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凌爝:「那是智腦評出來的數字。」
蘇瓔:「…………」
他聽上去依然淡定又平靜, 還有一點點莫名其妙的疑惑,好像真的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那才有鬼。
蘇瓔盯著隊伍信息顯示的能力值,一時間槽多無不知該從哪說起。
「好吧。」
她乾巴巴地說:「那我們的平均值是200點了。」
凌爝沒說話。
蘇瓔:「我、我興?雖然我現更多是驚訝, 但我興,而且我覺得我應該多去收集一點資料?」
凌爝:「都行。」
聲音似乎有那麼一點點微不可察的笑意。
蘇瓔:「……」
蘇瓔放棄了思考。
另外兩個隊友快發現了這點, 卻都沒表現得太過驚訝。
似乎是因為凌爝太久沒測能力值了, 這種情況上飆升二十多點, 是能夠理解的。
至於他忽然去檢測異能,導致隊伍平均能力值上升, 任務難度上升,那兩人並不意。
畢竟他們上一回的任務難度是這個數,這次只是因為蘇瓔的加入降低了,再升回去沒什麼。
考試正式來臨之, 實地作戰這門課又迎來一次期中測驗。
這種必修課一年要考上幾次, 測驗時間都不太固定。
星艦學幾乎沒有需要臨時突擊複習的人, 哪怕是一年級們, 接到通知后繼續忙自己的作業和訓練計劃,並沒有誰會真的為此苦惱。
第二進教室的時候, 家依然淡定自如, 還有不少人仍尋找隊友, 完全沒將接下來的測驗當回事。
「……」
蘇瓔甚至還座位上打瞌睡。
因為知今上午考試沒法做訓練,所以她昨晚都沒怎麼用藥, 反正題是最不消耗體力的。
她只等著早早提交答案然後睡一覺。
「蘇瓔。」
旁邊有人喊她。
考試尚未開始, 許多人都教室說話。
蘇瓔昏昏沉沉地看過去, 「咋了?」
「你們隊伍平均能力值多少哇?」
旁邊那個同學好奇地問:「除了你之外都是六年級?那你們豈不是接近二百點了?」
周圍稍稍安靜了一下,又響起一陣議論聲。
有些人正科普,關於「平均能力值超過200點, 考試內容會增加難度」的事。
「能力值越敵人越強越多不是人盡皆知的嗎?」
「能力值150點和180點的隊伍,難度都是一樣的,花費時間都差不多,因為你越強敵人越強,但是你們之間的差距是不變的。」
「200點以上,會加入突發事件,難度會比之提升。」
「靠,我沒法想象。」
「你當然沒法想象,我聽說100點以下的任務都容易——同樣是追緝,人家追三個城市,我們追三條街。」
「往好處想,真接了那種任務,我們做不來。」
他們這麼說著,又暗搓搓瞥蘇瓔。
後者無精打采地看著那個同學,「差不多吧。」
其他人不太滿足這個含糊的答案,但看出她沒情炫耀或者解釋,
考試開始了。
教室安靜下來。
蘇瓔一邊打哈欠一邊看著手邊的屏幕,上面的題目一個比一個熟悉,基本上閉著眼都能做出來。
一年級的理論知識本來有限。
除了一些簡單的地圖測繪、地形分析和工具識別以及運用之外,還有出現一些奇奇怪怪涉獵繁雜的題。
第一題,描述如何運用圖片的具組裝信標。
蘇瓔放了那張圖,戳了其中幾樣具。
空中頓時彈出一個又一個投影。
她將們拼湊起來,致拼出一個形狀之後,開始敘述自己的想法。
蘇瓔簡明扼要地了幾百字,怕評分的人太過苛刻,又下面了一排註解。
第二題,地圖中建立一條潛入路線,並敘述原因。
