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愁眉苦臉

  “就是……”


  薑語晴拿眼瞄了鬼王好幾下，也不知道一時之間想到了什麽東西，鬼王似乎看著她的雙頰，竟然變得有幾分微微的紅潤：

  “你不是會靈魂出竅嗎？要不然你就試試看出了竅，然後……上我的身唄？”


  小董和小楊等幾個人分頭行事，然後當一中隊的所有隊員們重新集中在一起，再一次在方隊的辦公室裏頭碰頭的時候，大家夥都是一副心神疲憊兼且滿麵失落的臉色，讓方隊甚至連問都不需要再開口多問半句，就已經知道他們能，或者說隻能給出什麽答案來了。


  “頭兒，這案子也太難破了，你說咱們這都加班加了幾天了？天天繞著這案子連軸轉，居然愣是連一個嫌疑範圍都找不出來，在這麽下去的話，這樁案子時間拖得越久肯定越難辦的，您說……咱們一中隊有史以來的第一個懸案，不會就這麽產生了吧？”


  “呸！就你烏鴉嘴！”


  小董坐在旁邊，一聽見小沈開口說這些，就忍不住小暴脾氣上身：

  “這可是人命案，三條人命的通天大案！這種案子要是最後變成了懸案，抓不到凶手就這麽不了了之了，我們怎麽向上級交代？你說查不出凶手就查不出了啊，你以為被害人的家屬會放過我們？到時候咱們一中隊就得集體換人了！你能不能長點心，別想到什麽都往外吐啊你？”


  “小董，我也沒說什麽，我也不想讓這樁案子最後破不了啊？你自己心急氣躁的，那也別逮著個機會就把這口火往我身上撒吧？我這兒又不是搞消防滅火的。”


  小沈覺得自己很委屈，無端端地又挨了一頓懟。人生已經如此艱難，案子變得這麽複雜，感情現在連句話都不讓說了？


  不過，這委屈的話語一出口，小沈自己就先覺得好像有哪兒表達得不太妥當了。


  好在，在場的眾人對於小沈和小董喜歡鬥嘴皮子這件事情全都已經司空見慣，此刻最為關注的又無一例外都是這樁難以勘破的案子，沒什麽人關心小沈那句話表述容易出現歧義這種細枝末節。


  “方隊，我們現在手上所有的線索都已經斷了，也無從找到新的線索，這件案子調查到這裏，我們已經陷入了瓶頸之中。您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才好？”


  小楊的問題，不僅是全體隊員們最為關心的問題，也同樣是方隊最為之頭疼的問題。


  聽見楊隊這麽問，方隊也忍不住一陣歎氣，拳頭一下一下苦惱地捶打著自己的額頭，雙眼微閉著苦苦思索這個案子到底應該從何處尋求突破。


  倒是小董，見到眾人都是一副束手無策愁眉苦臉的模樣兒，自己也繞了一圈卻一事無成，於是念頭一閃，又一次想試著把調查方向給繞回來：

  “方隊，我覺得當務之急，仍然是將那兩名曾經出現在被害者許一千和江楠楠出租的平房之前，而且毀壞了一扇防盜門的神秘女子找到最為重要。畢竟在現有的線索當中，也隻有這一條線索是尚留有一絲餘地的了。”


  “咱們不都已經排除了她們兩個的殺人嫌疑了嗎？為什麽還要再去找她們？就算找到了，就憑她們兩個和三名被害人都毫無關係這一點，我們又能從她們身上得到什麽新線索？”


  小沈這會兒倒是難得地認真參與討論了一回，隻不過他的質疑半點也沒有影響到小董的思路：


  “雖然她們的殺人嫌疑基本得到排除，但是她們私闖民宅，並且肆意破壞他人的防盜門，給平房房主造成了一定的財產損失，這件事情情況屬實，證據確鑿，沒有任何可以申辯討論的地方。所以，光憑這一點，她們也是違法犯罪分子，將她們緝拿歸案，本來就是我們應當做的事情不是嗎？”


  “至於她們是否和殺人案件有關，等到我們將她們帶到警察局之後，自然有充分的時間可以進行具體的審問和調查。說不定我們真的可以從她們身上得到某些意外之喜呢？”


  “你還別說，要按照你這個說法，貌似還真的挺有幾分道理的。”


  小沈的意見難得有一次是跟小董一樣的，或者說，他難得有一回不需要方隊，也不需要其他任何人開口，光憑著小董的幾句話，就已經被漸漸說服，引向和小董相同的路子上去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那兩位女俠什麽忙也幫不上，我們頂多就隻能夠追究一下她們毀壞人家防盜門的過錯，其他和殺人凶案有關的一切，都跟她們風馬牛不相及，但至少，咱們也算是破了一樁小案子，好歹也可以和平房的房主有個交代。那麽多個報案人，那麽多受害人和受害者家屬，咱們總不能一次性全得罪光了，折騰了這麽久，結果什麽實事兒也沒辦成吧？嗯，對，小董，你這個想法我讚成，頭兒，咱們先集中精力找著那倆女俠再說唄？”


  “你說得輕巧！”


  雖然小董和小沈終於頗為難得地不再互耍嘴皮子爭論個不休了，但方隊表示自己還是相當煩躁。


  就算這兩個人就尋找二名神秘女子一事達成了一致意見，那又怎麽樣？茫茫人海，不要說全國了，就光是這裏一個市，人口都不下百萬，他們從三名被害者那裏找不到任何線索，監控錄像的監控範圍同樣有限，最要命的是，分明早已調取過平房附近所有大小街道上的所有監控錄像，卻愣是沒有一個記下了這兩名女子來時的路線和離開時的行蹤。


  這兩個女人，就像是憑空出現，再憑空消失一樣，來無蹤去無影還手劈防盜門全程開掛，這簡直已經不能用女俠來形容了，更像兩隻女鬼。


  “你們說，這樣大海撈針，毫無線索地找，要怎麽才能找到她們兩個？要是這樣都能找得到，那全世界的失蹤案都交給咱們來破就得了。”


  方隊鬱悶地說了兩句，登時駁得眾人皆是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