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李哲文出院慶祝二
胡喜喜想,她是不是前輩子得罪了這個叫周飛亞的女子,她是朱巧巧的同學,之前看在朱巧巧的份上不跟她計較,她倒真當她是好欺負的。
這天,因為慶祝李哲文出院,一群同學在君悅定了位子去吃飯,周飛亞也來了。
朱巧巧沒有來,因為知道他老婆鄭雅姿也會在場,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好友周飛亞也回來了,其實周飛亞知道她在新市,並且進了大財團做事,但是周飛亞沒有去找她,當年的閨蜜,如今已經涼薄如水。
老爺子因為臨時出了點狀況,所以兩人出門的時候已經遲到了,所以到君悅酒店之後,大家都入席,隻等他們夫妻兩人。
大頭見兩人來,便連忙倒酒,“按照慣例,必須要罰酒三杯。”
陳天雲笑道:“她今天有點感冒,我這三杯肯定是認罰的,但是她的免了吧?”
“看在你疼愛妻子的份上,好,放過她。但是你這三杯,可就是要給足料。”大頭倒了滿滿三杯啤酒,對陳天雲道:“一滴不帶灑漏,漏一滴,重喝,連你老婆的都得喝!”
“好,我認罰,謝主隆恩放過我老婆!”陳天雲在一群同學麵前也是很能說笑的。
胡喜喜笑吟吟地入席,看著陳天雲喝。三杯啤酒,對他的酒量而言,不算什麽。
周飛亞卻似笑非笑地道:“天雲,你倒是很疼你的老婆啊。不知道你老婆,對你是不是也一樣呢?”
胡喜喜看著她,做詢問狀。
周飛亞笑眯眯地問道:“對了,那天在商場好像看到你。”
“不是好像,是看見了。!”胡喜喜淡淡地道,不知道她葫蘆裏賣什麽藥。那天,她還讓人戲弄她,那呆頭鵝,像隻笨鳥一樣聽周飛亞的指點,得罪她其實不好玩的。
“哦是的,那天你和一個老爺爺在珠寶店買首飾。”周飛亞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這段時間忙得緊,也記不起來了!”
同學藍天笑道:“周飛亞,你現在可是老板娘了,聽說你開了一家服裝公司!”
恭維的話什麽時候都可以聽,如今,周飛亞是要陳天雲察覺胡喜喜的行徑。
所以,她笑著擺手,“今天不說我那點小成就,在場比我厲害的多的是。對了,阿喜,你那天買的那家珠寶店來了一批新手鏈,是卡地亞的,我有八折卡,你哪天再去的話找我要卡吧,便宜很多的!”
陳天雲喝完啤酒,轉頭過來看著胡喜喜,“你什麽時候去買首飾?怎麽不見你戴?跟誰去的?”
那一塊大金牌,胡喜喜又怎麽會帶出來,放家裏的首飾盒了。
聽到陳天雲的問話,胡喜喜有些無奈,“買了一塊小東西!”
“小東西?”周飛亞笑道,“阿喜你可真有錢啊,那一塊金牌,起碼七八萬吧?”
“差不多吧!”胡喜喜敷衍道。
陳天雲卻訝異了,“金牌?你買金牌幹什麽啊?”
周飛亞淡淡地笑了,“天雲,你問得怎麽怎麽奇怪?女子都是愛珠寶首飾的,你這樣說,可真不了解女人啊,這可不行,女人是要哄的!”
大頭笑道:“算了吧,天雲對老婆可好了,別說金飾,再貴的鑽石都舍得送給老婆,隻要老婆說一句喜歡,對不對啊?”
周飛亞嗬嗬笑了一聲,“是麽?”
胡喜喜轉動著手上的戒指,那是她的結婚戒指,其實並不名貴,她對鑽石不是十分喜愛,但是她也是個俗人,挑選鑽石作為結婚戒指,是沿自很久以前的一個鑽石廣告,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她想她的愛情可以恒久遠,不需要永流傳。很俗氣,但是很真實。
李哲文看出周飛亞的用心,便淡淡地道:“天雲,最近公司忙嗎?”
陳天雲點點頭,一邊喝茶一邊道:“還行吧,什麽時候又不忙呢?”