蘇瓔全息地圖放再放,一點一點找那些藏匿角落的攝像頭。
教室一片安靜。
每個座位的智能桌板上都浮動著藍光。
人們臉埋投影中,聚精會神地做題。
第三題,找出視頻的犯罪分子並且出一個阻止其進行恐怖襲擊的計劃。
那是一個類似於集市的區域,街狹窄擁擠,兩邊都是低低的商鋪。
視頻總共只有三十秒的時間。
蘇瓔看了幾遍,終於將目標鎖定面一對夫妻——或者是假扮夫妻的人身上。
她先分析他們的眼神表情動作穿著,並且做了幾種假設,關於他們的箱子可能藏著怎樣的武器。
她想了想,又加上一段,假如他們準備用異能進行襲擊,那麼箱子可能只是一個障眼法。
蘇瓔不確定分析他們的異能是不是畫蛇添足。
她還沒那麼強的眼力,經驗不夠豐富,至少不足以這樣猜出別人的異能。
不過面的內容已經能拿到不錯的分數了。
蘇瓔又了一段,直接提交了答案,倒桌上一直睡到考試結束。
「……」
等她被喧嘩聲吵醒的時候,周圍站著的幾個同學正對題。
蘇瓔歪著頭聽了一會兒,覺都對得上,徹底放下來。
她順便去找了一趟這門課的導師,詢問對方自己是否能拿到一些資料。
導師看上去並不意外,「實際上,我還等你來找我,自從我發現我的一年級學生,已經有人要參與難度任務。」
他表示部分人三年級之都不會有這種經歷,少數四五年級因為能力特殊才會被六年級們邀請,但是他們對可能會遭遇的情況已經非常清楚了。
「一年級罕見,但並不是從來沒有。」
導師眼含鼓勵地:「我你需要的資料發給你了,關於你可能會遇到的級機械士兵的結構投影,還有突發事件的總結——我記得你隊友有治癒能力?」
蘇瓔:「謝謝老師,是的。」
導師看了一眼隊伍信息,「哦,霍家的人,那一定可以讓你後顧無憂。」
附近有些一年級聞言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我聽說他們家都是治癒能力。」
「全都是?」
「好像是吧,你有沒有去過年的優秀畢業生致辭,面有姓霍的。」
「哦,我有印象,有個漂亮的學姐。」
蘇瓔滿意足地帶著資料走人了。
至於隊友們的八卦,她不是特別興趣,反正該知的都知了,這些彼此聯姻的家族,基本上都有自己的一套。
要麼是傳承的異能,要麼是足夠富饒的產業,部分時候二者皆有。
譬如她所接觸過的這些少爺姐們,基本上都是出自這樣的家族。
……
活動中。
a座頂層的豪華休息室。
銀髮青年倒沙發上。
「他們希望我再留兩年,至少堅持到下一次空星聯賽。」
「真的嗎?他們希望你畢業的最後一件事是被打得半死不活?」
「或許他們不意,反正他們總能請到足夠多的、所謂的優秀畢業生——返校做演講。」
旁邊的兩人一唱一和地說。
「薩繆爾絕對不是其中之一,他們可能沒指望他會回來。」
「是啊,畢竟他更適合去那種培養殺人狂的學校開講座。」
「嘿。」
薩繆爾坐起身來。
他看上去倒不怎麼生氣,顯然挺習慣被人調侃,「我對這是有情的,畢竟這所學校——」
「給了你多殺人的機會?」
「圓你的嗜血之夢?」
薩繆爾聳了聳肩,「只能算是——嗯?」
他回過頭去。
休息室的自動門打開了。
這裝潢豪華、有著各種級服務機器人,從酒食供應再到娛樂施捨一應俱全,想要來玩的人多,但根本沒有誰敢隨意靠近。
畢竟這幾乎已經被默認成排位賽十強的地盤。
準確地說,是十強中的幾位,霸佔了這。
——眾所周知,十強們的關係並不好。
