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自行發現
也就是說，王上需要自己及時地把一些除了按慣例商討出來的結果之外，另外一些變數匯報出來。
但是，既然鬼王都已經這麽問了，即便隻是開一個小小的玩笑，按照焦百令在辦正事的時候就分分鍾切換一絲不苟模式的屬性，他當然還是要特地多說一句，來自我解釋一下的。
“這一次，屬下與冥界的邢澤除了商討一些例行的合作關係與任務的分配之外，還額外交換了某些情報。雖然情報未經王上允許，就擅自進行交換，是屬下的失職，但當時事急從權，屬下認為邢澤所掌握的情報或許對王上會有不小的用處，又來不及臨時向王上請示，所以隻好自行決定了。若是王上因此降罪責罰，屬下願意領受，但與旁人無關，請王上明鑒。”
“本王似乎什麽都還沒有說呢吧？你怎麽一下子就把話題說到了這等嚴重的地步上了？”
鬼王被焦百令這樣事前說明和請罪的反映給嚇到了，突然間就想起了某件事情，臉色不由得一邊，連同說話的聲音都瞬間降了一個八度：
“難道你想告訴本王……你將本王先前曾經千叮嚀萬囑咐過，隻能你知我知還有晴晴知道，除此之外絕對不可告訴第四個人的那件事情，當做用來與冥界的邢澤交換情報的籌碼了？”
“不是的，王上。”
焦百令也被鬼王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腦洞給嚇了一跳，連忙開口否認道：
“關於天啼靈靈智變高，能力上漲的事情，您曾經明確吩咐過不可對外透露，屬下怎敢公然違抗王上之命，胡亂開口，泄露機密？隻不過，即便屬下沒有說過，按照先前話裏行間是談出來的一些蛛絲馬跡來看的話，或許冥界也同樣已經對此事知情了，隻不過羅無法也不笨，他們冥界的人馬，同樣選擇了將此事嚴格保密，不作為交換的情報告知於屬下罷了。”
“你說什麽？他們果然也發現了麽？”
鬼王眉頭一皺，卻仍舊有些疑惑不解：
“你又是怎麽知道，他們也發現此事了的？既然如你所說，他們同樣選擇將此事嚴格保密，並不打算將其作為交換情報的籌碼，那就說明這件事情他們一定不會在你的麵前輕易提起，而你也同樣不會提起，這樣一來的話，雙方根本不會聊到跟此事有關的一星半點兒。你又是憑借哪一點推測出來，他們有可能已經對與天啼的能力出現異變一事知情了的？”
“回稟王上，屬下是因為發現，冥界的使者在與屬下等人商討計策的時候，多次強調這一次要派遣更多，更強的人馬前往，一定要重視此事。雖然他們解釋說這種強調隻是出於謹慎起見，希望這一次的合作過程能夠比上一次更加順利，這樣雙方所保留下來的力量也能夠更加強大，才會有更高的幾率獲得天啼這等寶物。但是屬下堅信，他們這樣的強調絕不簡單。”
“多次強調？”
鬼王很快就聽明白了，坐在一旁的薑語晴，也同樣漸漸地明白了焦百令所表達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很顯然，焦百令想要說明的就是，既然冥界的人對此事格外地重視，還進行了多番的強調，那麽很有可能的一點就是，他們已經知道了這一次的天啼比以往每一次現世的時候所展現出來的本領，都要更加強大，所以才需要做好更加充足的準備。
但是，他們一邊擔心鬼界因為事先的準備不足，而直接影響了整一個合作計劃的進行，甚至還沒有辦法成功將天啼引入陷阱之內，沒有辦法走到讓雙方開始角逐天啼的最終歸屬的那一步上，就已經先一步宣告失敗，甚至雙方都陷入被天啼作為敵人而進行瘋狂抵抗與報複的對象；然而另外一邊卻又擔心鬼界提前知道了此事，那麽他們就失去了自己在這方麵的情報優勢。
可以說，如此類似的情緒，同樣也出現在了鬼王和焦百令兩個人的身上，看來冥鬼兩界雖然始終是對立的，但是也始終僵持著，誰都沒有辦法真正滅掉誰，誰都不會輕易被誰給吞並了，就隻是這樣始終維持著一個十分微妙的平衡，這一點，還真的是很有原因的呢。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似乎也能夠算得上是一種另類的，鬼界和冥界雙方人馬之間，所維持著的特殊的默契了吧。也不知道為什麽，薑語晴突然間就覺得，如果遇上一個很會寫小說的人，碰上了冥界的羅無法和鬼界的祝一山，貌似分分鍾都能夠根據這兩個人的故事出發，寫出一對相愛相殺的“好朋友”的故事來了。
當然，薑語晴的腦洞飄得差不多，也就是時候應該轉回來了。畢竟當下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還是在於這一次焦百令和邢澤之間所達成的各項大小協議，以及最後那額外的一筆情報交換，究竟能夠交換到具有怎樣重要作用的珍貴情報。對於此類種種，儼然是當下薑語晴最為關心的問題，同樣的，也是鬼王祝一山最為關心的問題。
“本王明白了。看來，就像先前晴晴所說的那樣，冥界的情報人員的能力果然也不是浪得虛名，能夠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布置出另外一張本王幾乎不曾知曉其存在的情報網，這份能力，果然佩服。也罷，此事他們知道了也好，反正我們也沒有遜色於他們，而且對付天啼，如果無法做足充分準備的話，恐怕功虧一簣的可能性會大大提高，這對我們也沒有好處。”
“對了，既然你方才已經說了，關於天啼靈智上升的事情，並不是你告訴冥界之人的，而是冥界自己發現的，那你用來跟他們交換的情報又是什麽？從他們那裏得到的情報呢？又是什麽？”
這個問題，顯然才是眼下最為重要的，對於這一點，薑語晴同樣有著一百萬個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