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畫地圖
紀氏跑出來拍了岑瑤一把,「瞎嚷嚷什麼呢,什麼出事了,大白天想嚇死人啊。」
「娘,真出事了,奶奶在屋裡哭呢,她的銀子丟了。」
紀氏和岑大江對視一眼,不會真被他們說著了吧?
岑鐵柱的臉色鐵青,出了家賊這種事情說出去丟人。
「娘,您丟了多少銀子?」
紀氏試探著問道。
「六兩銀子,就是小蓁給的那六兩銀子,我明明放著好好的,今天一看不見了。」
紀氏和岑大江又下意識的對視一眼,這麼巧?
剛剛兩人還在說這事兒,不約而同的看向岑大河。
岑大河炸毛了,「二哥二嫂你們看我做什麼,不會以為娘的銀子是我拿的吧?」
「我們可沒這麼說,你激動個啥?不會是心虛吧?」
紀氏皮笑肉不笑的。
「二嫂,我心虛什麼,我看是你們賊喊捉賊,我昨天還看到你找張裁縫給小瑤做了身新衣,你哪裡來的銀子?」
岑大河翹著他那隻被打的腿,冷哼一聲,斜睨著紀氏。
「三弟,你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給小瑤做新衣的銀子是我回娘家的時候我娘給我的,小瑤都這麼大了,眼見著要說親的年紀了,我給她做身衣服怎麼了?」
紀氏嗓門很大,嚷嚷著讓人心煩。
「夠了,老二媳婦,小瑤做新衣服我們不說什麼,你那話是什麼意思?回娘家你娘給的銀子?這麼說,我們老岑家連給孫女做身衣服的銀子都沒有?」
張氏不滿,之前還哭爹喊娘的,現在這會兒戰鬥力十足,擺明了是站在小兒子一邊。
紀氏氣的肺都要炸了,可是張氏是個小心眼的婆婆,她覺得不能得罪她,何況岑大江別看平時挺精明,要是她跟她娘真起了衝突,他保准站在他娘那邊。
「娘,您消消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這個家裡誰也不可能拿您的銀子,您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放在哪裡忘記了。」
岑大江遞給紀氏一個安慰的眼神,眼裡滿是心疼和欣慰。
紀氏心裡委屈,就知道這個死男人關鍵的時候站在他媽那邊。
不過她也不是那蠢的,才不會跟她婆婆正面起衝突。
銀子是誰拿的肯定會留下破綻,她就不信了,找不到線索。
張氏瞪眼,「不可能,我就放在這裡的,我每天都不出門,就那天老三媳婦說是給我做了雙鞋,讓我試試大小,去了她屋……」
所有人都看向耿氏,就連張氏都看向耿氏,眼神不善。
耿氏一副我被冤枉的模樣,「娘,我當時和您在一起,我怎麼可能拿您的銀子呢?」
「不對,老二媳婦說得對,我都沒離開過,誰能拿我的銀子,就那天去了下你屋裡,就算不是你,你肯定知道是誰拿了我的銀子對不對?」
「當時三弟不在屋裡吧?」
紀氏適時的補充。
張氏恍然大悟,看向岑大河,一臉憤然。
「老三,是不是你拿了我的銀子?」
岑大河撇撇嘴,「是又怎麼樣,還不是怪您不給我,我沒銀子拿什麼買膏藥?不買膏藥我的腿怎麼好?」
張氏氣的差點沒把小炕桌丟出去,最後丟出去一隻鞋。
「你個混賬東西,敗家玩意,你算算你輸了多少銀子,現在又來偷我的銀子。」
岑大河爬起來就跑,邊跑還邊說,「我走了,我不回來了,你們都嫌棄我是不?」
耿氏追出去,「他爹,你別走啊。」
可是岑大河早跑的沒影了,哪裡有半點瘸腿的模樣。
耿氏哭哭啼啼的,這個家都知道岑大河的尿性,準是又去賭了。
「都別哭了,讓我清凈一下不行嗎?」
岑鐵柱拍了拍桌子,果然都不敢出聲了。
事情查出來了,張氏不過罵了兩句,岑鐵柱乾脆把人都轟出了房間,耿氏一副我很無辜的模樣。
最後這事兒也就這麼不了了之。
紀氏氣不過,在自家的屋裡說道:「你瞅瞅,都是一樣的兒子,怎麼對待上就這麼大的區別呢。老大就不說了,反正老兩口一直對他不好,可是我們呢?憑什麼,老三做什麼都能原諒?這事兒要是放在我們身上,估計早被攆出家門了。」
「好了,別說了,怪大河不懂事。總之啊,我們的銀子和東西看好了,別讓大河拿去敗了。」
「啥意思?他敢。」
「他咋不敢?他連娘的銀子都敢偷,你想想,他要是知道你有銀子,還能不偷?」
紀氏一想,岑大江說的有道理,嚇得趕緊把自己的那點私房錢藏起來。
藏哪兒都覺得不合適,最後乾脆隨身帶著,只有這樣最放心。
岑蓁召集巡邏隊的核心人員開了個會,開會地點就在岑蓁家的這破房子。
張二鑄看著那張畫的有點像地形圖的東西,問道:「小蓁,這是什麼?」
「這是我們村子的地圖啊。」
她以前沒有專門學過測繪,畫的這東西也確實有點難看,不過大致的位置都對。
幾人面面相覷,田大牛倒是不覺得岑蓁畫的丑,他只是不明白岑蓁畫這個做什麼?
「小蓁,你畫咱們村子的地形圖做什麼?」
「我想在村子的進出口設置一些陷阱,這就相當於多了一層保護。」
「這個主意好,只是陷阱會不會傷到村民?」
「所以我們要提醒大家,哪裡不能走,各家各戶都要提醒到。到時候我會把有陷阱的地方畫出來,各家一份。這樣就不會出問題了。」
「嗯,我覺得這樣好,我們人手畢竟不多,而且土匪都有功夫,到時候未必能打得過他們。」
張二鑄道。
「還有就是,我們現在人手分成了三組,怎麼樣能在土匪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支援。」
岑蓁有點傷腦筋,現在一組只有八個人,就算真的遇到了土匪,未必能打贏確實是個大問題,如果二十幾個人一起,那就勝算大多了。
田大牛撓了撓頭,這種燒腦的問題他是不會解答的。
開會的結果是,問題還是問題,並沒有得到實質的解決。
紀氏做了飯,留幾人吃飯,可是大家都不好意思,但是推脫一番最後還是留下了,誰讓紀氏做飯好吃呢。
張二鑄趕著驢車,帶著岑蓁和小龍蝦去了鎮上。
這驢車是張二鑄好不容易借到的,下次還未必能借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