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威風凜凜的楊如海

  看著門漸漸掩上，楊如海整個人往椅子上一攤，不甚在意地道：“試？想怎麽試？”


  女子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迅捷如電，手直探楊如海的衣領，這樣的速度氣勢，而且兩人的距離又不大，楊如海是避不開的。


  所以，楊如海被人揪住衣領也是情理之中。


  女子揪住楊如海的衣領湊近她的臉冷然道：“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麵前耍花招，對你沒什麽好處！”她雙眉豎起，眸光如火，渾身散發著傲然的氣勢，不屑地盯著楊如海。


  而被人揪住衣領的楊如海卻挽起一抹笑容，一支黑洞洞的東西從她手裏彈出，指著女子的腦門，“小姐，你搶了我的台詞！”她依舊是那樣淡淡的語氣，仿佛手裏拿著的並不是槍，而是一根香蕉。


  兩個男子倏然而驚，伸手觸及腰間，楊如海抬眉淡淡地道：“你覺得是你們手快還是我手快呢？”


  “你不敢！”女子無懼地看著楊如海，揪住楊如海衣領的手絲毫不放鬆，甚至還有緊逼之勢，唇間綻開一抹鄙視的冷笑，仿佛並不眼前的困局放在眼裏。


  “是麽？”楊如海邪肆一笑，手指靈巧地扣動扳機，扳機的聲響讓女子頭皮發麻，但是她臉上依舊是不驚不懼。


  “放開她！”兩名男子逼近，手裏的槍也緊緊握住，扣在扳機上。


  “兄弟，鎮定點，小心你的槍走火！”楊如海眉眼微揚，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槍響，子彈勘入楊如海身後的牆壁上，開槍的是站在前麵比較高大的男子。隻是他自己一臉的震驚，不敢置信地瞧著自己的槍口，那一絲青煙告知他，剛才那一槍，確實是他開的。


  楊如海笑了，握槍的手鬆開，用右手食指吊著槍微笑著蕩在女子麵前，女子也驚訝地鬆開她的衣領，回頭看著男子，略帶薄怒問道：“誰讓你開槍的？”


  男子一臉的茫然不解，搖搖頭道：“對不起，我真不知道這到底怎麽回事！”


  楊如海淡淡地笑了，“都讓你小心走火了！”說罷，她拿起電話準備撥號。


  “你想幹什麽？”女子厲聲回頭問她。


  “你說呢？”楊如海手指拈花般撥下110.女子看不真切，隻死死地盯著她，楊如海笑道，“當然是打電話向院長稟報了。”


  “您好，這裏是新市第一人民醫院，這裏發生槍戰！”楊如海說罷，把電話放下。


  女子怒道：“你報警？”


  “是的！”楊如海站起來，回頭看了看牆上的彈孔，“真可惜，年初才裝修過的！”


  “你以為報警我們會怕？”女子冷冷地問道，臉上甚至有了一絲得意，拉開椅子坐在了楊如海麵前，取出一個證件放在胸前，“我是新市軍區空軍政治部中校梅蘭，奉命來跟你談事情。”


  “奉誰的命？”楊如海問道。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好好地接受我的盤問！”梅蘭冷然道。


  “不接受！”楊如海懶洋洋地道，“盤問二字十分的刺耳，我不接受任何盤問！”


  梅蘭一拍桌麵，怒道：“合作點，否則有你好看的！”


  楊如海唇邊綻開一絲冷冽的笑，“看來，你還沒學聰明！”


  那兩名男子還在怔愣中，聽到楊如海的話，頓時意識到一些事情，槍走火的男子怒看著楊如海，“剛才是你放冷槍！”話出口，又覺自己說了廢話，子彈是從他的手槍射出的，而當時握住手槍的人是他，不是楊如海，而且，楊如海握槍的手一直沒有移動過，槍口也一直對著梅蘭的腦袋，若是她放槍，那麽梅蘭的腦袋便爆了。


  楊如海笑了，“我承認是我放的，你相信嗎？”


  男子又氣又羞，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應答。


  梅蘭意識到一些問題，眼前這個女子，真的不好對付。她收斂起剛才的傲然鄙視，定定地看著楊如海，“看來，是我們低估了你。青竹幫的胡老大能找你做老婆，想必不會隻看上你的美貌！”


  “我當你是讚賞我！”楊如海微笑道。


  “我跟你道歉，剛才是我不對。”梅蘭即刻道歉，麵容真誠。


  “我接受。但是，如無意外，警察馬上就要到了！”楊如海邪肆一笑，“三．二．一！”


  門果然被推開，來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公安局長李哲文和幾個警員。


  梅蘭有些訝異，站起來道：“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了你，錯的離譜啊！”她是對楊如海說的，卻看著李哲文。連公安局長都能隨意請得動，看來她真不是一個醫生這麽簡單。


  “現在知道，還來得及！”楊如海站起來看著李哲文，“警察先生，是我報警的！”


  梅蘭走到李哲文麵前，把軍官證取出來一晃，“我是軍方的人！”


  “我是警方的人！”李哲文麵無表情地道，“對不起，這裏發生槍擊案，警方需要了解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誰放的槍？”他似乎是一點麵子都不給軍方的人。軍方在某個方麵確實氣焰囂張，和警察部門也多番起衝突，李哲文這一次不是公報私仇，而是秉公辦理。其實就軍方來說，很多事情若是秉公辦理，相信能揪出一卡車的破事兒來。


  “你．．．．．．”梅蘭生氣地看著李哲文，“李局長，一點小事也要勞煩你出馬，看來你跟這位楊醫生很熟啊！”


  “和熟不熟無關，有人報警，我們就要受理。剛好我在報警中心監督，接到槍戰報告過來查看有什麽問題？”李哲文反問道。


  梅蘭陰陽怪氣地道：“是麽？李局長真是愛民如子啊，難怪年紀輕輕，就升到了局長的位置，隻是旁人不知道，也別當我是傻子，你跟市裏那堆官員是什麽關係，我了如指掌。”


  “中校梅蘭是吧？看中校的年紀也不過是二十七八吧，依照你的邏輯，我是不是也應該懷疑你的軍銜是某種規則來的？”李哲文語氣淡然，卻有著不容忽視的冷冽。


  “李哲文，你說話小心點！”梅蘭惱羞成怒，拍案怒道。


  李哲文於是道：“我說話一向小心，麻煩三位出示身份證。”轉頭對警員道：“把牆上的子彈采下來，帶回去化驗，看看是從那支槍發出來的。”


  “三位，請把槍支叫出來！”李哲文再對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