動用區區五成，一個卻至少要動用八成功力；一個接了招仍是不動如山，而另外一個接了人家五成功力的一掌，居然在氣息上就變成了如此不穩定的狀態。
如果依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到最後獲得勝利的一方卻竟然會是天啼的話，那羅無法就要開始深度懷疑自己的人生——哦不，是妖生了。
“本王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遠古體質完全覺醒了之後的存在，先前雖然在古籍上曾經閱讀過一些相關的記載，但是那些記載都極其地剪短省略，本王除了知道擁有純正遠古體質之人，在其體質和血脈完全覺醒之後，整個人都會發生驚天動地的巨大變化，即使是本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會在一瞬間變成頂天立地法力超群的大人物。但是……”
但是之後的那些話語，鬼王突然就住了口，並沒有再度說下去。然而，鬼王是知道自己內心裏頭究竟是一種怎樣複雜而略顯得矛盾的感覺的，那種感覺很難用言語形容得出來，然而他本人仍舊可以完全清醒地察覺到自己身上同樣隨之而發生的變化，在這一刻，鬼王根本就無法確定，自己對於薑語晴體質覺醒的這件事情，到底是開心更多，還是悲傷更多。
“但是你也不曾預料到過，體質覺醒之後所產生的變化會驚天動地得到了這般地步，是吧？”
羅無法卻沒有太多地理解到鬼王心裏頭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和感受，他本人的想法顯然簡單多了，這會兒也是直接按照自己的理解，就這麽把自認為絕對是鬼王想到卻沒有說出口來的潛台詞給說出來了。
“對於遠古體質，本殿也是有所耳聞的，隻是同樣沒有想到過，遠古體質如此的厲害。唉，為什麽這種遠古體質，隻可以出現在人類的身上呢？這種體質若是出現在我們冥界之中，哪才是真正的物盡其用，被區區一個人類拿去了，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羅無法前麵還一直在持續性地表達著自己對薑語晴前後變化的感慨，然後說到後麵的時候，顯然樓一下子就歪了，而且歪得這麽毫無預兆，聽起來說話過渡的語氣偏偏還那麽的自然，就好像羅無法說得真的相當之有道理，根本就沒辦法也不應該被駁斥一樣。
然而，祝一山肯定是不可能就這樣輕而易舉地默認了羅無法的說法的。不要說在這一點上，祝一山注定了和羅無法之間意見相左立場對立了，就算是單單從個人利益和私情出發，為了一個薑語晴，祝一山也絕對不容許羅無法產生這樣的念頭。
萬一自己不能夠把羅無法如此畸形和危險的念頭掐斷在搖籃裏，這家夥對薑語晴的肉身動了什麽不該動的陰險心思，到那時候自己該怎麽辦？當然了，現如今的薑語晴今非昔比，絕對不是任憑哪個家夥想要把她抓走就可以分分鍾把她給綁架了的。
但是，羅無法那種狡詐的小人，明的或許做不了，難道他就不會暗中下手麽？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羅無法可絕對不會是一個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