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被算計

  任府大廳內,當秋生與任威硬頂之時,整個大廳的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


  “任隊長,我可以進你的大獄裏走一趟,但是我師弟和我這兩個徒弟和這件事情沒什麽關係,你不要為難他們。”


  就在大廳內的氣氛隨時會擦槍走火的時候,一直盯著地上任老爺屍體的九叔開口了。


  “當然,任隊長要是對我這兩個徒弟和師弟不放心的話,可以將他們全部都禁足在這任府內,假如明日,那個怪物再次殺上門的時候,也好多個幫手,幫你對付它。”


  任威聽了九叔的言語,麵皮一陣抽動。


  任府出事之時,他正好在四周巡邏,當時見得任府之內喧鬧無比,帶著自己的屬下便衝了過來,恰好遙遙看到一道狂奔的身影向著遠處而去。


  這任威也算是個狠人,黑夜裏雖看不清那人的樣貌,但他依舊讓自己的手下開槍了。


  連聲的槍響聲中,任威親眼看見,難道身影明明被自己的手下,幾槍打中了要害,可依然是健步如飛的直接逃走了。


  這一下,可就將他驚到了。


  所以,即使他現在真的很想將眼前的這幾個人全部抓起來,關進大獄之內,可是為了保險起見,他依然選擇了克製。


  “好,弟兄們,給我講林九帶回去。”


  “小子,你跟你的師叔和師弟最好別搞什麽小動作,不然的話,本隊長手裏的槍子可不是吃素的。”


  就這樣,任威帶著九叔,還有任老爺的屍體離開了。


  至於秋生和文才他們三個則是被留在了任府之內,並且還有著兩個保安團的隊員緊緊跟在秋生他們的身邊。


  任府一間客房之內,任婷婷獨身一人來尋秋生。


  “生哥,我父親走了,接下來我該怎麽辦。”


  婷婷在任威走了之後,終於再也繃不住自己的情緒,一來到秋生所在的客房後。便趴伏在秋生的身上,痛哭了出來。


  而麵對著痛哭流涕的任婷婷,秋生也隻能輕撫著前者的後背,小聲的安慰道。


  “婷婷,這是你父親的劫數,逃不掉的。”


  “現如今的你還沒到悲傷的時候,你必須要堅強起來,無論是你接下來所要麵對的危險,和要撐起來的家業,都必須要你去堅強的麵對啊。”


  “生哥……。”


  任婷婷泣不成聲,隻是一味的趴伏在秋生的身上哭泣著。


  “唉。”


  看著她現在這個樣子,他也不知道要再說些什麽,隻是輕輕的撫著她的後背,盡量平息著他的情緒。


  很快,任婷婷就這樣在秋生的懷中苦累了,昏昏睡去。


  看著她麵上晶瑩的淚珠,他幫她輕輕擦去,低聲的說道。


  “婷婷,你放心,你父親的仇,我一定會幫你報的。”


  “無論是那位隱藏在這背後的人物是誰,我一定會將他連根拔起的。”


  秋生輕輕將任婷婷放到一邊的床榻上休息,在她的身邊放下了一張字條後,他便徑直走出了房間。


  他剛一走出房間的大門,門口的一位保安團隊員便迎了上來。


  “你想去幹什麽。”


  看著迎上來的隊員,秋生隻是輕輕掀起嘴角說道。


  “任家大小姐在房間裏睡著了,我為了避嫌,不得不去再找一間客房。”


  “兄弟,別那麽緊張嘛,難道你真以為我們是個什麽窮凶極惡之徒不成。”


  說話間秋生直接走到自己房間的隔壁,推開門便邁步而入。


  此時,自己的師叔正盤膝坐在床榻上修煉著。


  “師叔。”


  秋生輕喚一聲,坐在床上打坐的四目立刻睜開了自己的雙目。


  “秋生,你來了。”


  四目道長看著突然來到自己房間的秋生,顯得絲毫都不意外。


  “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怎麽樣,你的傷勢如何了?”


  四目上下打量著著秋生的身體,輕聲問道。


  “師叔,沒事,本來就隻是皮外傷罷了。”


  “對了師叔,今天你跟我師傅來任府,可有什麽收獲?”


  秋生麵對著四目的關懷,心中微微一暖,旋即開口問道。


  “嗯?”


  “你小子好像知道點什麽?”


  “我什麽都不知道,隻是今天白天和晚上發生的事情讓我感覺到了一點問題。”


  “似乎,任家的事情,是背後有人在搞鬼。”


  秋生盯著自己師叔的雙眼,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


  “嘿,你小子的鼻子還真靈。”


  “沒錯,你師傅也是這麽懷疑的,所以他在任老爺這裏打探到消息之後,就和我著手調查去了。”


  “而很明顯的是,咱們一出去調查,就正好中了別人的算計。”


  “首先,義莊之內隻有你們兩個小子在,導致被外人輕易的潛入其內,放出了那位任老太爺。”


  “緊接著,我和你師傅一起去調查幕後之人,導致任家沒人坐鎮,使得任老爺身死。”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絲絲入扣,如果說是巧合,打死我,我也是不會信的。”


  隨著四目師叔娓娓道來,秋生也漸漸的對整件事情的脈絡有了一個完整的了解。


  不得不說,同為茅山一脈的精英,自己的這位師叔平日裏雖然看起來有些不著調,但對於事情本質的看法上,的確有其過人之處。


  “師叔,那你們調查的結果是怎樣的,可曾發現什麽?”


  秋生再問,卻看到自己師叔麵上的苦笑。


  “我和你師傅到了那處風水師先生所居的舊所時,看到的隻有一片廢墟。”


  “與周圍的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這風水師的老家,早在三日前,就已經因為一場大火,被付之一炬了。”


  “至於他的後人,則早就不知道搬遷到了什麽地方,根本沒有半點的線索可以尋到。”


  聽著自己師叔的言語,秋生的眉頭緊皺。


  “師叔,你們有沒有去那位風水師的下葬之處看看。”


  “嗯?你是說?”


  聽到秋生如此一說,四目的眉頭一挑。


  “噓,師叔,此事隻你我知道即可。”


  說著話的功夫,秋生看著外麵的天色已經蒙蒙亮了,當即繼續開口道。


  “師叔,等到天黑的時候,還勞煩你老人家在此地坐鎮,我要去將師傅從大獄裏撈出來。”


  “畢竟,先不說此時任老爺的屍體是個隱患,就說那位任老太爺吸了血親之人的血,此時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實力,我摸不準,還是將我師傅請出來,才更有把握將他拿下。”


  “嗯,那你師父那邊就交給你了,至於任府這裏,你放心,就算我鬥不過那具僵屍,護著這裏的人,應該還是能做到的。”


  四目自信的對著秋生說道,而隨著他的這句話音落下,房間之內便陷入了寂靜之內,他們二人各自盤膝坐下,開始打坐修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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