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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籌款晚會的鬧劇一

  胡喜喜與楊如海對視一眼,一同坐下,本來是來聲討無情男人和小三的,沒想到現在兩人從理直氣壯變成了有些拘謹。


  一切似乎和想象中有些出入。


  楊如海見他如此落落大方,自己也沒必要遮瞞。她問道:“梁先生,能否告訴我,你與潘柔之間的故事?”


  梁秉文雖然早有預感楊如海和胡喜喜來是為了潘柔的事情,但是聽到楊如海如此直白地問出來,他還是怔了一下。但是他很快邊恢複正常,回答說:“人都死了,說來還有意義嗎?”


  楊如海看著李辰,不相信她會是潘柔和梁秉文之間的小三。但是現在看她的反應,分明是知道潘柔和梁秉文之間的事情,若她不是小三,那麽她在兩人的婚姻中到底擔當了什麽樣的角色?

  楊如海道:“意義重大,梁先生放心,你跟我們說的所有事情,我們都會保密。”


  “保密不保密倒不是重要的,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這多年,人也死了,如今說出來又有什麽意義?”梁秉文還是那句話。


  楊如海道:“或許這樣說吧,梁先生,我需要知道你們的事情,去想一下怎麽樣才能幫得了潘柔!”


  李辰和梁秉文頓時一愣,“什麽意思?”


  楊如海無奈地說:“是這樣的,潘柔跳樓自盡之後,一直陰魂不散留在醫院裏,一旦發現有人和她處境相似,便攛掇人家跳樓自盡。”


  “你說真的?”梁秉文驚問,眼睛瞪大,眼裏裝滿了濃濃的怒意和沉痛,唯獨不見悔恨和恐懼。


  “千真萬確!”


  “這也太過荒唐了吧?這個世界真的有鬼?”梁秉文搖搖頭,震驚過後開始思考楊如海話裏的真實性,似乎有些不相信,“我是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會輕易被糊弄!”


  胡喜喜問道:“那麽,你接受的高等教育裏麵有沒有一條知識十分堅定地告訴你,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


  梁秉文語塞,沉靜了一會,他握住李辰的手,似乎在給她鼓勵,而李辰的麵容蒼白,仿佛關於潘柔的記憶,都是一些驚恐而尖銳的。


  楊如海問道:“梁先生,請相信我們,我們是毫無惡意的,我們也隻是本著解決問題的心態而來,絕對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梁秉文思索良久,仿佛下定了決心道:“好吧,既然你要知道,我們也不妨拉開傷口讓你們看。隻是我有個條件,你要把潘柔如今的狀況全部告知於我!”


  楊如海道:“放心吧,隻要你有興趣知道,我們都會告知於你!”


  梁秉文歎歎氣,“事情已經過去了七年,我們一直以為時間是最好的醫生,可以把往日最不開心的事情丟下。我們倒不是有意去遮瞞往日的事情,但是說真的,這不是一件值得大張旗鼓去宣揚的事情,所以想著隻要沉默,事情便會時過境遷。”


  “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要挖開兩位的傷口,隻是事情已經到了今日的地步,很明顯若是不解決,事情隻會惡化下去,到時候兩位位是得到了清靜,可是卻有人受到傷害!”楊如海說道。


  梁秉文沉默了一下道:“事情要從我們大學的時候說起。我,潘柔,李辰是同班同學。我與李辰在大三的時候曾經談過幾個月的戀愛,但是中間由於潘柔的介入,我和李辰分開了。那時候說起來也是自己不好,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會喝醉了酒,糊裏糊塗便和潘柔發生了關係。”說到這裏,梁秉文握住李辰的手,給她一個抱歉的眼神。


  李辰釋然地笑笑,“沒事,都過去了!”


  梁秉文點點頭,又繼續說:“之後的日子裏,我便和潘柔確立了戀愛關係。而李辰過了不久,也和我們班一個男生在一起。大四的時候,我們各自實習,也很少見麵。我畢業之後進了一家大公司做事,新人嘛,沒有工作經驗,我隻好加倍努力,有時候加班加點,就是為了把領導交下來的事情完成得盡善盡美。當然,我也很快便得到領導的賞識,升了做部門副經理。”說起那段往事,梁秉文還是有無限的感觸。


  李辰遞過來一杯水,他接過來,兩人的指尖相交,目光也交投在一起,有互相鼓勵的光波流動。


  “升遷後不久,潘柔對我很是不放心,甚至時刻懷疑我和秘書甚至其他部門的小姐有染,為了安定她的心,我提出了結婚。在這裏要說一下的是她的父母一直都不讚成她跟我一起,她父母希望她嫁給一個富二代,但是潘柔為了我,毅然和父母斷絕了關係。也因為如此,在往後的每一場戰役中,這點都會被她不斷地提起,她放棄了榮華富貴跟了我這個窮小子,而我這個窮小子不知道感恩,還四處亂搞。”他無奈地苦笑道。


  楊如海與胡喜喜相視一眼,微微歎氣,一個是為了穩定對方的心而提出結婚,另一個則是不斷地用所謂的恩情欺壓,這段婚姻從一開始便漏洞百出,若是再不善於經營,要繼續下去,真是難上加難啊!


  “和她父母斷絕關係這件事情上,我承認我處理得不好,那段時間,她的家庭遇到一些事情,需要靠一個富二代來幫他們度過難關,也因為如此,她父母讓她嫁給那個富二代。我應該勇敢一點去見她的父母,說服他們讓潘柔下嫁給我。但是我那段時間很忙,因為剛升職,我必須要付出比以往多一倍的努力來鞏固我的地位。當然,也因為這樣,在麵對她的家庭上,都是靠她一個人支撐。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她為了得到父母的認同,做了很多過激的事情,也是因為這些事情,她父母才會對我有這麽大的偏見。”梁秉文說道。


  “那最後你們都順利結婚了,不是嗎?”楊如海接口道。


  “是的,婚禮的策劃到舉辦,都是她一手包辦,這點我到現在想起還是覺得愧對了她。因為剛買了房子,我們囊中羞澀,甚至連拍婚紗照都是用最便宜的套餐。那時候我答應她,日後等我有錢了,我一定會還她一個最完美的婚禮,讓她做最美麗的新娘子!”


  “婚後,她的父母和我們沒有來往過,甚至還登報紙和她斷絕了父女關係。如此這般的決絕,已經毫無轉圜的餘地。婚後沒多久,她懷孕了,我當然很開心,想著日後孩子出生了,她父母應該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諒我們。與此同時,我也要加倍努力工作,為孩子營造一個最溫馨無憂的家。”


  “婚後她沒有出去工作,對我也實施了嚴密的監控,開始我也覺得沒什麽,但是每次我跟客戶出去談生意,超過晚上九點鍾,她的電話邊要不停地打過來,十分鍾一通,問我回來沒有。她會問我身邊有什麽人,我說是客戶或者同事,她便要求把電話給客戶或者同事聽,求證一下。漸漸地,我覺得很大壓力,跟她商量過很多次,也保證過很多次,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她開始也相信的,但是慢慢地,她的不信任感開始瘋狂起來,她去我的公司,把我們公司每一個三十歲以下的同事背景全部調查清楚,有一次看見下班看見我用雨傘遮一名女同事到公交車站,她硬是說我和那女同事有染,三番四次地吵到公司上去,直到那位同事自動離職,並對我說以後也不想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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