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杜松
少年將銀劍丟在了旁邊的地上,將木劍背在自己的背後,盤腿就這麼坐在地上雙手合十。他的嘴裡念念有詞,好像是什麼佛語,又好像是什麼咒語。蘇杭是聽不懂,更別說是萬子晏了,秦半仙倒是很專註看著眼前的情勢。少年的手勢由雙手合十轉化為中指與無名指曲下,雙手再次合二為一貼合著。他念了好一半會兒,怪獸死死的盯著他,雙方僵持不下。少年的咒語好像分了段,聽久了有節奏的感覺,當他念到第三段的時候,怪物已經堅持不住了。它的爪子扒著岩壁也已經鬆了下來,它晃了晃腦袋,快速的爬開,想要往來的洞口移動過去。少年豈能讓它就這麼離開,一躍而起,從背後掏出木劍就向怪物再次刺了過去。怪物只顧著逃跑,在少年念咒的時候,它的體力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它沒有想到少年會在它逃跑的時候就立馬起身,少年一劍扎進了怪物的背後。這把木劍刺進怪物的身體時,和剛才的銀劍完全不同。雖然它是把木劍,但是它插入怪物身體的時候,就好像削鐵如泥的鐵劍一般。怪物再次「嗷」了一聲,癱倒在地,想要再次反抗,卻被少年抑制著。少年不知從何處變出一張符咒,食指和中指夾著符咒向空中一甩,符咒就這麼被點燃。著火的符咒就這麼被少年貼在怪物的身上,怪物疼的滿地打滾,少年跳離怪物一段距離,就這麼看著怪物在地上掙扎。怪物想要站起來卻再也站不起來,只見它來來回回撐著身子,也不見它重新再站立。怪物就這麼的在少年面前燒成灰燼。整個過程三人都看在眼裡,到了結局,三人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在和怪物搏鬥的過程中,少年並沒有沾染到一絲的污濁,不論是他外面披的那一件金衣,還是裡面那一身白衣都是白凈一身。眼下,怪物也收拾了,少年轉過身看向蘇杭三人站的地方,露出痞笑。蘇杭一驚,這個少年竟然會有這樣的表情。看著少年慢慢向自己靠近,蘇杭倒是往後退一步,畢竟這個少年來路不知是何處,剛才他收拾那個龐然大物的時候自己也看在眼裡。在他眼裡,少年就是神通廣大的人,他要是想收拾他們幾個,怕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萬子晏愣愣的看著少年,在他眼裡少年簡直就是活神仙,是大神啊!秦半仙察覺到少年的不凡之氣,一臉鎮定的模樣。少年靠近三人,徑直走向蘇杭,直愣愣的盯著他看,看得蘇杭心裡有些發毛。「呵。」半晌,少年嘴角一咧,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蘇杭被他這樣的舉動弄得有些不自在,「不是.……年輕人,你這什麼意思。」看著眼前比自己還要小的少年,蘇杭對他剛才的舉動表示不滿。這簡直就是很沒禮貌的舉動。「年輕人?」輪到少年發出了質疑,「我可不年輕了。」「那要怎麼稱呼您呢。」秦半仙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了一局。少年睨眼看了一眼秦半仙,更是一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我,杜松。」這個自稱叫做杜松的少年,不緊不慢的說出每一個字。杜松,這個名字好熟悉,蘇杭有些疑惑,他看著眼前的少年就是想不起來為什麼會熟悉。「杜松。」秦半仙念著這個名字,喃喃自語,他也好像對這個人有些印象。「你是蘇杭。」杜松看著蘇杭,突然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時候有些好看,看得蘇杭有些愣著,一時之間忘了回答杜松的話。萬子晏用手肘撞了撞蘇杭,心裡擔心蘇杭不會是被一個男人給迷上了吧。「啊,是,我是蘇杭。」杜松的情緒轉化的有些快,眾人還沒緩過來。原以為杜松是一個嚴肅兇狠的人,但是並不是這樣的。「哈哈,你就是蘇杭!快帶我走吧。」杜松露出一副少年氣,和剛才的模樣判若兩人。蘇杭往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了距離后,才說:「不是,你情緒變得判若兩人啊,這都什麼情況?」杜松稍微收斂收斂自己,恢復正經的樣子,假裝咳嗽兩聲。「我的肉體,被你剛才一劍給損壞了,但是,那只是雛形,我不在乎,我可以用時間重新修鍊成型。」蘇杭一臉震驚的看著秦半仙,眼中還帶著懷疑,他不是告訴自己那是鎮墓獸小時候嗎,難道是他出了錯?秦半仙自治自己認錯了東西,羞愧的低下了頭。「那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以為你是鎮墓獸.……」「我的身價豈能與那廝相比,你真是太小看我了。」杜松說。「看來你們還沒搞清楚狀況。」你話也沒說清楚,讓人怎麼搞得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蘇杭心裡這麼想著。「我本是天上的鹿仙,後來被派到松山跟著凌雲觀觀主凌鶴做護身,直到他遭受劫難,埋葬在此,我也要守著他。」杜松喘了口氣,「在你們來之前的那個墓室,是天墓,裡面葬的是凌鶴大弟子凌百舜。」「凌百舜不是被天界封殺的那個妖道嗎!」秦半仙突然開口叫道。「不錯,正是他。為了殺死他,凌鶴費盡心機,終於將他殺死,設下陣法,安置在天墓之中。你們剛才把他的水晶棺打下,讓他破了陣法接觸到了陽氣,所以才引起了屍變。」杜松解釋到。杜松解釋后,眾人才恍然大悟,才明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滿地的屍體也是陣法中的一項?」蘇杭問。「是的,以百魂鎮魂,以百鬼鎮靈。觀主凌鶴自己也為自己設了陣法,只不過用途不一樣罷了。」「剛才那個怪物到那個木棺里吸了什麼它會變成另一個樣子。」萬子晏想起這一出,問。杜松轉過頭看了一眼木棺,說:「它想借著觀主的殘留靈氣恢復永生,剛才要是讓他逃了出去,吸取活人精氣,那時候就成了無人能敵,誰也治不了他。」「還有這種操作!?」蘇杭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