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夢境2
「就這點小事啊,我當然是可以答應你的啦,有什麼的。」萬子晏從小就是帶著一種隨意的語氣。
他的樣子永遠都是賤賤痞痞的,自小養成的習慣,也和他家庭教育有點關係才是。
萬子晏的爸爸是暴發戶,但是蘇杭並不知情,而且他們家也就只有他一個孩子,自然是寶貝的不行。
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的,他要什麼什麼都有,可是萬子晏自己偏偏就有冒險的精神。
要是真的被家長知道他去那種地方,大概皮都會給剝蝦一層。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吧。」蘇杭答應萬子晏,現在就要帶他去那間小黑屋。
萬子晏一路上對吃人的妖怪都充滿著好奇心,可是蘇杭又怎麼會認識吃人的妖怪,而且還不把他吃了?
萬子晏是不相信的,就當蘇杭是吹牛皮的,蘇杭的膽那麼小,怎麼可能去面對吃人的妖怪。
跟著蘇杭去看看情況還說的過去,真有什麼吃人的妖怪,萬子晏是沒放在心上的。
兩個人來到了一間小破屋門外,這破屋在一所廢棄的學校裡面,它周圍都是雜草,看起來荒涼了很久。
站在門外,萬子晏都能感受到從裡面吹來的陣陣陰風,他還小,哪裡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他抱著雙臂,感覺有些寒冷,雙手合十搓了搓,時不時還呵著氣。
「蘇杭,你每次來這種地方,難道都不怕冷嗎?」萬子晏問道。
蘇杭倒是沒有一點害怕的跡象,也不覺得寒冷,他臉上的表情比較漠然,看著破舊的屋子,有些出了神。
萬子晏沒有等到蘇杭的回應,伸手推了推蘇杭,「你為什麼不和我說話。」他這才感到一絲的害怕,蘇杭怎麼和變了一個人似的。
蘇杭是這樣的,他好像被屋子裡的東西吸住了魂,壓根沒有空管萬子晏。
他一點都不覺得寒冷,也不知道是從小的體質問題還是什麼原因,在這裡他就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雖然現在是冬天,和萬子晏穿的也一樣的厚,蘇杭就是沒有萬子晏說的那麼冷。
他靜靜的站在那裡,看了半會兒,才邁開步子向裡面走去。
萬子晏看著蘇杭一聲不吭的就往裡面走的時候,屁顛屁顛的沒有再說什麼,就跟上去了。
到了小黑屋裡面,裡面確實也是黑漆漆的,什麼燈都沒有開,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小黑屋很破,就好像是一眼望穿的那種,裡面什麼都沒有才是,為什麼蘇杭每次都要自己跑過來躲在這裡面。
跟著蘇杭一路走到底,兩個人都來到了一堵牆的前面,也沒有一個出路,萬子晏想,是不是這就是大冒險呢。
「蘇杭,我們是要去哪裡啊?」萬子晏忍不住問出聲。
蘇杭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萬子晏沒有看到,要是能看到,他絕對能感覺到一絲的詭異。
以蘇律的角度,雖然不能看到蘇杭臉上的表情,但是能夠完全的感受到一陣陰氣,即便是在夢中,蘇律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蘇杭蹲下了身,在地上開了一個地下倉庫的門,向下看了看。
「下去吧。」蘇杭陰惻惻的對著萬子晏說道。
「什麼?」萬子晏顯然沒明白蘇杭要自己下哪裡去,疑惑的看著蘇杭。
「我叫你,下去!」蘇杭再次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萬子晏還是沒懂,蘇杭嘆了一口氣,自己先跳了下去。萬子晏見到他跳入黑漆漆的地下倉庫的時候,蹲下來趴在地上往下面看。
下面更是伸手不見五指,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地方,萬子晏不知道蘇杭來這裡是為什麼。
「喂!蘇杭,你在哪!」稚嫩的童聲在地下室里回蕩著。
下面沒有任何回應,萬子晏有些慌了,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下去。
正當他在猶豫的時候,他坐直了身,準備起身走的時候,一隻手伸了出來,一把將萬子晏拽入了地下。
萬子晏摔倒在地下,揉揉摔疼的屁股,一臉抱怨。
他看清把自己拽下來是誰后,疼的齜牙咧嘴,嘴裡說道:「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啊!」
蘇杭看著被自己拽下來的萬子晏,沒有吭聲,而是默默走開了。
萬子晏見到他又走開的時候,立馬起身去找蘇杭,這個人大概是吃錯藥了,為什麼都不理自己的!
小孩子的脾氣就是古古怪怪的,萬子晏氣的跺著腳,他跟在蘇律身後一臉不高興。
「喂喂喂,你把我帶進來,你就這麼不開心的嗎?好歹我們也是好朋友的呀,而且是你答應帶我來的,又不是我強迫你帶我來的。這小黑屋裡也沒有什麼啊!哪裡有吃人的妖怪。」萬子晏左看看右看看的說道。
蘇杭突然停住了身子,萬子晏因為走得急,撞到了蘇杭。
受到了撞擊的萬子晏直接摔到在地上,「你怎麼這麼奇怪!一聲不吭的!讓我摔了都。」
「到了。」蘇杭冷聲說完,周圍突然亮起光亮。
光還是幽紫色,讓人看著都難受,萬子晏揉揉眼睛,「蘇杭,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這就是我要帶你來的地方啊,萬子晏,你不是一直都要來的嗎。」蘇杭好像是恢復了正常,語氣也變得像個孩子一樣。
萬子晏剛才還以為蘇杭有點問題,現在看來只是自己懷疑錯了,大家都是同齡人,又怎麼會有問題。
見到蘇杭恢復正常以後,萬子晏鬆了一口氣。
「你總算回答我了,剛才我還以為你怎麼了。」萬子晏拍了拍胸口,「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都不知道怎麼和大人交代。」
「你就放心吧,不會出什麼事的,我們進去吧!」蘇杭拉著萬子晏,準備走進面前的一扇門內。
門內有什麼萬子晏是不知道,看著蘇杭拉著自己,他也就沒了警惕心。
蘇杭也很開心,既然帶了萬子晏過來,就要帶著萬子晏好好在這裡玩一玩。
這裡是他的快樂寶地,只是他不知道這樣的快樂寶地,只不過是暫時的,等待他是另一種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