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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嬌縱的後果

  岑大海是相信張二鑄的話的,方大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用張二鑄他娘的性命威脅他也不是沒可能。


  「小蓁,如果張二鑄不肯給出一半的死水塘,你有什麼打算?」


  岑大海雖說什麼事情不管,可也還是憂心的。


  「張二鑄的背後是方大金,就算他肯給,方大金未必肯。」


  方大金到底有多信任張二鑄?張二鑄會不會說服方大金?這些都是問題。


  張二鑄這個人雖說不能信任,可還是可以利用的。


  他這麼想跟她做朋友,那她就成全他。


  方府的書房。


  偌大的書房,陳設奢侈,隨意查看一件字畫都是價值不菲。


  這樣一間書房,無不彰顯主人的財大氣粗。


  方大金坐在昂貴的黃花梨木的太師椅上,手裡把玩著白脂玉球。


  旁邊坐著張二鑄。


  「二鑄,岑蓁的要求有點過分,我們可以不予理會。一半的死水塘,她想的太簡單了。給了她一半,我們還有什麼賺頭?我們要賺的就是壟斷的錢,給了她一半,這做不成壟斷,我們的利潤也就有限。」


  「老爺,可岑蓁的手裡有承包生石灰礦的文書,沒有生石灰就沒辦法清理死水塘,就沒辦法養魚。我們空有死水塘也是枉然。何不把一半的死水塘給她,這樣我們可以雙贏。」


  方大金看了眼張二鑄,「二鑄,莫非你還惦念著跟岑蓁的那點主僕情誼?」張二鑄的臉色變了,起身雙手抱拳,「老爺,您說笑了,她一個鄉下丫頭,當初也只是運氣好,我只是在幫她。我跟她哪裡還有什麼主僕情誼。自從跟隨了老爺,我只有一個想法,效忠老爺,盡心為老爺辦


  事。」


  他還怕方大金不相信,單膝跪地,從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來。


  方大金坐著紋絲不動,只是轉動玉球的動作停止了。


  「這是何意?」


  「如果老爺不相信我,可以用這把匕首殺了我。這匕首還是老爺您賞賜給我的。」


  金色外衣的匕首,上面雕刻著豹紋,匕首的出鞘處鑲著一顆紅色的寶石。


  一看之下便知匕首價格不菲。


  方大金站起身,用那隻沒有握著玉球的手扶起張二鑄。「二鑄,你這是何必,我什麼時候說不相信你?如果不相信你,我能把那些生意交給你?這件事,還是交給你去辦。至於岑蓁說的給一半的死水塘給她,不行。如果說需要生石灰,那還不好辦,找幾個人去


  開採就是了,那麼大的生石灰礦,她能看住?她手裡的文書就是一張白紙。」


  方大金冷笑,手裡的玉球又轉動起來。


  這樣的小兒科,還敢跟他斗。


  一個村姑,若不是跟石墨寒沾上了點關係,這鳳凰鎮哪裡有她立足的地方。


  張二鑄走後,方管家鬼鬼祟祟的,「老爺,還要不要盯著張二鑄?」


  張二鑄說的情況方管家早就告訴方大金了,方大金只是看看張二鑄會不會跟他說實話。


  「不用了,他沒有背叛我的意思,就不要節外生枝了。倒是你,最近眼睛怎麼總盯著張二鑄。讓你安撫別院那位,怎麼樣了?這兩天有沒有鬧脾氣?最重要的是,肚子里的兒子不能有事。」


  說起他這個小妾玉兒,自從懷孕后,脾氣見長,要什麼不滿足就發脾氣。


  吃的穿的用的,什麼都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珠寶行的金銀首飾頭面更是隨便挑,胭脂水粉甚至從外地買回來。


  他被鬧得煩得很,若不是為了她肚子里的兒子,他是一刻也不想見到那個女人,現在已經厭煩。


  「老爺放心,太太很好。」


  「什麼太太,一個小妾而已。若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怎麼會這麼縱著她。」


  方管家眼神閃了閃,退下。


  心裡琢磨著,要提醒一下那個女人,切不可再任性,方大金對她已經失去了耐心。


  小妾百無聊賴,已經無聊到撕花瓣玩。


  「愛我,不愛我,愛我,不愛我……哎呀,煩死了。」


  旁邊的婆子丫鬟都不敢知聲,任由小妾自己發脾氣。


  「我快憋死了,我要出去。」


  她站起身,丫鬟婆子緊張了,跟著後面寸步不離。


  以前覺得這些人跟著氣派,現在覺得煩。


  「你們聽到沒有,我要出去。」


  「太太,老爺吩咐了,您不能出去。您可以在這院子隨意走動,但是就是不能離開院子。」


  小妾心裡有氣,這婆子這話無疑激怒了她,「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來人啊,掌嘴。」


