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玩的是陰險
【406玩的是陰險】
「還有,你大哥手藝不錯,我吃不慣這裡的膳食,三言兩語下,以船上治傷有誤為契機便要來了他給我做膳的權利。」
「你若是也吃不慣這裡的膳,到了用膳時間,儘管過來,想吃什麼說一聲就成,我吩咐下,他一定照做。」
「對了,夜裡蹴鞠賽后,你儘管來我帳中,他守時,夜裡晚膳前一定會消失,把帳子都收整的乾乾淨淨,肯定已是不在了,正好不必擔心有人打擾。」
「膳食倒是不用擔心,他一定是準備好的,今晚,說是要做紅燒獅子頭,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不稱心了待會兒我去說一說還能換其他花樣……」
花少爺越說越開心。
厲小姐越聽越氣憤。
聽到最後一句時,不禁兩手一握,十指咔咔做響,氣的牙痒痒。
這一路趕來,從趕車時,一直照料眾人,連夜不歇,最累的就是她大哥。
現在,昨夜月圓十五日,大哥替她奉了血,做了犧牲自己之事,不提,不言,悉心照料著。
這也就罷,可竟還被這小子趕出帳,連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
最重要的是,這小子一副驕傲的完全拿來炫耀,沒有任何感恩之心,甚至認為理所當然!
她從前說要他待大哥和善一些,看來,他完全沒將這話放到心裡去!
本是方才答應了大哥,她也不想管的。
可這沒心沒肺的小子,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稍候,去尋廚子」,天涼冷漠命令,「拿當歸紅棗党參枸杞與大骨燉湯,要足足燉上一個時辰,不準離開,親自守著,燉好后,不準墊東西,親手給我端著,一滴不灑的送到翰兒朵里!」
花音驚,「你想喝,我讓他去燉啊!為什麼要本少爺辛苦?」
「這是我孝敬長兄的東西,勞煩花少爺乘好到碗里,然後恭恭敬敬端給我大哥,好好伺候他喝完,否則……」天涼眸危險一眯,「你以後別再出現我面前。」
說罷,打開了他推著自己輪椅的手……
花音被嚇的不輕,茫然鬱悶:「為什麼要我去伺候一個男人?我不想去……」
「那你就現在消失吧。」
天涼冷哼一言,徑自轉動輪椅,漠然離去了——
留下花少爺立定鬱悶,他到底犯什麼錯,又惹到這冷血蛇蠍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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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直接去找帕麗,走進院子里時,看到帕麗正坐在院中的一顆高樹上,抱著腿不說話。風吹一過,吹起她濃黑的髮絲向後揚起,碎碎的首飾砸碰,敲擊出了風鈴般的清響脆樂。
她看到天涼坐著輪椅待在樹下,身子立起,姿勢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由高處跳了下來,定在了天涼麵前。
帕麗的面上,仍是憂慮滿滿。
天涼笑問:「你好像總喜歡坐在高處,我聽花音說,第一次遇見你,也是在高牆上。」
「這是我這幾年養成的習慣。站得高,才能看的遠,至少,可以不會為漏下什麼東西而後悔」,帕麗一向清澈的目光,此時也帶上了一抹深幽朦朧,難猜難解。
這時,身後有僕人報告,接著,走過來一個衣著普通的侍衛。
帕麗與他兩言三語后,便朝他點頭,令他退下了。
那侍衛行走時步子很端正,與帕麗說話時,眼角會偶爾瞥看她一眼,天涼驀的一望,只覺這侍衛有些奇怪,可細細的瞅,又說不出怪在那裡。
那侍衛走後,帕麗道:「這是我昨夜派去監察那位顧先生翰兒朵的侍衛,他說一切正常,並無可疑之處。只是……」
「只是?」
「只是深夜他在經過你的帳時,好像聽見了動靜」,帕麗盯著她,「我記得你是一個人住的翰兒朵,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難不成夜間有人偷襲你了?」
天涼囧,扯笑,「當然是沒有,他定是聽錯了。」
這侍衛,該聽的不聽,不該聽的報告這麼起勁,還真是多管閑事啊……
天涼見帕麗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奇怪,連忙從懷中拿出那些畫冊道:「你快招人集合罷,我這裡想到了新戰術,全畫在這裡了。」
帕麗喚了僕人去集人,拿著那畫冊瞅時,眉頭卻深深的蹙了起來。
天涼道:「有什麼問題?」
「你的畫工有這麼好嗎?」帕麗姑娘又提疑問,看著天涼深表懷疑,「這畫技高超,能趕上名家了。」
天涼再囧,心道,先生你這次失誤了,你竟然犯了自暴身份的錯誤了……
「這個……」
天涼還在想怎麼回答,帕麗已翻到最後一頁,點頭,「哦……原來如此。」
天涼湊過去,「相信我了?」
「這畫是小寶畫的,那我就相信了」,帕麗低頭看她一眼,悲哀道,「標註的字那麼丑,一定是你的沒錯,我一個北瑜人寫中原字都比你的漂亮,你幼時是哪家私塾先生教的,回了再同他學學去吧!」
天涼石化。
作為一個現代人不會寫毛筆字,有錯么?
而先生,不但模仿了君小寶的畫,還模仿了她的字,如此一來,便不會遭人懷疑,又顯示出了他滴水不漏的作風……
同時,當她聽到帕麗說道私塾,說到學習兩字時,忽然感覺自己中槍了,好多槍……
就在兩人談話間,隊員們已經全都聚了過來,天涼按照其特點,將畫冊發了下去,令他們去獨自練習,半個時辰后,開始列隊練習。
二王子看著這些動作,面露不解的問帕麗,「大姐,這和咱們這兩天訓練的完全不同,會贏了如娜那群人么?」
帕麗點頭自信,說當然可以。
回身便趕緊小聲問天涼,「你這是在玩什麼把戲呢?」
「玩的不是把戲。」
天涼揚眉,起笑,「咱們玩的是陰險,是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