除了必須湊一起打比賽的少數時刻,他們幾乎是形同陌路的狀態,甚至有些人之間的關係稱得上惡劣。
當然,第一名、第七名、第十名和第十一名,因為是同一個導師,所以關係還算是不錯。
除了第一名之外,另外三位經常會出現這,偶爾還會帶幾個關係不錯的同學過來——雖然那些人至少都是五十強級別。
至於其他的十強們,他們多數都忙,懶得為了一個休息室爭來搶去。
「……」
金髮碧眼的青年走了進來。
「亞當?」
薩繆爾給他打了個招呼。
「我猜你又有什麼要緊事了?」
另外兩人回過頭,「上次你和你姐說完話之後,她讓我們幾個工具人想辦法盯梢林河,你還記得吧?」
亞當:「……你們不是親自盯的吧。」
他對房間這三人都熟悉,算起來家都認識數年了。
第十位薩繆爾·杜倫,第七位江舒,第十一位魏澤岩,全都是顧教授的學生。
亞當還記得,他考進星艦學之後,表姐們給他介紹了不少輩,都是她們的好朋友。
——儘管兩個表姐的社交圈子是兩批人,但亞當像部分海一樣,處理人際關係這方面,無論如何不會做得太糟。
「我們讓人看著他了。」
江舒靠沙發上,衛衣的兜帽拉了下來,只露出線條清雋的下半張臉。
他身懸浮著一片模型投影,那些細的部件衍射出線條,後面附帶著密密麻麻的註解。
「我特意吩咐一個學弟一個學妹,倆人分開盯梢,一旦姓林的準備和人打架,趕緊通知我——而我們確實趕上了。」
魏澤岩長舒一氣,喇喇地攤開赤|裸的手臂,胳膊上鮮紅的字母紋身格外刺眼。
「都怪薩繆爾非要去湊熱鬧,差點被劉仄那個老不死發現。」
「又開始怪我了。」
薩繆爾白了他一眼,「我說了,只要我們不動,我有信讓他看不到我們。」
「等等。」
亞當預他們可能又要為這件事開始第無數次辯論,趕緊出言打斷,「薩繆爾,我能問你個事嗎?」
銀髮青年懶洋洋地看過來,「蘇瓔?」
另外兩人頓時側目。
亞當:「我知什麼樣的人會分給顧教授,她是不是——」
「我不知。」
薩繆爾攤開手,「我們還沒得出結論。」
「行了吧,別忘了我姓什麼,我知她多半是那種異能,那種——」
亞當停了停,「被虛空生物的毒素侵害后,產生過多次變異的能力。」
「我不確定,我再說一遍。」
薩繆爾有耐地說:「畢竟你知這個幾率低,比直接變異成虛空生物的幾率還要低。」
「但你們已經遇到過不少了,不是嗎?」
「海先生,考慮到你的年齡,我猜你是幾個月才知這種事的。」
薩繆爾微微挑眉,「是的,我的導師指導過無數這樣的人,我幫過他們,我可以說,他們每一個都還活著,以人類的身份,並且沒有被關什麼監獄和實驗室,你可以放了嗎?」
亞當:「我可以放嗎?她不是精神類異能,她可能經不住你們那些手段,如她崩潰了呢?她不是你熟悉的那些從嬌生慣養的——」
「停。」
薩繆爾有些無奈,「我知你們要一組考試,我知你現狀況不怎麼好,到時候可能要靠她輸出,所以我什麼都沒做,她現狀態好,不會有事的。」
「我狀態不好,不代表我連這種考試都應付不了。」
亞當幾乎是用盡全力白了他一眼,「我不是擔這個破爛考試,我已經他爺的打了六次定點防禦,我對這玩意兒已經不抱希望了。」
他說起這個來氣,深呼吸了幾下。
房間溫度驟降。
「冷。」
魏澤岩摸摸胳膊,彷彿有寒氣皮膚上逡巡,「能不能控制一下?」
亞當閉了閉眼。
「好像你真的會被凍傷一樣。」
他沒好氣地說。
「好了。」
薩繆爾看了他一眼,「聽著,你表姐不是精神類異能,但她都完全挺過去了,而且還有多類似的例子——」
