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拋屍的蘇晴
跟之前一樣，我進去之後，把張凡的褲子給脫下，然後擠出鼻涕在他椅子上，用衛生紙擦擦，又用他的電腦，打了一個小時的穿越火線。
還好，我雖然初學乍練，水平還不算太差，跟張凡之前的戰績也差不到哪裡去。
然後，我又打開了鳳姐的照片，顯示最大化。
本來打算要走的，但思來想去，又停下來，覺得還有事情能做。
我想要營造出，這個孩子有精神分裂症的痕迹，所以，只有玩遊戲和擼啊擼是不夠的，必須還有點其他。
於是，我打開了他的QQ，查看好友。
跟其他很多二十歲的孩子一樣，他QQ里有一個專門的分組，裡面全都是不同年齡段的女網友。
我認真查看她們的聊天記錄，發覺這張凡就是打著約炮的心思去勾搭的。
於是，我仿造著張凡的語氣，在QQ上跟這幾個女網友，聊了起來。
而更讓我震驚的是，這裡面有一個『晴天』的女孩，頭像就是女孩的照片，就是樓上的蘇晴。
這孩子有蘇晴的QQ？
他倆之前就認識嗎？還是說最近加的？
可是，我從來沒見過他們倆說過話啊，即使是在走廊上碰到，也只是一句不吭地離開。
打開聊天記錄，發現張凡幾次三番地給蘇晴發信息，但蘇晴一條都沒回。
我又拿出我的手機，用QQ打開附近的人，看到了蘇晴。
我懂了。
肯定是這孩子抱著約炮的心態，搜附近的人，恰好搜到了樓上的蘇晴，而他對蘇晴也存有興趣，所以就加了。
可是，蘇晴根本不理會他。
我看著癱軟在椅子上的張凡，忽然覺得，其實他跟那個黃毛，除了頭髮顏色不一樣，其他也沒啥區別啊，都是渾渾噩噩的屌絲。
但為什麼蘇晴不對付他呢？把他當成下一個黃毛？
還是說因為距離太近，不好下手？
不管了，先進行我的事吧。
我仿造著張凡的語氣，跟這幾個女網友，聊了有半個小時。
然後，又拿出旁邊的紙筆，寫下了一行字，內容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一醒來，就不記得此刻發生的事了？所以我決定，用紙筆記下來現在發生的事。我剛才玩著玩著，就一陣恍惚，醒來后又打了會穿越，然後特別特別想念鳳姐的臉，想跟鳳姐擁抱在一起，不停地激情著，所以我打開了她的照片，來了一管。」
「然後，我又特別想打掃衛生，屋裡打掃了下，又跟前些日子加的女網友聊會天，我突然好想念樓上的姐姐，想擁抱她……」
寫完，我放下了筆。
把張凡屋子徹底打掃了下，幾乎做到一塵不染，把垃圾袋扔到了大街垃圾桶里。
完事，我長吁一口氣，關上了門。
回到我屋子裡，透過監控，看著張凡沉睡的樣子，心裡滿意極了。
再打開郭傑王梓博的監控。
兩個人已經睡著了，不同於之前的相擁而眠，此刻兩個人各自躺在兩邊，像是互為陌生的兩個人。
看到這一幕，我笑了。
把錄像倒回去，看著過去兩小時內發生的事。
王梓博先回來的，去洗澡的時候，先是看到了一前一後的拖鞋，詫異起來，因為之前自己總是把拖鞋擺得很規矩。
而每次郭傑從不動自己拖鞋的，而且大白天的郭傑也不可能回來洗澡啊。
這說明，有另外的人，來過這裡。
當他又看到毛巾上的頭髮時候，似乎徹底明白了。
這根頭髮的長度，跟之前在枕頭邊發現的頭髮長度，一模一樣。
王梓博一絲不掛地站在洗浴間，捧著毛巾，看了好大一會。
直到身體發抖，四肢抽搐、
我能感受到，他的這股絕望。
就好像發現自己深愛的人，背著自己愛上了別人，而且還在自己無比熟悉的地方，發生了肢體接觸。
甚至，還用了自己的東西。
