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 爭執2
被威脅的邱志明一愣,沒有敢在說什麼話來反駁那個男人。
「你!」
「怎麼,知道自己做錯的話就把事情完善好!一切責任你給我好好擔著!」說完,那個男人轉身離開,留下無語的邱志明。
邱志明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吭聲,只是傳出一聲嘆息。
等到他也走了以後,萬子晏才開口問:「不去當面找他對峙嗎?」
「不用,裡面牽扯的可能是一個什麼高官,我們暫時也沒有證據去和人家對峙,難道說我們在偷聽他們對話嗎?」蘇律很冷靜的和萬子晏說。
如果不是今晚偷聽確認他們的想法后,蘇律可能只會在原地兜圈。
但是他們也說了,孫雨走失和他們有關係,但死亡與他們無關,而院方又向孫雨家人隱瞞了小女孩的事情。
那小女孩又是誰,蘇律總覺得和孫雨是脫不了關係的一個女孩。
「我們先回典當行,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蘇律對著萬子晏說。
萬子晏將車開了過來,兩個人匆匆的回到了典當行。
蘇律將孫雨給的唐朝掛飾放進了典藏室中,想要滿足孫雨說的條件,找到殺害他們的兇手。
可是典當行給的卻只是模糊的條件,一切都要他們自己去調查。
那給的條件里,蘇律看了看,都是他們今天得到的收穫,並沒有什麼差別。
典當行向來都是直接把事情辦好,為什麼這一次給的卻是那麼含糊的答案,兇手又是誰,又在哪裡。
蘇律決定問一問孫雨小女孩和他是什麼關係。
他將瓮打開,把孫雨一人放了出來。
孫雨以靈魂的形態出現在蘇律的房間里,蘇律坐在那不緊不慢的喝著茶,點著熏香。
「老先生您坐。」蘇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
孫雨知道自己知道的東西告訴蘇律,會對他們的事情有幫助,於是一屁股坐在了蘇律對面的位置上。
「老先生,我有事想問問你。」
「你說。」
「邱志明是你們養老院的院領導,但他是不是對你們做了一些事。」
孫雨低著頭沒有說話,臉色顯得有些難看,他的表情比較多的是悲傷。
蘇律也看出來了,直言不諱:「孫先生,您要是不和我說實話,典當行也幫不了你。你的掛墜確實也是值那個錢,不如你換一個其他的做典當吧。」
聽到蘇律這麼說,孫雨立馬慌了,忙說:「不行,你一定要幫幫我!」
「那好,你告訴我邱志明到底做了什麼。」
「邱志明是我們養老院的院領導,準確的來說是副院長,他背地裡在撈油水的事情院里的老人家都知道,可是又有什麼辦法,我們都七老八十的了,還能和他抗爭嗎?那天我把娃娃接到養老院的時候,邱志明看見了,來找了我談話,說養老院不能放小孩子。」
「我想問一下,那小女孩,不是什麼流浪的孩子,是您的誰吧?」
邱志明的神情一愣,點了點頭,「她是我侄女的女兒,她小時候我侄女就抱她來見過我一次,侄女是我從小都比較疼的孩子,所以她把自己孩子帶給我看也是正常。」
「那小姑娘又怎麼會出現在養老院?」
「我也不知道,有一天我在養老院門口看到小傢伙,一眼就認出來是她,娃娃只是說想我了,來看看我,可是娃娃長大后就沒有見過我,又怎麼會想看看我,當時是滿肚子的疑惑,只能把她帶到養老院里去。可惜了,都是我這個糟老頭,害了娃娃。」
孫雨抱著頭,一臉後悔的樣子,著實是讓人心疼。
蘇律不知道該說什麼,在典當行看慣了生死,對於這些他已經逐漸麻木了。
孫雨像是想起什麼,突然抬起頭看著蘇律,問:「蘇先生,您剛才說我那掛墜是不是值很多錢,那我是不是還可以換點什麼?」
「是的。」蘇律如實的點頭應答:「除去你之前的要求,還有一大筆的額外費用是可以做典當的,孫先生您需要換什麼呢?」
「我……我想讓娃娃復活。」
蘇律一聽他的這個要求,有些微愣,讓人復活是一項很大的工程,如果以他的掛飾作為所有的典當,那是可以完成他的要求的。
可是現在要查出他們的死因,那就差了很多。
「孫先生,可能您的東西,達不到那個價值。」蘇律也直接告訴他沒辦法達到價值,意味著孩子復活也是不可能辦到的。
孫雨露出了難色,「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是有,不過看你還有什麼東西可以作為典當的。」
「我還有一筆錢……」孫雨想想他這輩子還攢了一筆錢,不知道能不能作為典當。
「孫先生,實話和你說吧,錢在典當行里,是最不值錢的,依舊是不夠的。」
「我不知道還能換什麼。」孫雨低頭思考了一番。
蘇律拿起桌上的茶,放在嘴邊,看著孫雨,茶滑入喉嚨后,蘇律沒有回答孫雨。
久久,蘇律才把自己心中的小算盤告訴孫雨。
「孫先生,你應該也知道,典當行除了實體的東西,其他都可以典當,或許你可以換取你的良知,你的善良,你的兇狠,都可以換取,不過都需要經過估價才能換那個孩子的命,畢竟她還小,還有無限的未來,有可能她的命比較昂貴,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蘇律對於誘導別人換取物品的時候,更加迫切希望別人能夠真的換取,而不是只是聽他說一說。
就好像他是這家店的掌柜的,全心全意的只想要為典當行好,所以他希望每個來的客人,能夠下點決心,放棄點什麼重要的東西。
畢竟典當行都可以滿足他們的要求,他們不虧,典當行還可以狠狠賺一筆。
孫雨想了想,要他想換一個什麼東西真的很難,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東西比較值錢。
「我把我的靈魂作為典當吧,老朽實在想不出任何值錢的什麼,畢竟我這人一生也沒有什麼可值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