亞當面無表情:「說實話,她本來和瘋了沒兩樣。」
薩繆爾眨了眨眼睛,「確實。」
他們相顧無言。
「為什麼你會關那個孩?」
半晌,銀髮青年好奇地問。
亞當默然片刻。
「我曾經有幾個朋友,遇到了這種事,我沒來得及關他們,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
數日後,蘇瓔接到了考試通知。
她和兩個舍友一起,輕車熟路地穿過空港、找到了那艘最顯眼的飛船。
進入船內一層的廳之後,她們甚至引起了一陣的騷動。
四周的吵鬧聲不曾停止,卻是有多人竊竊私語著,將目光投了過來,並且低聲議論著。
「論壇投票……」
「那個和六年級組隊的新生……」
「紅頭髮的?哦,那是艾蓮娜的妹妹……」
「我說怎麼有點眼熟。」
「她比艾蓮娜還要漂亮,嘖嘖。」
「我覺得新生更好看一點,嘿嘿,她看上去特別甜。」
「是啊,她的能力更『甜』,甜到你身體被掏空的那種。」
蘇瓔一臉麻木,對這種事漸漸習慣了。
夏妮更是淡定自若,顯然是更加熟悉這種場景。
傑森率先頂不住了,「我去買葯。」
說完迅速混入人群中。
剩下的兩個姑娘對視一眼,走電梯區域。
蘇瓔:「上次你說你還沒確定和誰組,現我總能知你隊友是誰了吧。」
算是組隊時限內沒做出選擇,而被隨機分配到某個有空缺位置的隊,現能看到隊友信息了。
夏妮:「等等,我記不住。」
她點開光腦的觸控界面,將隊伍信息投影出來。
「——你自己看吧。」
蘇瓔滿頭黑線,看著那些陌生的字,「好像我認識這些名字一樣。」
但她至少能看出來,面似乎沒有夏妮的任何一個閨蜜。
夏妮:「每一個我想選擇而且能選擇的隊伍,都有至少一個想要追我的人,我猶豫了好幾,你知,如我進了其中一個,嗯,我不想給他們錯覺,那真的耽誤時間。」
蘇瓔:「所以你——」
她又看了看那個隊伍信息。
蘇瓔:「你選了幾個六年級?」
「哦,不是我選的,只是我姐她的幾個同導師的學弟學妹介紹給我,讓他們帶我一次。」
蘇瓔:「你上一次考試是怎麼度過的?」
「我之所以認為『如我選了其中一個,會給某個人造成錯覺』,是因為我上次考試的失敗決策。」
蘇瓔:「…………你和你姐這方面真是截然不同。」
「她確實曾經勸我,趁著年輕多玩玩,但是要碰到我想玩的人才行吧,我可不喜歡湊合。」
兩人找了一座空的電梯走進去,但是好景不長,她們後面立刻跟著湧入了一波人。
蘇瓔:「為什麼非要年輕才能玩?難年紀了不行嗎?」
她剛一說完,周圍的人頓時側目。
蘇瓔:「……」
她忽然羨慕起薩繆爾。
如她有那樣的威懾力,或許可以和舍友獨佔一座電梯,不用說一句話都要被人盯著看了。
「或許是沒有年輕的態了?或許是要忙著賺錢搞事業沒有時間了?」
夏妮不太確定地說,「我不知,反正她還經常換炮友,我不知那是情人還是炮友,如是男女朋友的話,應該不至於換得那麼快吧。」
蘇瓔:「……你曾經拒絕過那些人嗎?」
夏妮:「當然,不止一次,但只要我還單身,總有人認為自己有機會。」
蘇瓔對此深有同,她見過類似的人,「這沒辦法了。」
電梯門數次打開,不斷有人進進出出,如今總算是到達了五六年級所的艙室。
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順便,有一個教訓。」
夏妮壓低了聲音,「發生我一年級,你可以當作車之鑒。」