這種感覺，怎麼可能不撕心裂肺呢？
王梓博哭了，狠狠地哭了。
哭完，出了洗浴間，我郭傑正好回來。
「你是不是有外人了？還帶著他來家裡洗澡睡覺？用我的東西了？」王梓博直接大吼起來。
郭傑一臉詫異。
但是，四十多歲的郭傑，屬於那種冷靜如山的，再加上是做大學老師的，不可能像這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般衝動，所以只是坐下來好好地跟王梓博講。
而越是這樣，王梓博似乎越是表現出不相信，蹲在角落裡嗚嗚地哭。
郭傑走過去抱住他，親吻他的頭髮，可王梓博推了郭傑一把，繼續蹲著哭。
郭傑應該是工作太累了，沒什麼心情安慰，再加上他也覺得這是誤會，時間一長就自動消失了，所以沒多用心思，就去洗澡了。
洗澡出來，王梓博躺在了床上，郭傑主動過去親吻，王梓博把自己緊緊縮在被窩裡，不給郭傑機會。
無奈，郭傑也躺下去睡著了。
……
看到這一幕，我心裡高興極了。
看來，他們的感情裂痕，越來越大了。
現在只差最後一步，劇本的第一個高潮，就來臨了。
但不著急，慢慢來。
我把又打開蘇晴的監控，看著此刻她屋子裡的錄像。
好像自從把黃毛小子給煮了之後，剩餘的骨頭和肉，一部分放在了一樓的冰箱里，一部分還在她的洗浴室里。
每當想到，我這樓房的冰箱里，有人肉和人骨頭，心裡就一寒。
我希望蘇晴能趕緊出手，把這些玩意給解決掉，別留在出租屋了。
果然，此刻夜半三更，蘇晴忽然從被窩裡翻了出來，連燈都沒有開，進了洗浴間。
接著，他提著兩個黑色的塑料袋，小心翼翼地出門了。
我明白了，這是要拋屍吧？
我覺得我必須跟著她。
在看到她走出一樓大門后，我也趕緊出門，跑到了門口。
只見蘇晴穿著黑絲蕾絲的睡衣，一搖一擺地往北邊走去了。
我跟在後面，足足跟了一個小時，才見蘇晴停下來。
這已經在郊區了，野草叢生的地方，根本沒人影。
我躲在附近草叢裡，只見蘇晴把袋子，扔到了身前地方，不見了蹤影，然後一搖一擺地離開了。
等到看不清楚蘇晴的身影，我也趕緊靠近過去，只見這裡有一口井。
我撿起旁邊的石子扔出去，幾秒之後，才聽到『噗通』的一聲響。
看來，蘇晴是把黃毛小子的屍體，扔進這裡面了。
真狠。
要知道，如果是扔進河了，扔進垃圾堆，或許還有可能被發現，但是，扔進井裡，唯一可能就是進入了地表內層，不可能被發現了。
這樣，即使黃毛小子的家人報了警，也絕不可能搜尋在這裡。
我俯視著這口井，發獃了好一會。
看蘇晴如此熟練的手法，我敢確定，這裡應該不僅僅放著黃毛小子這一具屍體吧。
在此之前，有多少人，葬送在蘇晴的手上，然後被扔到了這裡。
我腦子一團亂。
回到家時，蘇晴的屋裡黑乎乎的，應該是睡了。
我也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心裡喘了一大口氣。
黃毛小子被解決了，在蘇晴的屋子裡，基本查不出黃毛的證據了。
也就是說，蘇晴距離危險，遠了一步。
就這樣吧。希望警察永遠不會上門，永遠不要發現。
也希望蘇晴這個演員，不要再做讓我這個導演，覺得震驚的事了。
……
第二天，一大早，我打開監控，看到了醒過來的張凡。
張凡的表情，跟之前一樣詫異，撓了撓後腦勺，提上了褲子。
他檢查了一下電腦，發覺在昨晚睡著后，自己還跟女網友聊天了，又打了會遊戲，且房間也整潔乾淨了。
在出門前，他終於看到了，他電腦前的那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