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事後的冷漠
我不敢相信這個猜想。
但是，看監控錄像里林莉所洗的衣服，再結合剛才她在電話里說的事情，這似乎是個很可能的答案。
洗完衣服后的她，掛在了陽台上，然後她坐在床上發獃了起來。
之前的她晚上每次忙完，總是悠閑地背靠著床頭櫃，一邊看電視一邊玩手機，而這次為什麼是坐在床邊發獃呢？
她面露苦悶，像是陷入了某種艱難的困境，在深沉的思索著什麼。
最終，她臉色還是越來越難看，長嘆一聲，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幾歲，躺在了床上。
這次沒有看電視，而是直接關燈睡覺了。
我看了一眼監控下方的時間顯示，當時才晚上八點左右。
這是林莉睡得最早的一次吧？而且從關燈后的監控來看，她似乎馬上就睡著了。
看來白天的她是太累了啊，工作也太揪心了。
我再度思考起來。此前的林莉，雖說工作壓力也大，但是每次回來，都從來沒有露出過如此艱難的樣子。
難道說，她真的是去同盟洗浴城裡當特服女了？
我覺得憑藉林莉的腦子和工作能力，應該不太會從事這樣的工作吧？
但是反過來想想，林莉雖然優秀，但此前在珠寶公司里當銷售經理，也是靠跟老闆獻身才上位的，而且銷售這種工作，不像其他的技術工種，時間越長能力越強，銷售是依賴市場、產品、運氣等多重因素影響的。
而且，她就算去應聘銷售，也不可能直接從銷售經理做起吧，還有從底層銷售員做起吧？
作為已經當慣了經理，習慣了指揮別人，也習慣了這個收入層次的林莉，讓她從底層銷售員做起，能習慣嗎？或者說，掙到的工資足夠養活嗎？
所以，在這一次與蘇友強分手，且暴打蘇友強之後，林莉為了找工作，應該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吧。
能幹的工作掙不到什麼錢，掙到錢的工作幹不了……這是多少人都有的窘境啊。
而處在這個狀況時，一些女人就會走極端了。比如去做一些來錢快且比較容易的職業，當失足女，按摩女，都是例子。
但這個林莉……
去同盟洗浴城工作……僅僅是這句話，就絕對讓人想入非非啊。
我不敢想象，曾經端莊賢淑的林莉，脫下自己的西裝制服和黑套裙，化成濃妝艷抹的妖艷樣子，穿上剛才的全透明短裙，顯露出裡面的紅色裹胸乳罩，遊走在客人之間。
給客人捏腳，按摩，甚至是提出一些不予人說的服務……
這樣的林莉，已經不是曾經高傲自信的林莉了吧。
想到這，我又把林莉的監控調到了今天早上。
只見林莉一大早就起床了，穿著睡衣去洗浴間方便了一下，然後認真洗漱起來，然後她把陽台上掛著的透明短衫和紅色裹胸，也塞到了包包里。
她竟然沒化妝，穿著一件普通的白色體恤和藍色牛仔褲，出門了。
為什麼沒化妝……
我所能理解的，就是在家不需要化妝，到了上班地方再化妝吧？
可是，哪種工作性質，才會到上班地方再化妝啊。
我對這個林莉又是充滿了好奇。
我忽然想到，之前王勇入住時給我的兩萬塊錢，還有一萬多沒花呢，要不然就把這一萬塊拿出來，去同盟洗浴城看一下。
記得林莉電話里收說，她先去同盟三號廳上班，那照此說來，我只要去三號廳，是不是就能找到她了？
就在我起身準備關掉監控，去同盟洗浴城看看的時候，忽然王勇的房間里有了動靜。
只見婉婷起來了。
她撓著自己的頭髮，看了看身下，床單上滿滿的血跡。
她表現出害怕的樣子，又看到旁邊王勇正爬著熟睡著，她就急忙穿上自己的內褲和罩子，跑到了洗浴室里，把門緊緊鎖住。
先是坐在馬桶上，好好釋放了一下，同時雙手扣在一起，眼神複雜。
我想，任何一個女人，初夜后的心情，都會是極端複雜和難堪的吧。
此刻的她腦中思緒一定是千迴百轉，不知如何是好。
從馬桶上站起來，她先是用旁邊的衛生紙擦了擦，然後按下馬桶的沖水鍵，接著站在洗浴間里，忐忑起啦。
他忽然脫下了內褲，又坐在了馬桶上，低下頭看著自己下身。
呵呵，這也是每一個女人都會做的動作吧？在初夜過後看自己的下面，是否有什麼變化。
可惜，一如既往的黑乎乎的，什麼都沒有。
裡面應該是有傷口的，可經過這幾個小時的睡眠，傷口也應該初步結痂了。
婉婷又坐在馬桶上沉思著。
直到洗浴室的門被敲響了。
我看到，在婉婷醒過來沒一會，王勇也醒來了。
他看了看床單上的血跡，然後估計也是因為內急，連衣服也沒穿，直接奔向了洗浴室，敲起了門。
聽到敲門聲的婉婷，驚慌失措了起來，匆忙『哎』的一聲答應了，然後走出去打開了門。
倆人在洗浴間門口，面對面地看到了。
婉婷只穿著自己的白色內衣褲，而王勇更是一絲不掛。
婉婷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的尷尬，低著頭有些臉紅了，而王勇連看都沒看她，直接推了一下，側身進去上廁所了。
婉婷趕緊走出去了。
在王勇方便和洗漱完之後，婉婷也完完整整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萬幸的是昨晚的血跡，都留在了床單上，衣服和褲子上根本沒有。
王勇出來時，婉婷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
婉婷似乎在躊躇著要跟王勇說什麼，但王勇卻完全愛答不理的樣子，去穿上衣服。
「勇哥……」在王勇穿衣服時，婉婷鼓足勇氣說了一句。
「幹嘛。」
「我……」
「行了，別廢話了，走吧。」
王勇穿好衣服，開了門，出去了。
婉婷跟在後面。
倆人在走廊上走著，王勇走在前面，看樣子壓根不關心婉婷似的，只顧自己走。
而身後的婉婷，卻一副青澀害羞的模樣，像是初戀的少女懷著心事般。
倆人到樓下等了一會，一輛計程車過來，王勇直接把婉婷給推進去了，婉婷似乎想說著什麼，王勇露出不厭煩的樣子。
婉婷走後，王勇也搭著另一輛計程車離開了。
我想，看他們如此的表現，我應該知道他們倆接下來的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