  丫鬟婆子面面相覷,母以子貴沒錯,可是小妾的身份畢竟低微。這些丫鬟婆子都是方府的老人,這個婆子甚至是方大金的奶娘。現在小妾不管不顧的讓人掌嘴,沒有人敢動手。


  婆子緊抿著嘴唇不知聲,可臉色不好。


  她雖然是個下人,可好歹是老爺的奶娘,這小妾太過嬌縱。


  小妾見沒人動手,更生氣了,自己走過來給了婆子一巴掌,這才解了氣。


  「以後誰再敢多嘴,就是這個下場。」


  下人們低頭順目,戰戰兢兢的。


  小妾怒了,「聽到沒有?我可告訴你們,我肚子里是老爺的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誰也擔待不起。」


  丫鬟婆子趕緊答應著,「是。」


  方大金髮話不讓她出門,她也就是鬧一鬧,還沒有到敢忤逆他的意思的地步。


  覺得無趣,正要回房睡下,方管家來了,剛剛一幕盡收眼底。


  小妾面露驚喜,屏退旁人。


  可她驚喜的表情已然落入方大金奶娘的眼。


  方管家埋怨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下人?還有,你難道不知道那個婆子是老爺的奶娘嗎?你如此做,她要是懷恨在心,到時候給你穿小鞋。」


  「她敢,我肚子里可是老爺的兒子,我只要在老爺面前吹吹耳旁風,她就要倒霉。」


  小妾不以為然,覺得方管家小題大做。「你這個蠢貨,方大金已經厭煩你了,若不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你現在很可能已經被掃地出門了,還敢這麼說?我警告你,別再出什麼幺蛾子,好好的養胎,要是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麼差池,別說方大金饒

  不了你,我也饒不了你。」


  方管家平時對小妾都是千依百順,這次如此聲色俱厲,倒是嚇到了小妾。


  「死鬼,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小妾伸手去摸方管家,方管家哪裡有心情,而且小妾頂著個大肚子,肚子里的這個可比這個女人重要多了。


  方管家抓住小妾的手,細白嫩滑,然後方管家依舊冷著臉道:「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放肆了,要給點教訓,不然真不知道會不會壞了他的事情。


  「聽到啦,我以後對這些下人好點就是了。」


  方管家的臉色稍霽,放開她的手。


  這個女人太蠢了,是個沒腦子的,留著始終是個禍害。等孩子出生,他就解決了她,免得留有後患。


  小妾並沒有看到方管家眼底的殺機,還興緻勃勃的跟方管家說肚子里的孩子今天踢她了。


  如今方大金並不是經常來別院,這些下人的事情大多數都是方管家管。


  方大金的奶娘和方管家也是老交情了,方管家單獨找她。


  「委屈你了,這個女人實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方大金的奶娘嘆氣:「誰讓我是下人。」


  「話不能這麼說,咱們雖然是下人,可是跟隨的是老爺,不是她一個小妾。」


  方大金的奶娘很奇怪,方管家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幫著她說話了。


  她突然想起小妾見到方管家時候的驚喜,心裡隱隱有點猜測。


  「方管家,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方管家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玉鐲子。


  「這個玉鐲子是老爺賞給我的,我一直沒人送,你看戴著合適不合適,送給你。」


  方大金的奶娘震驚不已,她都是花甲之年的人了,這方管家小了她二十多歲,這是要做什麼?

  醉翁之意肯定不在酒。


  這鐲子成色真好。


  她有點動心。


  接過鐲子,入手冰涼潤滑,猶如了摸了少女的肌膚。方大金的奶娘愛不釋手。


  「方管家,這鐲子是不是太貴重了,你還沒說找我什麼事情呢?」


  當下人這麼多年,有一點她知道,賞賜跟辦的事情是要對等的。


  這麼貴重的鐲子,就算是方管家也沒幾個吧。方管家一臉愁苦,「我們都是當下人的,都是幫老爺辦事。太太肚子里是老爺的孩子,也是咱們的主子,不能有半點差池。今天的事情,還希望你不要記在心上,悉心照顧好太太。我平時來的也少,靠的就

  是你。要是太太肚子里的孩子有什麼事情,我這個管家也別幹了。」


  方大金的奶娘一聽,是這麼個理。


  都是當下人的,倒是理解方管家的難處。


  或許是她想多了,方管家真的只是擔心小妾肚子里的孩子。


  有了這個鐲子,她什麼氣都沒了。


  「方管家,您放心吧。就算沒有這個鐲子,我也會好好照顧太太的,當下人的怎麼會記恨主子呢。」心裡不屑,不過是個小妾,嘴上卻還是如此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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