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天蠶寄主
「找到了。」杜鬆開口說道。
「是什麼?!」蘇律比萬子晏還先開口,萬子晏見蘇律替自己問了,也沒有開口,等待著杜松回答。
「這不是蠱。」杜松皺著眉頭,眼下的情形,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看著杜松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蘇律就猜出來情況不妙,拉著杜松往病房外走。
萬子晏本來也想跟著出去的,卻被蘇律攔了下來,這件事他們先商量再和萬子晏說。
萬子晏一開始很不樂意,這件事難道不是關乎他的情況么,怎麼他還沒有權利聽了,現在變成他們兩個背著自己去商量。
杜松他們兩個出了病房,還特地走到離病房比較遠的地方,到了位置以後,杜松探頭看了看萬子晏病房的方向,發現萬子晏也確實沒有跟來。
這樣他才比較放心一些和蘇律說起這件事。
蘇律見他這麼神秘,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萬子晏身子里難道不是蠱么?」
「如果是蠱的話,那還好辦,可以將蠱引出來,然後將蠱殺死。」
「那萬子晏身上的是什麼?」
「是天蠶寄主。」
蘇律從來也沒聽過這東西,儘管典當行也知道的不少,但是天蠶寄主他完全沒有聽過的感覺。
看著蘇律一臉疑惑,杜松解釋道:「這個東西生在極寒之地,早起是用來治療體內火熱,後來被苗人發現,以蠱的形式來培養,到最後卻培養成了寄生之物。
此物若是寄生在人體,它將會打散自己身上的一些小碎片附於寄主的全身,即便是主體被剝離了寄主身上,那麼小的碎片,也會幫助天蠶寄主完成最後的使命。」
「它的最後的使命,就是殺死寄主么?它如果都被剝離了寄主身上的話,也就代表它都已經死了,還要寄主一起死幹什麼!?」這一點蘇律買明白。
「練蠱本就是想要置他人於死地的事情,培養天蠶寄主的目的也是為的是這個。再來一點就是,天蠶寄主有很強的報復心,如果你把它殺了,留在體內的殘留碎片都能感受到。」
「這種東西,不也是有病嗎,一個個都這麼陰險。」蘇律也是覺得最近遇到的這些事,都忍不住讓他罵娘,「你能查得到這是誰幹的么?」
「查應該查不到,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秘密培養的,如果被發現,在六道之內都是要被處決的。但我覺得這件事和魔道依舊逃脫不了干係。」杜松隱隱約約覺得,萬子晏是在做手術的時候被塞入的天蠶寄主。
這東西只有親自從嘴巴里進去,才能夠寄生在身上,而且之前一直都沒有事,只有在這次事故之後,萬子晏說自己好像重生了一樣。
再看了一下那天蠶寄主在他體內的體型,應該也是剛放進去不久,還沒有長大。
唯一有機會將天蠶寄主放進去的,就只有在搶救萬子晏的時候了,可是這和魔道有什麼聯繫,蘇律有些不明白的看著杜松。
「你說這個和魔道脫不了干係?可是這二者之間根本就沒什麼聯繫啊。」蘇律即使是想破頭他都想不出來,這二者之間的關係。
「你啊,就是想不到,為什麼萬子晏這麼巧的進了醫院,而且是在受傷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重生。我剛才也看了,那天蠶寄主的體型並不大,看樣子也是剛放進去的,所以種種巧合讓我覺得就是這次火災,讓萬子晏才有機會被人下了寄生。」杜松也是說的很認真。
他這麼一分析,蘇律倒也是明白了許多,點點頭贊同他的話。
「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魔君的事情其實還沒完,我還想說等魔君主動來找上門,沒想到他以另一種方式出現。」蘇律看著窗外,夜幕已降臨,這座城市註定不太平。
這些事情,什麼時候又能到頭,蘇律不知道,無論多麼討厭這樣的未知數,只能是硬著頭皮去面對。
他應該慶幸的是,自己還有一個杜松陪在身邊,而不是自己一個人。
大家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也相互了解彼此,蘇律雖然和萬子晏沒有太多的瓜葛,但這麼久以來大家相互扶持,總歸有感情。
蘇律不可能讓萬子晏就這麼一個人去面對一切,他要幫萬子晏解決這件事。
這件事不僅是萬子晏的事,更是蘇律的事,也是典當行的事。
魔君這是要先拿典當行開刀,蘇律怎麼能就這麼輕易讓他下手,蘇律不許,也絕對不會同意,即便是用生命去阻止,也在所不辭。
「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杜松看蘇律久久沒有回答話,於是問道。
「沒有想法,現在我們的狀態只能是一步一步的來,急不得也慢不得。」蘇律現在的心情,就好像一灘靜水,一切都靜下心來了。
「你說的也沒錯,我們是因為沒辦法和魔君去爭,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怎麼做。」
「萬子晏這種情況,還能活多久?」蘇律問。
杜松臉色不好看,搖搖頭,回答道:「這個不好說,也不能確定,得看造化,也得看天蠶寄主的生長速度。如果它是發育較慢的品種的話,還好說,那要是快的可能就在十幾日之內,寄主就會被吸干精力,最後不治身亡。」
「看來,得快點想辦法解決,要不先把萬子晏帶回典當行吧,他現在的情況,不也沒什麼事么,多待在醫院,放他一個在這裡我也不放心。」蘇律擔憂的說。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關心他了?」
蘇律被杜松問的一怔,也不是說什麼時候突然變得關心他才是,蘇律也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浮出一絲擔憂。
就好像將萬子晏一個人丟在這裡的話,蘇律覺得像是丟了什麼寶貝一樣,不行,他要帶萬子晏走。
「放他在這裡一個人我不放心。」蘇律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冷冷對杜松說了這麼一句話后,就走了。
杜松碰了一鼻子的灰,摸了摸鼻子,跟著蘇律的腳步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