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沒明白這個女人說的意思,典當行知道了又會怎麼樣,會記錄在冊嗎?他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萬子晏看著蘇杭一臉疑惑的樣子,正向開口問什麼,蘇杭用食指做出禁聲動作。
接著,繼續聽地下室的兩個人說什麼。
「要是典當行的人知道我,一定會把我收回去。」芳的語氣著急又顫抖,聽出來她很害怕,「況且我又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說典當行,天道也會讓人下來的。」
「芳,你別怕,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至誠語氣倒是深情款款,令人聽了都忍不住動心。
蘇杭一愣神,又回到正題,從他們對話來看,那個女人應該是典當行的典當品,否則,又怎麼會說收回去這種話。
也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先把情況了解清楚,在行動也不遲。
「至誠,我不想拖累你,就連你爸也被牽扯進來。」芳說。
「我爸那是自願的!何況他也參與了整件事情,我們誰都沒差。」至誠好像在推卸,手裡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爸爸他也是為了你好,況且……」
「況且什麼,況且他當時用你去做典當嗎?換取他想要的?我也不見他想要的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至誠有些發怒的說。
女人沒有再說什麼,至誠接著說:「整件事,都是爸爸自願的,這次你能出來,也是命數,你就放心的跟著我就好了,其他的不用擔心。」
蘇杭怎麼聽著這關係那麼複雜,老爺子典當東西至少三十年以前,三十年這個男人不過二十來歲吧。
而且一個大活人,又怎麼能被人輕易的拿去做典當品。
「東西都收好了,我們也差不多走吧。」至誠說出這話的時候,蘇杭連忙拽著萬子晏走進地下室。
至誠從裡面出來,正好撞見了蘇杭他們兩個人。
他見到他們兩個人就好像見到了閻王爺一樣,害怕的把手中的東西丟在了地上。
進了地下室才看到,原來地下室也是一間房間,沒有任何的差別。
只不過眼前只看到了至誠一個人,剛才那個女人不見了。
「我……我。」至誠嚇得連忙跪在地上,話都說的不利索,他知道這一天終究是要到來的,只不過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他們果然是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也知道自己的勾搭,該如何他也是時候去面對了。
「把事情交代一下吧,鄒先生。」蘇杭拉過一把凳子,坐在了一旁,「剛才的那個女人呢,把她叫出來,你也知道我們來路,我就不多說了。」
至誠點點頭,額頭上的汗大把大把的冒出來,從一旁包中掏出了一個四方的玻璃盒,全透明,只見玻璃盒子中有個很小的人在其中。
蘇杭仔細一看,竟然是個女人。
他伸出手去接過至誠手中的女人,端著在手中仔細一看,對著那女人說:「你好,我是典當行的新掌柜,蘇杭。」
女人的神態明顯是有些驚奇,看來她並不知道典當行換人的事情。
至誠一聽蘇杭報上家門,更是吃驚,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是典當行的掌柜,年紀輕輕,當他到老宅自報家門的時候,他感到害怕惶恐,但現在知道這個男人是掌柜后,他的整個精神瞬間崩潰。
他知道自己躲不過也逃不了,只能一五一十的交代。
「我知道你們來的目的,我都說,我都交代,但你們能不能放過芳,她是無辜的!」至誠雙手撐在地上,一副贖罪的模樣。
「那你把事情起因經過都說一遍吧。」蘇杭和萬子晏交換了一下眼神后說。
「事情發生在四個月前.……」至誠開始敘述。
四個月前,至誠老爹,老鄒頭突然心臟病發來一次,他覺得不對勁,覺得是大限將至。
想起他當年利用了一隻蝴蝶妖,在典當行換了當時的仕途,只不過後來他也沒發展好到哪去。
到了老時,才想起自己利用的蝴蝶妖,拿著他的銅錢想要到典當行換取那隻蝴蝶妖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將它換回。
於是他把最小的兒子鄒至誠叫到家中,因為他從小對那枚銅錢感興趣,交給他來辦,也是個好事吧。
至誠拿到銅錢后也曾心動過想要到典當行換取東西,只不過聽到父親說小芳的事情后,他保留最後的良心,加上他不肯捨棄身上任何就沒有邁出那一步。
小芳是父親利用手段從典當行偷出來的,因為利用非正常手段,導致小芳元氣大失,父親提議以自己為養分,在自己身上種下蠱為小芳調養元氣。
畢竟小芳是因為老鄒頭才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人之將死,做一件他最後能做的事,也是極限。
鄒至誠不知道父親怎麼懂這麼多,只好按照父親所說的照辦。
可是父親身體沒能撐得過小芳的恢復,在彌留之際,父親告訴鄒至誠,可以利用手段吸取別人的精氣補她的元氣。
鄒至誠猶豫了,面對這樣的情況,他不能去禍害別人。
但他發現,短短的幾次接觸,他喜歡上了小芳。
他也年過四十,要錢也有,卻遇不到一個自己的真愛,他為了小芳他可以做任何事。
於是他按照父親說的,找了一個年輕的女子,吸取她的精氣,一不小心把她給弄死了,慌亂之間,他留下了那枚銅錢。
父親也死了,小芳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還差了那麼一點點,他想等父親的葬禮結束后再次下手,等小芳一切恢復了,他們就可以遠走高飛。
只是,蘇杭他們來的太突然了,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甚至讓他慌了神,連夜想要帶小芳離開,沒成想,天不如人願。
離開之際就碰上了蘇杭他們,一切都晚了,一切也都完了,他也認了,也許是命數。
「你為什麼,不肯光明正大的把小芳換出來?還要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蘇杭提到,鄒至誠一愣,他不知道還可以用自己的一切,去換他父親的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