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去見羋信
“所以整個公司上下，想必是找不出什麽吃的來了，你既然不餓，就請你多擔待些，等下了班回家，再買點兒愛吃的東西解解饞吧。”
馬小燕既然這麽說，薑語晴當然不可能再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反正自己現在確實沒多大問題，就姑且對馬小燕的解釋聽之信之吧。
“那……我現在該幹點兒什麽好？”
雖然說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才背了三十二個字，這個效率就算放到小學一年級估計也會被老媽抽被同學笑，但事實證明，對於今天一整天也隻能背這三十二個字的薑語晴來說，這樣的速度還是顯得有些太快了。
“現在……”馬小燕也不由自主地怔了一下。不過，還沒有等馬小燕想到什麽，薑語晴就已經開啟了自問自答模式，自顧自綻放出了一抹笑容：
“對了！現在是時候去找裘總，請他帶我到處逛一逛，好熟悉熟悉這裏的環境，順便認識一下新同事了！小燕，你忙你的吧，我先去找裘總了，謝謝你不厭其煩地教我口訣，再見啦！”
“還有，記得關緊門窗，我是想來找你一定會敲門的，沒敲門就開門的人一定不是我，不要太大意哦！”
話音未落，薑語晴的身影已經直衝出門，緊接著一個拐彎，就這樣消失在馬小燕的視線當中。
看著薑語晴消失的方向，馬小燕良久默默無言，隻是雙眸之中，卻陡然閃過一絲複雜而奇異的精光。
方才薑語晴狀似隨意的最後一句話，並不曾被馬小燕漏過。她說，不敲門的人一定不是她，讓自己不要大意。這是什麽意思？薑語晴想向自己表達的是什麽？
這話外之音，很值得玩味啊。
“羋信，本堂已經來了，你可以出來了。”
孟婆一路來到七步司的門前。大門一如既往的緊閉著，就好像在羋信看來，孟婆十有八九是不敢來的一樣。孟婆站在門前小路的正中央，卻是半點要進去的意思都沒有，也不上前敲門，隻背著手站在門口，冷聲朝門內方向喊道。
過不多時，緊閉的大門開始慢慢地從屋內被人拉了開來，款款走出兩個侍女模樣的人影，一左一右笑對著孟婆，兩個人同時擺出了“請進”的手勢，其中一人柔聲說道：
“孟堂主大人，請您隨奴婢來，我們司主大人已經在廳內等候您多時了。”
“不必了。”不曾想孟婆根本就不買這些侍女們的帳，臉上的表情紋絲不動，聲音也依舊冰冷，毫無波瀾：
“讓羋信出來，本堂在外麵等他。”
那兩個侍女彼此對視了一眼，突然齊刷刷地朝著孟婆跪了下去。
“你們這是做什麽？”
孟婆給這兩個侍女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眉頭緊蹙地看著眼前的二人，一時間還真有些猜不出來這兩個小小的侍女想在自己麵前出什麽幺蛾子。
“求孟堂主大人給我們一條活路！”
仍是剛才那個開口的侍女，跪在地上這般哀求著，聽上去頗為楚楚可憐：
“孟堂主大人，我們司主大人的脾性如何，想來您應當再清楚不過的了，若是司主大人交代下來的任務奴婢做不到的話，隻怕司主大人一個不高興，奴婢二人就要變成司主大人的藥奴了，還請孟堂主大人開恩，可憐可憐奴婢二人，隨奴婢進屋吧！”
孟婆聽得他們這樣的說法，倒也算是明白他們為什麽有這樣驚人的舉動了。
所謂藥奴，就是成為羋信嚐試自己新研製的各類毒藥效果的奴隸，這種奴隸不但是整個七步司當中，地位最低的存在，而且基本上每一個成為藥奴的人，從他或是她開始其藥奴身份的那一天開始計算，還沒有聽說過有誰能夠活得過一個月的。基本上一個月內，他們就會被各種研製失敗或是成功的毒藥活活折騰死，而且絕大部分藥奴的死狀都極其淒慘。
但是，對於那些不幸成為了藥奴的人來說，死反而是一種解脫。因為在他們活著的時候，不但要隨時隨地準備接受毒藥的灌溉，而且終日都會被粗重的鎖鏈束縛住雙手雙腳，待在最陰冷灰暗的地方惶惶度日。他們就像被人遺棄了的野狗一樣，不會有任何人在意他們的死活，存在著的唯一價值，就是當小白鼠。
每一個藥奴都必定是惹怒了羋信的倒黴鬼，這或許是羋信的一種威懾人心的禦下手段，但更多的，隻怕和他本人喜怒無常而且萬事隨心而行的性格有關。
孟婆的的確確是很不願意踏入七步司的大門的，因為跨過了這道門檻，裏麵便是絕對的步步危機，孟婆沒有辦法不忌憚。隻是，這兩個侍女跪在此處，這般懇求於她，以孟婆天性善良兼且容易心軟的脾氣，她還真的沒有辦法做到視而不見，繼續硬起心腸，對她們的懇求無動於衷。
長歎了一口氣，孟婆不是沒有想到這一切其實同樣是羋信故意的安排，很有可能這兩個侍女跪拜哀求，上演的這一係列戲碼，背後歸根結底也是羋信的授意。但是那又如何呢？自己不能百分之百保證如果自己最終不答應，這兩個侍女也不會遭受慘無人道的重罰。不論如何，這兩個侍女就算是演戲也不過是奉命行事，她們是無辜的，孟婆並不希望她們受到牽連。
“你二人前麵帶路吧。”
於是，最終孟婆還是一如羋信早已算到的那樣，讓步妥協了。
兩個侍女再度對視一眼，臉上均綻放出一抹喜意。當下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從地上爬起，二話不說在前麵開路。孟婆跟著她們的步伐繞來繞去，用了約摸五分鍾的時間才到達這兩個侍女所說的大廳；而一路上所見，其他侍女侍從們該掃地的掃地，該澆花的澆花，一個個全都對孟婆一行三人視而不見，隻當他們是透明的存在。
想來，這一定又是羋信事先吩咐過的了。隻是不知道這家夥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孟堂主，稀客呀！您大駕光臨，歡迎之至，隻是這般獨自一個人跑進我這七步司裏來，難道就不怕羊入虎口，有命來沒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