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念經
隨著嘉樂的躺下,整個茅屋之內的燈火盡滅,四目道長翻出了自己身邊的小木盒,從其中拿出種種道具,套在自己的耳朵上,也開始休息了起來。
隻不過,很明顯,白天睡多了的情況下,晚上的睡眠勢必很淺。
就這樣,他們這邊才剛剛睡下,那邊的一休大師做晚課的念經聲便響起在了眾人的耳朵中。
秋生和文才還好,這兩個人畢竟都在修煉,心神集中無比,自是不會被那區區的念經聲打擾到。
至於嘉樂,以他睡覺時的質量來說,就算外麵天雷滾滾,估計也沒辦法將他吵醒。
而四目道長,他可就慘了,本來睡意就不重,被這一直響在耳邊的念經聲這麽一吵,頓時更加難以入眠了。
好容易等到那一休大師的晚課做完,四目道長這邊也是剛剛進入夢鄉。
可還等四目睡夠,就已經到了四更天,公雞打鳴的時間。
一休大師又抱著自己的木魚開始做早課了,這一下,四目終於還是被吵醒了。
吵醒之後,他就是一輪大爆發。
他拽下那些布置在耳朵上的重重防禦,一邊拽,一邊怒聲道。
“椰子殼,沒用,小碗,沒用,棉花,沒用,連燈芯都擋不住你啊。”
這一刻的四目暴怒了,他直接摸起自己桌子上的一個小木箱,氣衝衝的就向著隔壁的一休大師住處而去。
卻不想,他剛一出門,就看到自己的兩個師侄,外加自己的弟子,正在自家的院子裏走著禹步,一邊走,秋生一邊還在做著指點。
看到眼前的這幅畫麵的四目一時微微一震,他依稀記得,當年自己的師兄,就是這麽帶著他和千鶴如此,在朝陽初升的晨輝中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苦修。
搖了搖頭,四目將自己腦海之內的紛亂念頭甩開,繼續大踏步向著一休大師的方向走去。
自己的徒弟和師侄居然如此的勤勉修煉,自己這個長輩怎麽說也要給他們留下一個清淨的修煉之地。
所以,隔壁的那個大和尚必須要趕走,要不然的話,被他整天的這麽煩下去,說不定就會影響到這些晚輩的修煉呢。
就這樣,四目心中懷揣著這樣的目的走進了一休大師的屋舍。
恰逢此時一休大師的早課也做完了,看著氣衝衝走到自己麵前,懷裏還抱著一個大箱子的四目道長。
老和尚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說道。
“咦,道兄啊,怎麽這麽一大早就來給我請安了。”
“哼,閉上你的嘴,說,多少錢,我買你的房子,省得你吵我睡覺。”
四目看著對麵的這個老和尚一張欠揍的臉,他就來氣,當即開口說道。
一邊說著話,他一邊來到一張桌子麵前,一把掀開了自己懷裏的木箱蓋子。
頓時,一根根黃燦燦的金條便顯露在一休大師的麵前。
“說吧,多少錢。”
“我的天,這麽多金子?”
一休大師看著四目這麽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驚歎道。
看著一休大師這副驚訝的樣子,四目傲嬌的冷哼一聲,一把蓋上木箱的蓋子。
看著四目道長現在這副傲嬌的樣子,一休大師突然輕笑一聲說道。
“道兄啊,咱們可是好鄰居啊,總算是有緣分嘛,請問緣分,又怎麽可以用金錢來衡量呢。”
四目一聽這老和尚把自己和他的關係,往緣分上扯,他的身子就是一陣哆嗦,直接開口打斷他的話。
“老和尚,別廢話,你直接就給我個痛快話,怎麽樣你才肯搬家。”
“阿彌陀佛,不勞道兄費心了,貧僧這次回來,準備在這敲經念佛,直到圓寂為止。”
聽到了這老和尚的回答後,四目的肺都快氣炸了,當即指著和尚的鼻子說道。
“好,那我就瞪大眼珠子看著,看你什麽時候死。”
說完,他就搬著木箱子準備走。
卻不想,他一低頭,正好看到自己擺放木箱子的地方有個人偶。
這人偶細細一看,卻是和那老和尚有著幾分神似。
當即,四目心中念頭一轉,頓時便有了主意。
“嘿,和尚,當我剛剛是在放屁,我問你,這個你人捏的是不是你。”
四目手中抓著一直泥人,笑嗬嗬的問著一休大師。
“哦,這個泥人是箐箐照著我的模樣捏的。”
“那你送給我怎麽樣。”
“行啊,你要是喜歡,你就拿去吧。”
一休大師十分客氣的對著四目說道,而四目聽到這泥人果真落到了自己手裏後,當即笑嗬嗬的繼續說道。
“和尚,你給我簽個名吧。”
“嗯?好啊。”
“簽名不夠誠意,蓋個手印怎麽樣啊。”
一休大師也沒做他想,頓時就在這泥人的足下摁了一個手印,讓後將泥人送給到了四目的手裏。
“哈哈,和尚,你人可真好。”
四目的眼神裏藏著深深地戲謔,給老和尚發了一張好人卡後,立刻就興衝衝的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裏。
再次路過院子,四目皺眉看著空無一人的茅屋,心中正訝異自己的師侄和弟子去了哪裏時,恰好看見了秋生留在桌子上的一張字條。
“師叔,我帶兩個師弟去深山裏轉轉,訓練他們拳腳功夫的同時,看看能不能找到點野味,勿念。”
“嘿,還是秋生師侄考慮事情,考慮的周全,還知道出去的時候給我留張字條,不像嘉樂那個小沒良心的東西。”
四目一邊將泥人和木箱放下,一邊嘀咕著。
在他的心內想來,自己的師侄和弟子不在更好。
他接下來要做的勾當,可不是什麽很光彩的事情。
畢竟暗地裏施展法術,去算計別人,無論說到哪,那可都是上不得台麵的事情。
隻不過,四目這次真的是被那一休氣炸了。
對方軟硬不吃,死活賴在自己身邊的不走,他也就隻能出此下策了。
四目在自己的屋舍之內布置香案法壇,隨後將那泥人足下的手印削下,施之以道門的秘術,直接將一休大師的行為給控製了起來。
這邊,一休大師正坐在蒲團上,準備再念會經,可突然,他的身子便沒辦法受自己的控製了。
他先是將自己的木魚給砸了,緊接著,便將麵前桌案給踹倒,在自己的屋子裏撒起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