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顧夏番外篇（137）

  「你們是先讓我去地下找他們嗎？」


  她以為自己這樣說，總會讓齊柏岩夫婦心軟，畢竟有三十年的情分在，她不相信他們真的能絕情到這樣的地步。


  前幾天，楚佩嫻不還是對她說，自己也捨不得她嗎？


  齊妙的心裡，其實就是存著這種僥倖的心裡，加上有齊銘幫著她，她才會時不時地在楚佩嫻夫婦倆的底線邊緣試探了又試探。


  可這一次，她抬著淚眼看向齊父齊母的時候，卻見他們的臉上，絲毫沒有因為她這句話而動容和猶豫。


  楚佩嫻只是冷笑地看著她，道：

  「他們是不是真死了還真說不準，你去哪裡找他們是你的事，我們齊家沒這個義務幫你找人，更沒這個義務幫別人養女兒。」


  楚佩嫻的話，擲地有聲，而她前半句，說得齊妙心驚肉跳，臉色都慘白了一瞬。


  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抓著衣擺，好讓自己的情緒不輕易外露。


  「爸，媽，我錯了，你們怎麼打我罵我都行，不要趕我走好嗎？我不求你們還把我當女兒，我可以做很多事，我可以拖地，洗碗，還可以給你們當司機……」


  「夠了。」


  楚佩嫻的臉上，流露出來的厭惡更濃。


  「齊妙，這種沒臉沒皮的話，你說過一次就夠了，真以為在我面前裝可憐，我還會心軟嗎？」


  她直接揭穿了齊妙心裡打著的算盤，「你以為你只要留在齊家，就有機會恢復你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嗎？你做夢。」


  齊妙連連搖頭否認，「不……不是的，媽媽，我沒有這樣想過，我……」


  「行了，你有沒有這樣想過並不重要，我也沒興趣去知道，我們齊家向來安寧，絕不允許你這樣興風作浪的人繼續留下來，你要是識相點，我給你留點顏面，自己滾，要是讓我喊保安把你扔出去，你就真沒臉了。」


  齊妙還試圖為自己求情，可看楚佩嫻那不容置否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轉圜的餘地，她的哭聲，開始慢慢弱了下來。


  最後，見她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對著齊柏岩夫婦磕了幾個響頭，哽咽道：

  「爸爸，媽媽，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們了，感謝你們幾十年的養育之恩，妙妙永生不忘，以後……以後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


  說著，含淚起身，「我上去看看他們收拾好了沒有。」


  楚佩嫻沒說話，也沒阻止。


  齊妙起身的時候，還帶了幾分希望地看了齊氏夫婦倆一眼，見兩人都沒有給她半個眼神，眼中的光芒，又冷了幾分。


  呵，還真是絕情的一家子。


  等齊妙上樓之後，楚佩嫻看向夏語默夫婦倆，有些無奈又有些忐忑，「默默，今天的事……」


  她沒想過女兒女婿一上門就遇上了這麼糟心的事情，她真怕他們會因為今天的事跟家裡生分了。


  「沒事的，媽，齊小姐會懷疑這兩樣東西是假的也正常，君航也是費了很大的心思才讓對方願意割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