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嘴角流血
皮菠蘿很慘。
他身體淩空飛起,頭部直接撞上車廂的鋼鐵。
鹿鹿看到胖小弟突然口吐白沫昏迷,傻傻看著他。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陳浩宇終於清醒。
他看到這樣,知道玩笑過火,自責三秒開始救人。
三個傷者平躺在黃泥地上。
陳浩宇幫殘天羨清洗完可以看到的玻璃殘渣,從車廂裏麵拿出雲南白藥粉潵到攤開的脫脂棉花上麵,然後用繃帶死死纏住他受傷流血的傷口處。
他檢查莫言海,發現她沒骨折,沒什麽大礙,立即讓剛清醒過來的趙久加幫忙。
“怎麽會這樣的?小海子不是第一次在這樣的路麵上開車啊?”
趙久加左手摸著額頭上的大包,右手幫忙摁住殘天羨出血的手,奇怪問身邊的兄弟。
他看到陳浩宇沒回答,扭頭觀察四周,看到旁邊重型大卡車的情況,再次問在車廂裏麵找東西的兄弟:“天涯,剛才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車怎麽會突然間這樣?”
陳浩宇不好意思說出撞車前的經過。
“我靠-你-妹!”
趙久加咬牙切齒看著陳渾蛋。
說真的!
陳浩宇根本沒想到莫言海會被自己氣成那樣。
他看到她肘擊殘天羨的時候,就知道要遭,所以及時做出反應,不然現在他也一樣好不到那裏去。
“久加,我也不想的。”
陳浩宇一聳肩無奈說:“我根本沒想到會導致現在這樣的後果。其實我也是一個受害者,要怪隻能怪小海子太沉不住氣了。”
他說完無辜看著咬牙切齒看著的兄弟。
趙久加聽完陳浩宇說的話,當即噴一口奶出來。
他看到兄弟一臉無辜的表情,血奶一起噴。
“算你狠!我真它嗎的懷疑,陳小春是你親戚。”
趙久加看到陳浩宇死豬不怕開水燙,乘莫言海處於昏迷中,利用昏無對證的情況,把全部責任推給可憐的真正受傷者。
他對兄弟豎中指。
陳浩宇歎氣說:“久加,這也可能就是一報還一報,中轉站他們兩個廢物,莫名其妙害我損失了極其珍貴的死亡次數,所以現在才會變成這樣。”
“滾!”
趙久加怒視沒有已經厚顏到沒有臉皮的兄弟。
他蛋疼看著陳浩宇,不知道誰才能收拾這個人。
陳浩宇反怒視讓自己滾的兄弟伴。
他不鳥再再反瞪自己的趙久加,去查看莫言海的情況。
“呼吸保持平穩,表示沒有內傷,看這個情況,腦部沒有受傷,身體沒有內出血現象,至於胖弟弟,他皮糙肉厚,不會有事的,所以不用過去查看他。”
陳浩宇鬆開放在莫言海脖子大動脈的手,轉身來看殘天羨。
他看到兄弟受傷的手不再流血,讓趙久加鬆手,不用再用力摁住流血之處。
皮菠蘿不知道沒人來查看自己。
他很悲劇橫躺在車廂裏麵。
“久加…”
“幹什麽?”
陳浩宇慢慢撕開黏住殘天羨手的棉花說:“久加,旁邊的東西我叫到什麽,你就給我拿什麽。”
趙久加看到要辦正事,立即不怒視陳浩宇,對他點頭。
他揪心看著殘天羨血肉模糊的右手。
陳浩宇撕到後麵,發現剩下的棉花跟弟弟裂開的肉粘死,稍微一用力撕。
“啊!”
殘天羨在昏迷中發出痛苦叫聲。
他臉色發青。
陳浩宇搞定拿起腳邊一瓶一斤裝的過氧化氫溶液。
他把消毒液慢慢倒在弟弟右手皮開肉綻,滿是暗紅色凝固物的地方。
過氧化氫溶液在殘天羨受傷的地方流淌,冒起淡淡的泡沫,漸漸衝散覆蓋在凝固血液上麵的止血粉末。
趙久加跟陳浩宇相處這麽久,多少學到一點醫學知識,不等他說話,第一時間把殺菌棉花簽遞過去。
陳浩宇接過,輕輕擦拭殘天羨酒精衝不散的血塊。
他小心翼翼弄十多分鍾,終於把弟弟傷口處凝聚的血塊全部清除,看到鑲嵌在肉裏麵的玻璃碎塊。
趙久加這個時候,把鑷子用95度的酒精清洗消毒遞給陳浩宇。
不知過了多久。
殘天羨十多塊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終於被清除完畢。
陳浩宇拿剛才用的酒精,再次清洗弟弟的傷口。
他清洗完拿出克拉黴素膠囊掰開,把膠囊裏麵的粉末均勻撒在弟弟的傷口上,然後在淋上一點萬花油,幫助他的傷口生肉,最後給他包紮一層薄薄的紗布。
趙久加看到陳浩宇隻沒有用繃帶幫兄弟包緊,不解問:“天涯,你怎麽不給天羨包紮死?”
陳浩宇點煙一支煙說:“久加,你是不是看到醫院裏麵那些昨晚外科手術的病人,全部都是要包紮到很厚實,所以才會這樣問?”
趙久加點頭說:“恩,是的。”
陳浩宇搖頭說:“你理解錯了。”
“我理解錯了?”
趙久加奇怪看著兄弟。
陳浩宇笑著手:“是的,久加你不知道,傷口包紮的厚實程度,是看病人的傷口情況而定。醫院裏麵有很多病人做完手術後,傷口那裏包紮到很厚實的,是為了因為他們可能會出現走動或者移動的情況,醫生為了防止傷口出血,才包紮到那麽厚實。但是天羨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他現在的傷口不深,隻是麵積大,就算移動也不礙事。他隻要右手不發力,一般都不會出血。”
“原來是這樣。”
趙久加又學到了一項醫學基本知識。
陳浩宇拿出雙氯芬酸鈉緩釋片跟尼美舒利分散片兩種止痛藥,又拿起剛才用過的克拉黴素膠囊,把三種藥放在一起。
他看著臉部表情越來越不舒服的殘天羨說:“而且傷口一直被包紮住,第一會影響傷口愈合,第二在這樣的炎熱天氣下,非常容易導致傷口感染發炎,所以我對天羨的傷口,隻是包紮一層薄薄的紗布,讓他受損的皮膚透氣,加快愈合速度。他醒來後如果可以注意衛生的話,我將不給他包紮紗布,這樣他會好的更快。”
陳浩宇剛說完,殘天羨醒了過來。
“疼死我了!”
殘天羨睜開眼睛,感覺到右手發出的劇痛。
他痛到咧嘴,額頭狂冒冷汗。
陳浩宇立即扶起弟弟,把手裏的兩種止痛藥跟抗生素用溫開水喂服他。
殘天羨吃著藥,另外一個傷員醒來。
莫言海晃一下頭坐起,迷茫看著旁邊的人。
她的嘴角不聽流鮮血,沒有感覺到嘴巴裏麵充滿鐵鏽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