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我在外面也有人
張建國直接被踹倒了,原本還算乾淨的臉,頓然有一個大大的腳印。
跪著被女人踹,這是多麼恥辱的事情啊。
可是,張建國卻毫不在乎,又爬了起來,抱住沈麗紅的腿。
沈麗紅穿著睡衣,光潔的腿上還套著絲襪,張建國一把抱住,用雙手不停地摩擦著她的絲襪。
沈麗紅依舊是眼神冰冷著,一手按住張建國的頭髮,身子極速往後退著。
可張建國依舊不鬆手,死死地抱住她。
沈麗紅只好一手抓住張建國的頭髮,一隻手扇著耳光。
「啪,啪,啪……」
類似於性生活時發出的聲音,響徹在張建國的臉龐上,張建國卻也不閃不躲,就任由她這麼扇著。
扇著扇著,沈麗紅哭得更厲害了。
終於,沈麗紅停手了。
沈麗紅的手都紅了,更別說張建國的臉了,腫脹了一大片。
張建國坐在地上,頭髮亂蓬蓬的,捂著臉哭著。
沈麗紅怒氣未消,指著張建國吼道:「你還說你這是第一次,以前我洗你的衣服,總能在你肩膀上看到頭髮,比我的短,比你的長,我問你是不是外面是不是有人,你還否認……?」
沈麗紅哭得越來越厲害了。
「說吧,你到底找過多少次小姐……」
聽到這,我著實又震驚了一下。
我這才想起來,在今天早上的時候,沈麗紅確實問了張建國『外面是不是有人了?』,當時我聽到這句話,還無比的震驚。
看來,這張建國早就不老實了啊。
不過也正常,任何一個男人嫖娼被抓時,都會供述說自己是第一次,但是有幾個是真的呢?
誰會這麼倒霉,第一次嫖娼就被抓。
張建國似乎知道自己無法掩飾了,又跪了下來,顫巍巍地說:「真的是第一次,真的只有這一次啊,麗紅……你要相信我…」
沈麗紅深吸一口氣,像是極力在平復自己的情緒,道:「行,建國,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先給你坦白了吧。」
「我在外面也有人了。」
……
一瞬間,這屋子裡的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我在監控里,也難以置信地聽到沈麗紅的這句話。
沈麗紅竟然跟張建國坦白了?
她口中的這個人,不會就是『林浩然』吧?
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林浩然』了,因為在今天上午,她跟『林浩然』差一點發生關係。
而張建國聽到這句話,也如同晴天霹靂般,直接怔住了。
原本簌簌流下的淚水,在瞬間止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抬頭看著沈麗紅。
「你……你說什麼?」張建國難以置信,不可思議地說著。
「我在外面也有人了。」沈麗紅又淡然地說出這句話。
張建國站了起來,由高到低俯視著沈麗紅,氣勢由剛才的萎靡,轉為一點點的旺盛。
沈麗紅則微微低著頭,像是犯錯了一樣。
張建國雙手按著沈麗紅的肩膀,揚起的聲音說:「麗紅,你是在故意氣我的對吧?我犯錯了,你故意說這些氣我的是吧?」
呵呵,看來張建國還是不相信啊。
沈麗紅搖著頭,眼眶裡也被淚水盈滿了,眼神里反倒有些對不起張建國。
「不是,我真的有人了……」
張建國的身體又發抖了起來。
眼神里有明顯的憤怒,雙手按著沈麗紅的肩膀,越來越緊。
看得出來,他難以忍受『綠帽子』,想要爆發出來。
可是,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卻又爆發不出來。
終於,張建國鬆開了沈麗紅,轉身到了牆邊。
張建國對著牆壁,狠狠地砸著拳頭,同時不停地吼叫著:「啊,啊……」
沈麗紅並沒有過去攔著,而是低著頭,淚水簌簌落著。
而這時候,她也看到了地上的快遞包裹。
就是今天上午,收到的黑色皮衣的快遞包裹,包裹的信息欄上,還寫著寄件人是『林浩然』。
看到這包裹還在地上,我心驚膽戰了一下。
這玩意,還沒有被處理啊!
萬一待會張建國看到了這玩意,肯定立馬就辨別出,這黑皮衣是林浩然送給她的啊!
由此就能猜測出,沈麗紅外面的人,就是林浩然。
我雙手握緊,心想可不能讓張建國發現啊!
然而,沈麗紅應該也想到了這一點。
她有意無意地伸出腳,把包裹踢向了床下。
看到這一幕,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真是驚險啊。
包裹已經完全進入床下了,張建國應該發現不了了。
而此刻,張建國也對著牆壁打完了,雙手腫脹,還流血了。
沈麗紅一見紅,『啊』的一聲叫起來,跑到抽屜里拿出創可貼,貼了上去。
張建國不說話,眼神里五味雜陳。
我看得出,此刻張建國看著沈麗紅,眼神里有愛惜,有後悔,也有淡淡的恨意。
如果不是自己嫖娼被抓,興許永遠都不知道,沈麗紅在外面有人了。
但同樣的,自己嫖娼多年的事實,沈麗紅也無法知道。
他們的生活就如同往常一樣,裂痕被互相掩蓋著,彼此毫不知情,繼續假裝恩愛地前行著。
但是,自己這麼一被炸,反倒是把兩個裂痕都給坦露開來了。
大概,張建國還是會感到一絲絲的慶幸吧。
用創可貼貼上傷口,沈麗紅去洗浴間洗把臉,便躺會了床上。
張建國也去洗了把臉,也躺在了床上。
沈麗紅刻意往裡面挪動著,而張建國卻又往裡面挪動著。
張建國想去抱沈麗紅,可沈麗紅的身體卻蜷縮在一團,不讓她抱。
「告訴我,你外面的人是誰?我認識嗎?」張建國輕聲呢喃著。
沈麗紅沒回復。
張建國伏著身子,雙手撐在床上,低著頭一本正經地說著:「麗紅,你告訴我是誰就行了,我絕不去做其他事。」
沈麗紅還是一言不發。
張建國就這樣死死地瞪著她。
沈麗紅側過身子,準備熟睡的模樣,道:「你別管是誰,你只需要記得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從此以後,我們還是夫妻,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