周飛亞略微訝異地問:“天雲開了什麽公司?”她之前也問過他的職業,但是他都是含糊不清地說做一點小生意,那時候她以為是開個小店或者餐館等等。
藍天笑了,揶揄地道:“周飛亞,你是真還是假啊?天雲的公司你不知道?”周飛亞有點懵了,“我為什麽會知道呢?一直都鮮少和的大家聯係,這不,回來找雅姿才找你們的。對了,雅姿呢?”
她這樣一說,胡喜喜才想起不見了鄭雅姿,也附和問道:“對啊,你老婆呢?”她問的是李哲文。
李哲文顯然對老婆這個稱呼有些不喜歡,微微蹙眉道:“她出去點菜了。”
對於鄭雅姿,李哲文一直都表現出不耐煩的神情,胡喜喜覺得他們會否什麽感情分歧或者其他的問題。或許是李哲文心裏還愛著朱巧巧吧。想到這裏,胡喜喜又覺得鄭雅姿很可憐。
周飛亞想起之前的問題,又問:“天雲,你開了什麽公司?做哪一行的?”
“什麽雜七雜八都有些,主要是做地產!”陳天雲道。
“地產?”周飛亞笑了,“裝修?”
“也有的!”陳天雲問道,“聽說你開了一家服裝公司,生意不錯吧?”
“還行,跟幾個朋友合股的。”她轉頭看著胡喜喜,“就是那天你看見的那幾個朋友!”
她還是刻意把話題轉了回來的,胡喜喜淡淡地道:“哦,是他們啊!”說起那天,胡喜喜還是覺得心裏有氣,這周飛亞也別當她是傻子,她對陳天雲虎視眈眈,她還是看得見的。不過顯然她不知道陳天雲是做什麽的,否則隻怕早就飛撲上去了。
老公太帥,對妻子來說是一種壓力。
周飛亞見大家都似乎對她的話題不接茬,甚至不感興趣,便直接挑白了問:“那天和你在一起的老人家,是你爸爸嗎?”
胡喜喜搖搖頭,“不是,是我老公的爺爺!”
周飛亞一愣,隨即笑逐顏開,“哦,我見她給你買金牌,以為他是你的爸爸,實在不好意思了!”她的聲音很大,似乎在說這個孫媳婦哄騙老人家買金飾。
“他非要給我送點東西,我也不好忤逆他的意思。”胡喜喜聳聳肩。
大頭笑問道:“送金牌?那怎麽你不帶出來啊?”
胡喜喜笑道:“帶著呢,就放在手袋裏,進入進門之前肯定是要戴一戴的。”起碼要戴一個星期他才會忘記金牌事件,“而且,不是一個金牌,就是一個大金鎖還是大金豬模樣的東西。”她也不記得了,每天拿出來一晃,然後塞回手袋裏。
“拿出來鑒賞一下!”藍天說罷便要找她的手袋。
胡喜喜一推他的腦袋,“去,到底是老爺子送的,能隨便讓你們這些俗人沾汙了去?矜貴著呢!”不想丟人,還是不要拿出來為妙啊。
李哲文也微笑看著她,“算了吧,早日放進保險箱,免得被賊惦記,增加警察的壓力啊。”
“你們這些吃皇家飯的,不給你們點事兒做,豈不是浪費我們納稅人的錢?”胡喜喜睥睨了他一眼,故作傲慢地道。
“怨氣頗大啊,胡董!”藍天恥笑。
陳天雲伸手壓了壓,“好了,你們別逗弄她了。大頭,看看鄭雅姿怎麽點菜點這麽久?”
