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倆人都憤怒
滿是白色痕迹的衣服，堆放在了床上。
她開始把衣服往洗衣機里扔著。
洗衣機並不是很大，而要把這些衣服完整的洗一遍，估計至少要一晚上吧。
於是，林莉一邊用洗衣機洗著，一邊把其他衣服扔在旁邊洗浴盆里，用手洗著。
因為穿著這衣服蹲下來費勁，所以洗到一半的時候，林莉站起來去換了身睡衣。
這樣看起來，就很有做家務的感覺了。
洗著洗著，天就黑了。
終於，一樓的門再度被打開了。
我看到，大汗淋漓的劉昊，從摟著一隻籃球，從外面走進來了，還劇烈喘著氣。
看來，他是剛打籃球回來啊。
到底是年輕人，儘管打籃球已經打得滿頭大汗了，可依然一口氣爬上四樓，根本就不費勁。
可是，推開門的瞬間……
林莉在收拾完東西以後，並沒有對房間整理，所以此刻衣櫃還是開著的，桌子上也是雜亂的。
劉昊收斂了原本的笑容。
進去，把籃球扔在一旁，然後仔細地觀察四周。
看著衣櫃里，再看著桌子上，洗浴間里，像是少了點什麼。
他應該想到了，是少了媽媽的東西。
他一下子惶恐起來了，陷入了謎團。
他立馬拿起手機，撥過去了電話。
我猜，肯定是給林莉打過去了。
果然，林莉所在的房間里，電話響了。
可是，林莉的手機在床邊放著充電，而林莉在洗浴間裏手洗著衣服，旁邊是洗衣機轟隆作響的聲音。
林莉應該沒聽到手機鈴聲，所以繼續洗著衣服。
劉昊放下了手機，更疑惑了。
這時，他看到，對面屋子的門虛掩著。
他應該記得，對門是沒有人住的，門一直緊鎖著，可這次怎麼開著門呢？
劉昊走過去，輕輕推了一下門。
門開了。
劉昊探頭看了看。
瞬間看出這些是媽媽的東西了，而且媽媽的手機就在門口的床邊柜子放著，上面顯示出自己的未接來電。
劉昊直接推門進去了。
一進去，她就看到了堆放在床上的衣服了，全都是媽媽的。
劉昊當然認得這些衣服了，畢竟以前都見媽媽穿過，可這時候再看上，上面好多白色的液體。
劉昊一定是在疑惑了，這白色的液體是什麼哦。
但是，這個疑惑並不是太大，他應該不會聯想到這些液體，是自己在患了『精神分裂症』之後留下的。
裡面林莉聽到了腳步聲，出來了。
瞬間，剛進入門口的劉昊，跟從洗浴間出來的林莉，面對面看到了。
林莉只穿了這一件新買的睡衣，寬鬆中卻也凸顯身材，一直垂到臀部邊緣，下面沒有穿褲子，直接露出了纖細潔白的大腿。
而且，因為手洗衣服的時候不停地濺水，所以林莉身上也濕漉漉的，一些衣服緊貼著皮膚，先是出一種異樣的美。
「媽……你回來啦。」
劉昊眼神複雜地說著，但是眼神中，既有一種暫別母親的依戀，也有一種懷念戀人的愛慕，但最多的，是自己的愧疚。
但林莉眼神就不一樣了，滿滿的憤怒。
「這是你乾的嗎？」林莉指著旁邊成堆的衣服。
劉昊滿臉疑惑不解地，看著旁邊成堆的衣服，像是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不……不知道啊。」
「你還在狡辯，以為媽媽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嗎？」
這一句話，直接把劉昊給問蒙了。
看著這些性感衣服上的白色痕迹，他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但卻又不敢相信。
難道說，這是自己的液體？
的確，以前自己時常那林莉的東西自我安慰，可每次做完，都把衣服洗乾淨放回去了啊，根本沒有這白色的液體痕迹啊。
難道說……
在監控前的我，看到發愣痴獃的劉昊，我終於笑了起來。
對，要的就是這感覺。
他一定聯想到了，最近自己所犯下的『精神分裂症』。
正是因為這種癥狀，使得她不僅犯下寫出『我想跟林莉做愛』的這種錯誤，還犯下了用這麼多的衣服自我安慰的錯，只是此前並沒有發現罷了。
他瞳孔一下子變大了。
林莉見劉昊不回話，怒氣更大了。
『啪！』的一聲。
林莉的手掌，對著劉昊狠狠地來了一耳光。
這耳光真是使勁了全力，劉昊的有臉直接紅腫起來了，眼睛也有一絲的濕潤。
「劉昊，你這是在犯錯，你知道嘛！」
「你這麼做，怎麼對得起我，對得起我這麼辛苦的供你上學！」
「你這麼做，如果外人知道了該怎麼看我，怎麼看你！」
林莉聲嘶力竭地呼喊著，完全變成一副嚴厲母親的模樣，但眼神中卻也有一些無助和彷徨。
我想，如果劉昊的父親在的話，知道兒子做出這種事，一定直接往死了打吧。
「媽媽……對不起……」劉昊向這個比自己低二十公分的女人，低下了頭。
我笑了起來。
他並沒有反駁說不是他搞的。
他握緊了拳頭，指甲都嵌了進去。
我看得出來，他在恨，無盡的恨。但卻又不知道怎麼把恨釋放出去似的，所以只能自己掐著自己。
林莉越罵，怒氣反倒越大了，而且眼睛里竟然有眼淚湧出來。
這是一種摻雜了悲傷和憤怒雙重情緒的眼神，又是我有生以來看到的，最精彩的一個表情。
倆人一就這麼安靜的僵持著。
林莉雖然只有一米六五的身高，抬頭怒視著兒子劉昊，但此刻身形卻像是無形中高大起來，而劉昊，雖然青春期一米八五的身高，此刻卻完全像一個犯錯的小孩般，低著頭念念不語。
兩人就這樣沉默對峙了良久。
終於，林莉收起了瞪著他的眼神，轉過身去，看著自己衣服。
「這是我另外租的房子，從此以後我們就分開住吧。你也大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
說完，林莉就搬著自己的衣服進洗浴間了。
而在陽台上，掛著的是他剛剛洗好的衣服。
看著媽媽進了洗浴間，他折返了回去。
回到屋子裡，他先是安靜地站在屋子中央發獃。
像是在慚愧著似的，閉上眼睛，眼淚止不住的流。
越安靜，其實越悲傷。
終於，他忍不住了，突然飛起一腳，踹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砰』的一聲，椅子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