「當時我堅定地拒絕了一個人,但他好像因此崩潰了,他約我去訓練室,然後用能力封鎖了整個空間,說了一些『你嫌棄我不夠帥不夠有錢』『如得不到毀掉』之類的話,要和我同歸於盡。」
蘇瓔:「啊????」
「嗯,第一個教訓,不要和這種人封閉環境獨處。」
夏妮嘆了氣。
「總之,我看情況不對,和他東拉西扯拖延時間,我說我拒絕你不是因為嫌棄,而是我只以結婚為目的談戀愛,你想和我結婚嗎?如不想免談,如想的話……」
蘇瓔:「……」
「反正我說了多,譬如婚財產清算,譬如我光暈二的房子,不可能他的名字,譬如育嬰中的價格越來越貴,譬如生不起第二個的夫妻之間會為了孩子姓什麼發生矛盾。」
蘇瓔:「…………你真的是個厲害的人。」
「我悄悄給我姐發了信息,我一直說話,拖了幾分鐘的時間,我姐姐終於來了,然後一切結束了。」
蘇瓔:「怎麼結束的?」
「艾蓮娜轟開了訓練室的門,第一句話是『又他媽是那種得不到毀掉的狗屎戲碼?老子先你毀掉,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活著是浪費空氣』。」
夏妮聳了聳肩,「……她說得可能還要難聽一點,總之,沒有然後了。」
蘇瓔:「她殺了他?」
「是啊,其實她沒必要這麼做,學校肯定會讓那個人退學,但是,她擔他以後再來找我的麻煩。」
兩人的艙室座位不同,走了一段路,觀景過分別,然後轉去不同的方。
蘇瓔找到隊友們的時候,那兄弟倆不出意外又吵架,凌爝仍然神遊外。
這次他們四個是一排的座位,中間隔了一條過。
她給吵得熱火朝的倆人打了個招呼,他們敷衍地點點頭,然後繼續對彼此進行各種人身攻擊。
蘇瓔坐到凌爝身邊,順手從機器人的托盤拿了一杯汁,「我剛剛聽了個故事。」
黑髮藍眼的青年回過頭來。
蘇瓔三言兩語講了整件事。
「我有點羨慕夏妮,她有一個冒著退學風險為她殺人的姐姐,但是,我又意識到,我其實並不需要一個這樣能夠幫我的人,因為沒人能困住我。」
凌爝微微歪頭,「你仍然羨慕她嗎?」
蘇瓔:「抱歉,這是不是太軟弱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這會阻止你追求力量嗎?」
「怎麼可能,這隻會讓我想變得更強。」
蘇瓔聲說:「我羨慕的不是被人幫助,而是有一個人深愛著她這件事本身,而我知沒人會這樣對我,另外,如有一,我遇到一個這樣的人,我不想他或者她這樣為我冒險,我更想保護那些意我的人。」
「那稱不上軟弱。」
凌爝似乎又沉入了自己的思緒中,過了十幾秒,才緩緩開:「我沒有。」
蘇瓔眨了眨眼睛,「你希望有這樣的人存嗎?」
「理論上說,那對我而言沒有意義。」
他聲音低沉地:「我並不真的需要——」
他沒將這句話說完,並且某些可怕的真相一起咽了回去。
蘇瓔卻能體會到他的未盡之意。
並沒有任何存能困住他,傷害他,所以他並不真的需要別人的幫助與保護。
但他想不想得到這種東西,那或許是一個他自己沒法給出的答案。
「往好處想。」
蘇瓔彎起嘴角,開玩笑一樣地說:「如有一,有人給你表白不成,要和你一起殉情,我一定會去幫你的。」
「……我沒有經歷過,困境中被人幫助。」
凌爝側過臉來,用那雙藍得令人悸的眼眸望著她。
「但我不介意體會那種覺,所以,我想我會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