“護妻心切啊!”大頭剛站起來,便看到鄭雅姿穿著一襲高貴的長裙走了進來,黑色的裙子顯得皮膚越發淨白,她是個很有氣質的女子,也很懂得打扮,確實有貴婦人的風範。
李哲文很少帶她出來,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李哲文見回了很多同學。自從上次在醫院見過朱巧巧之後,現在李哲文去哪裏,她都想辦法跟著去,就是要把朱巧巧排斥在外。
因為她知道,她在的時候,朱巧巧不會出現的。
鄭雅姿微微笑,“都來了,點了幾味菜,也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胃口。”
經理把菜單念了一下,胡喜喜首先咋舌,“吃這麽名貴?不是公款吃喝吧?”這原本隻是玩笑,因為自己同學聚會,又是鮑參翅肚又是燕窩雪鴿的,沒必要這麽浪費鋪張,加上她一直和李哲文玩慣了,所以說話什麽都不避忌。
鄭雅姿當場便黑臉了,也不說胡喜喜,隻冷冷地看著陳天雲道:“天雲,有時候大家同學聚會,一些沒有分寸的人就不要帶她出來了,本是大家開開心心吃頓飯,說那樣諷刺的話有什麽意義?幸好在場的都是自己人,要是有個外人聽見了,李哲文還能在局裏混下去嗎?”
胡喜喜原本就是痞子無賴的性格,最受不得人家這樣冷嘲熱諷的,有什麽直接說就是,況且,一直以來大家聚會都是這樣說話,之前誰也沒說過什麽,現在她來了,就馬上在她的話裏挑刺,她是軟柿子?
於是她淡淡地道:“沒辦法啊,他不帶也得帶啊,否則他出不了門。而且,我認為什麽人說什麽話,是人家個人的自由,又不侵犯到你的什麽利益,假若說李哲文混不下去了,是他能力的問題,不是因為我說了一句話。”
周飛亞也按捺不住了,為鄭雅姿出頭,諷刺地道,“果真是小家子氣,說話一點也不大體,要說笑話也分清場合啊,你在家說什麽笑話誰管你?李哲文現在好歹也是局長了,一言一行都有人盯著,一句話,很有可能便葬送了他的前途。你不懂,就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今天要不是給臉陳天雲,我們真的不歡迎你。”
胡喜喜不怒反笑,“你不歡迎我可以馬上走的,因為我和你一樣,都是客而已。李哲文說不歡迎我,我才不好意思來,他都沒說,你反客為主,豈不可笑?”別欺負她沒文化,她最愛找女人吵架。
藍天出來打圓場,“好了,都是同學,何必說這樣見外的話?而且,阿喜的性格一向是這樣,阿文也知道的。”
胡喜喜冷道:“不敢高攀,我不是她們的同學,不是給臉李哲文,我還不來呢。現在我沒飯吃還是怎麽的?來吃你這頓飯還要受氣?”
鄭雅姿沉下臉來:“天雲,也不管管你老婆?”
陳天雲淡淡地說:“怎麽管?她沒說錯!”一張臉淡漠冷凝,似乎胡喜喜一走,他就馬上發難一般。
李哲文對胡喜喜道:“你做什麽呢?坐下!”
胡喜喜哼哼道:“高攀不起,陳天雲,走了!”
“不送,門口就在那邊!”鄭雅姿冷冷地道,一副高姿態,威儀冷然。
李哲文側頭看著鄭雅姿,“她是我的朋友,你憑什麽趕她走?”
鄭雅姿一愣,“我趕?是她自己說要在走的,而且,你剛才沒聽她說的話麽?一點分寸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麽做人家的老婆!”胡喜喜是朱巧巧好友的事情,如同一根刺深深地刺在鄭雅姿的心上。
胡喜喜拿起一個杯子砸在地上,杯子哐當一聲響,她怒氣衝衝地站起來,指著鄭雅姿怒道:“閉嘴八婆,別以為你是李哲文老婆我不敢揍你,我會不會做老婆關你什麽事?犯得著你板起個死人臉在這裏說三道四?一句兩句都忍著你了,你丫還有完沒完了?我都沒說你不會做人老婆,你倒先說老娘了。這頓飯不吃了,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壞了!”說罷,把自己身邊的碗碟全部摔在了地上,再一腳把椅子踢翻,怒氣衝衝就要往外走。
李哲文一把拉住她,懇求道:“別走!”
鄭雅姿和周飛亞有些嚇傻了,久久回不過神來。過了一會,鄭雅姿才指著她罵道:“好一個潑婦!”
藍天和大頭紛紛起來,“阿喜,別走,你走了,我們呆在這裏也沒意思了!”
鄭雅姿愣愣地看著他們,似乎有些不了解,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會不會他們一直都私下聯係,甚至私下一起出來約會,朱巧巧也在其中?
隻這麽想著,臉色便發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