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新來的租客
跟我猜的沒錯,這十幾個電話,全都是昨晚看到招租信息的租客。
一共十三個電話,其中有八個都說今天下午過來,剩下的五個說明天或者後天來。
我在電話里聽著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從聲音判斷都是普通人,所以乾脆都叫他們來看吧。
打完電話,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我草草做了碗飯,在電腦前吃了一頓,然後坐在沙發上,發獃起來。
此刻的監控器里,所有房間都是空蕩蕩的。
作為一個熱愛偷窺的人來說,看到空蕩蕩的房間,就跟一個吃貨看到空蕩蕩的冰箱似的,實在太難受了。
我回想著這一組的房客。
王雨瀟和張揚,是我覺得最特別的存在。當然主要是王雨瀟特別。
張揚作為一個女孩子,卻長有一張男人的身材和氣質,幹得工作也是男人居多的健身教練。
而這個王雨瀟,明明是個帶把的男人,卻每天打扮得跟嬌滴滴的女人似的,為了性需求,先是網上約男人做,接著發現喜歡上了對門的張揚,就主動勾搭。
放火,拆散她的男朋友,給她做飯……這都是王雨瀟的付出啊。
可惜萬萬沒想到,最終的結局卻是張揚發現后極度恐懼,然後轉身離開,而王雨瀟落寞之下,選擇了要去做變性手術。
當然,我並不能確定他的確是去做手術了,但王雨瀟肯定會回來的,因為他還沒有退房,屋子裡還有他的一大堆東西。
也許,下次再看到她,我就不能用『他』,而是『她』了吧。
除王雨瀟張揚外,這個搞SM和絲足會所的紅姐,也讓我大跌眼睛。
雖然我之前在網上,或者找失足小姐玩時,也聽說過一些關於SM的信息,但是卻是頭一次見。
媽的,實在無法想象,在陽光明媚的社會上,也有這樣陰暗猥瑣的一面。
那些看似西裝領帶的正經人群,卻在背地裡玩弄著這種東西,實在是有點噁心啊。
但我又不得不承認,的確有些人是喜歡這樣的。甚至說,所有人,都有一些難以言說的另類癖好。比如我熱衷偷窺,比如我有戀臀癖。
我想,婷婷現在應該也進去了吧?可能以後很多年,我都無法跟婷婷玩戀臀癖了吧?
總之,她們的結局也太出乎我意料了,我原本費盡心思想著如果戲弄她們,誰知道婷婷弄死一個人,手下又投案報警,直接給她們的故事劃上了句號。
我覺得,以後再遇到紅姐這樣氣勢的人,我應該不會租給她了,因為她們看起來太強大,根本不是我所能戲弄的。
再回到林莉和劉昊這裡。
這倆人算是目前唯一還留在這裡的人吧。
兒子喜歡上母親,這種狗血得只有在日本愛情動作片里才出現的情節,竟然就這麼出現在了我的監控下。
然而,更讓我吃驚的是,劉昊昨晚的話語中透漏著,說當下社會許多離異的母子,都保持著這樣的關係。
我他媽,實在是震驚了。
我記得之前我就在網上搜過類似信息吧,卻是有許多網友承認這一現象,不過當時的我保持著懷疑態度。
而現在,我又仔細想著,覺得確實有可能啊。
十幾歲的男孩,跟三四十歲的熟婦,不正是乾柴碰烈火嗎?
以後,我再見到單身離異的中年熟婦,打扮得很妖艷那種,而兒子是十幾歲二十齣頭的小伙,我就有理由懷疑,他們之間有性關係了吧。
我想,接下來他倆會怎麼發展呢?
看今天早上,他們的確很甜蜜啊,似乎已經把昨晚的憂愁給忘卻了。
昨晚在派出所里,究竟發生了什麼呢?這個孫玉花和蘇友強,會就這樣放過他們嗎?
接下來,蘇友強會不會繼續追求林莉呢?
這些我都暫且不知道,但通過接下來的偷窺,我一定能獲得答案的。
我最期待的,還是接下來他們身上的淤青恢復之後,發生關係的那一幕。
昨晚林莉已經給劉昊用手滿足了,這已經屬於『邊緣性行為』了吧?照這趨勢,用不了多久,兩個人就能真正的結合了。
真正結合的時候,就是我偷窺巔峰的時候。
我腦海里描繪著這麼一幅畫面:滿是風騷的林莉,在健壯高大的劉昊身下,宛如稚嫩的綿羊般,喘息得不能自己。
我想,這一幕應該很快就會發生了吧。
……
胡思亂想的時候,電話終於響了。
要租房的房客來了。
我趕忙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下去接待了。
……
這整整一下午,這八組租客都來了,我是在不停的接待著他們。
可惜了,只錄取了最後一個租客。
其中有一個是一對地地道道的農民工夫婦,一看就是被歲月摧殘得不能成樣子,穿得髒兮兮的,不過女人還可以,臉上還挺白凈。
我打本心挺想租給他們,但是我實在想不到,這麼一對夫婦,在我房間里能有什麼出乎意料的地方,而且他們竟然還跟我就著房租砍價,這一點讓我接受不了。
另外一組,是從事網路銷售的男經理,一看就是油腔滑調的世故人,滿嘴的生意經。我對這些人有種天然的厭惡感,我覺得跟這些人相處,指不定哪天就把自己給帶溝里了。
另外幾個,就不說了,一看都平凡庸碌的普通人,毫無特色,我更不會收留他們。
唯一讓我感興趣且留下的,就是最後這個傢伙。
他進來的第一眼,就讓我確定,我要留下他了。
雖然是個那人,但只見他是一個刺蝟頭,跟被雷辟中似的,頭髮上還染著五顏六色的顏色,我數了數,至少有五種顏色:紅黑白黃紫。
而他臉上,也濃妝艷抹著……這是我見過的所有男人里,濃妝艷抹最厲害的,划著眼線,鼻孔上還有一個扣子,兩腮塗抹得有些蒼白,其中右腮還貼著一張貼畫!
再說他的衣服,那更是有個性,一看就是地攤買的,紅紅綠綠的,胸前帶著一個大金色的鏈子,但一看就是兩元店裡買的。
這麼一個人走進來時,我先是害怕了一下,覺得這是哪跑出來的精神病啊。
但是聊兩句,我發現他的吐字還是挺正常的,於是我猜想著,他應該是哪個理髮店的造型師嗎?畢竟這五顏六色的刺蝟頭型,我實在想不出除了髮型師,誰還會整。
在看房時,我問他為什麼打扮成這樣?
一聽到我這樣詢問,他立馬錶現出了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認真嚴肅地說道:
「我是殺馬特人,隸屬葬愛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