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暗中布置
“能夠成為王上的心腹，馬小燕豈是好相與的？若你一招行差踏錯，她要發現你也絕非難事！”
秦星燭別的什麽也沒聽見，光聽見那個數字了。
五百年功力？！
確定不是在刻意逗我玩兒？
焦百令既然全都代勞了，鬼王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麽。事實上，秦星燭這和焦百令方才如出一轍的驚訝臉，正是鬼王要的效果，他就是想通過這些人的嘴，以最自然的方式把這個消息慢慢傳揚開去，到時候一眾吃瓜群眾議論紛紛各抒己見，對薑語晴的功力來源產生諸多猜測和紛爭，這才是鬼王故意要薑語晴公開自身修為而模糊其修煉過程的目的所在。
渾水摸魚，往往會有意外收獲。
“罷了，百令，你說了這麽多，若是他仍然聽不懂，那也是命數使然。秦星燭，上一次的事情，本王念你是初犯，又是無心之失，不會再追究，不過若是相同的意外再發生第二次，本王縱然看在百令的麵子上想放你一馬，隻怕百令也不會這麽輕易地原諒你第二回了。個中利害，本王希望你自己能夠想清楚。”
“是，王上，屬下知錯，屬下絕不會再掉以輕心，辜負王上和焦大人的信任了。”
類似的話語從焦百令口中說出，與從鬼王口中聽到的分量終究是大不相同的，雖然鬼王的語氣比焦百令還要輕柔許多，但莫名地就是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力量，瞬間讓秦星燭汗毛倒豎，果真收斂起了那一丁點兒險些又冒頭滋長的輕視之心。
至於為什麽薑語晴無端端地就多了五百年的功力，這一點鬼王明顯不想多提，秦星燭自然是沒有膽子詢問什麽了。不過看二位大人的意思，似乎並沒有要讓自己封口的想法，如此說來，這件奇事倒是一個不錯的談資了。
“好了，你明白便好。若無其他事情要奏報，你就可以走了。”
“是，屬下告退。”
秦星燭本來就是被鬼王給叫過來的，他當然沒有什麽要上報的。當下行了禮，很快就消失在鬼王二人的眼前，自是去尋找薑語晴和馬小燕二人的行蹤了。
“嗯，秦星燭的身法的確很矯捷靈動，速度也很快，出入時靈力波動都極小，難怪你會三番四次同本王提起，誇讚他追蹤本領高強了。”
鬼王既已知曉秦星燭那容易自傲的秉性，當然不能當著他的麵兒說什麽讚揚的話，免得此人心理膨脹起來，一不小心就壞了鬼王的大事。
不過秦星燭離開之後，麵對著焦百令，鬼王自然就沒有那麽多的忌諱了。當下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對於秦星燭能夠順利完成此次任務倒是也更添了三分信心。
開了一整個下午的會議，現如今的方隊身體很憔悴，心裏卻很暴躁。
討論了整整三個半小時，大夥兒還是沒能夠找出一個強有力的證據來證明，江楠楠和許一千二人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期間也曾經讓小董去找了一趟劉法醫，同樣毫無所獲，他明顯就是未曾結束屍體解剖工作，大門緊緊關著，小董連劉法醫的影子都見不到，更不要說問什麽結果了。
最糟心的還不是這個。悲催的是，就在他們開會完畢之後，兩名死者的父母也終於都到齊了。按照慣例，死者家屬是應該有權利看一眼自己孩子的遺容的，可問題在於江楠楠和許一千的屍體都在解剖之中，現下的解剖室連方隊都進不去，又怎麽可能讓雙方父母進去？就算真讓他們進去了，恐怕那個場麵也絕對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聽說自己的孩子莫名其妙地死了，江楠楠的父母倒是最為關心案件是否有進展，是否能夠盡快查明真相找到真凶；可許一千的父母想法就有些不一樣了，當下立刻開始不滿起來。
都還沒有詢問過我們的意見，憑什麽就給我們家孩子解剖？我們家孩子死都死得這麽慘了，你們居然連他的屍體都不放過，你們還有沒有人性了？
這樣的死者家屬，方隊辦案這麽多年了，早已不是第一回碰上了，對於他們的心情，也同樣很能理解。於是開始耐心地解釋，希望讓死者家屬們明白，遇上這種刑事案件，屍檢是合法且必要的程序，他們解剖屍體並非不尊重死者，而是為了更快地破解案件，讓真相大白，才能對死者家屬有一個交待。
好說歹說，男隊員女隊員共同搭配一塊兒勸，才總算勉強安撫住了許一千的父母，讓他們能夠暫時安靜下來，提供一點兒有限的耐心，給刑警隊一段破案的時間。
處理完這一樁麻煩事兒，方隊再低頭一看，顯示的時間都已經是十九點五十六分了，眼看著就是晚上八點，食堂就算還沒有關門，估計那些菜肴也基本上都被其他同事吃光了。
方隊一向都是對於工作的事情極其上心，分分鍾就可以廢寢忘食，所以像現在這樣，等他想起來要吃飯的時候發現已經沒得吃了的情況，簡直是家常便飯，數不勝數。
一般到了這種時候，方隊也不會跑去叫什麽外賣，畢竟也沒有哪家外賣還可以隨便出入警局的。隨意泡了一份速食麵，湊合著解決完一餐，方隊剛想在椅子上迷瞪半個鍾頭，然後再去看看解剖結果到底出來了沒有，以此來決定是否要繼續加班還是回家休息——
變故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解剖室原本是一個相對獨立的地方，在那附近都沒有其他的房間機構存在，方隊的辦公室已經算是距離解剖室最近的地方了，但是要走到那裏也需要約摸幾十步，這種距離一般動靜還是聽不見的。
可是，此時此刻從解剖室裏頭傳出來的慘叫聲是如此之響亮，方隊毫不懷疑這種分貝在如此僻靜的夜晚，可以輕而易舉地一下子傳遍一整層樓。
不好，出事了！
這種關鍵而突然的緊急時刻，正是最能夠考驗一個人的反應和機變能力的時候。事實證明，方隊不愧是方隊，能夠在高手如雲人才輩出的刑警大隊當中當上中隊長，方隊靠的絕對不是什麽人脈關係網，而是他自己實打實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