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放不了人
雖不知以這家夥的低微道行，到底能夠發現薑語晴身上的幾層秘密，但隻要能嚐到一點兒甜頭，就足夠讓薑語晴好受的了。
“你是不是修煉了隨身空間，把薑語晴藏於其中？你已經吸走了她多少元氣？”
“我沒有吸走她的元氣！”衣靈雖然年輕，但元氣這種東西他自然不可能不清楚。想不到鬼王想要走薑語晴，竟是為了吸收她的元氣，自己那點兒小企圖跟人家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啊！
為了不讓鬼王誤會自己搶了他的獵物，衣靈趕緊開口撇清嫌疑：
“我抓住她隻不過兩天不到，我隻是覺得她身上很香，而且有她在身邊，我這兩天總是神清氣爽，二十四小時修煉都沒有任何疲累，所以才想留她在身邊的。我從沒有動過她一根毫毛，她的精元全都好好保存著呢，真的！”
鬼王的心頭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事情還沒有發展到最為糟糕的地步，至少，眼前這個小家夥隻不過是察覺到了薑語晴與其他人一點點的不同，或許他從未離開過倉庫，接觸的隻有那麽幾個倉庫的工作人員，所以孤陋寡聞，因此才沒有對這點兒不同多做聯想。
換句話來說，就是薑語晴身上萬萬不可輕易暴露的秘密，眼下暫時還沒有什麽暴露的風險。這無疑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鬼王看了褙子一眼，冷冷地警告道：
“今天你同本王說的這些，一個字都不許往外說，要是本王從第二個人口中聽到相同的消息，後果如何……就不需要本王贅述了吧？”
“是，是！”衣靈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登時精神大振，賭咒發誓道：
“大王放心，小的一定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小的會當自己根本沒見過薑姑娘，把所有的事情通通爛在肚子裏的！”
不得不說，衣靈雖然年輕，但靈性果然非同凡響，情商簡直可以跟那些左右逢源的人精相提並論了。
鬼王麵色多少緩和了一些，也懶得跟他多廢話，把手一揮，淡淡地開口命令道：
“好了，把薑語晴放出來，若她果真如你所說毫發無損，本王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是！”衣靈忙不迭地應了一聲，旋即，刺繡再度發出了光亮，很顯然是它在施法放人了。
誰知道，鬼王等待了足足十多分鍾的時間，眼睜睜地看著那股亮光慢慢黯淡下去，直至最後徹底湮滅在昏暗的倉庫中，四周卻仍是靜悄悄的，無論鬼王如何瞪大眼睛左右張望，都愣是找不到這個屋子裏有任何多出一個人的跡象來。
“你竟敢戲弄本王？！”
雖然鬼王很不相信衣靈有這麽大膽子，但他更加相信自己的六感，薑語晴分明仍然在衣靈手中，這一點是確切無疑的。這個結論讓鬼王大為光火，一股泛著殺意的寒芒開始在他的掌心忽隱忽現。
“不敢，小的不敢，別動手！”
衣靈急得如熱鍋螞蟻，不一會兒，整件褙子居然好似剛從水裏頭撈出來的一樣，全都被冷汗浸濕了。
看衣靈不似作偽，鬼王很快也意識到事情發展有些不對勁兒了。聲音第一次變得急促起來，厲聲問道：
“出了什麽事？說！”
“小的……小的……”
衣靈呢呢喃喃了半晌，最後還是不得不開了口，弱弱地說道：
“小的靈力不夠，好像……放不了人……”
時間是絕對不會停滯不前的，就算是在這種根本說不出名堂來的虛假世界裏也是一般無二。無論薑語晴再如何心不甘情不願，這個宋公子惦記了很久的晚上，還是到了。
或許是為了迎接城中首屈一指的宋家的那位宋三公子，又或許是因為身為鶯芳樓頭牌姑娘，薑晴晴第一次要表演的是唱歌而不是跳舞，總之，今天晚上的鶯芳樓看上去如同要過什麽重大的喜慶日子似的，張燈結彩，花紅柳綠，整座樓上上下下極其引人注目。
雖然已經做好了麵紗加珠簾的雙保險，但王媽媽還是堅持讓小六兒幫薑語晴盡力補妝，至少要把她那雙眼睛畫得脈脈含情，兩道秀眉畫得如風拂柳，才不至於太過寒磣。小六兒的心當然是和薑語晴站在一處的，卻又萬萬不敢公然違背王媽媽的吩咐。好在薑語晴已經爭取到自己想要的，也就適可而止，做出了一定讓步，才總算不叫小六兒太過為難。
於是，經過一番精心打扮之後的薑語晴，就在兩個分別彈古箏和拉二胡的姑娘陪同下，輕聲曼步地緩緩踏上了二樓中央，那處特地加裝了藍色珠簾的高台。
台下立時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薑語晴險些被唬了一大跳，十分詫異地低頭望去，卻見得台下竟然並不全然都是男人，其中還夾雜著不少女人，人數大約占了整個場子的十分之一。雖說這裏的女子都身著男裝，但是那張臉擺在那裏，是男是女一眼就能看清楚。
這些女的取向特別？薑晴晴男女通吃？還是說這些女子隻是純粹想來見識一下薑晴晴的歌喉，就像現代社會的追星粉絲？
雖然知道不應該，但薑語晴還是沒能止住自己的各種胡思亂想。
“各位爺各位爺！稍稍安靜一下，雖然王媽媽我年老色衰了，可各位也賞點兒薄麵給王媽媽我，聽王媽媽先說兩句話呀！咱們晴姑娘大魚大肉，好歹各位給王媽媽留口湯唄？”
王媽媽開始在台前暖場，好讓珠簾之後的幾位姑娘準備充分。不得不說，王媽媽不愧是經營鶯芳樓多年的老鴇，活躍場麵氣氛的本事一流，沒幾句話就惹得台下哄堂大笑，順帶著連薑語晴的紛亂思緒，也隨之漸漸消失了去。
也不知道為什麽，一旦心情平靜下來，她薑語晴竟然就開始犯困了，即便知道這是什麽場合，卻還是忍不住地有些眼皮子打架。
好在她這兩日來對於自己的嗜睡也心知肚明，對此早有準備，借著麵紗的便利，她迅速放了一片薄荷葉在嘴中咀嚼，清涼的味道果然讓她舒爽了許多，困意也暫時被壓製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王媽媽的開場白也宣告結束，是時候該她薑語晴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