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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對夫妻如此熱情,星兒卻搖搖頭:“不,我要走了,免得打攪你們。”
玲瓏急了,“這都已經晚上了,你要去哪裏?你有地方住嗎?”隨即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過了,便又淡淡地說道:“這雖說是天子腳下,可畢竟不是城裏,荒山野嶺的,也不好找地方落腳啊。”
“謝謝你們,但我走要走了。”她一向不習慣別人對她好,是的,荒山野嶺,未必就不能住宿,她感覺龍杖已經回來她身邊了,可為何龍杖會在她身邊?明明在現代的時候已經出借了。
不過龍杖乃是龍家執法人隨身之法器,她遇難了,龍杖自然能感應。
大寶拉住玲瓏,“讓她去吧,哪裏有為難客人的道理?”
星兒微微笑了,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對了,可有精子借給我?“
“稍等一下。”玲瓏轉身進去了,一會拿著一門銅鏡走過來,星兒看著鏡子中的麵容,陌生中卻又透著一絲熟悉,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啊,比她原先還好看。
“謝謝!”她燦然一笑,然後轉身離開了。
大寶摟著玲瓏,喃喃地說:“看著她眼裏的陌生,我真難受啊。”
“幸好國師算出她回來的日子,命你我在此等候,否則她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
大寶心中激動,星兒大斂之日,棺材裏的不過是一具假的身體,而真身一直冰封著。國師回朝,算出星兒歸來的日子和地點,便設好結界,把星兒原先的身體放在蝴蝶穀山坡之上,如此星兒魂穿的時候,還是原先的身體了。
而這一次,龍影璿和龍柳楓都不能參與,但凡龍家的人都不能出手相助。
可幸的是,星兒真的回來了。
星兒沿著小路一直出穀,暮色四合,天地一片漆黑,這是一個無風無月五無星的晚上,大片的黑雲在天上移動,看來在醞釀一場春雨。
“沒有錢,這生活怎麽過?”星兒坐在路旁的石頭上,她不是不想住在那蝴蝶穀,而是總覺得那夫婦有點怪,而且蝴蝶穀給她的感覺也十分的不舒服,總覺得心裏有一股壓抑,隻恨不得離開了才好。
忽然她想起這身體的主人,身上會不會有銀子銀票什麽呢?於是便連忙在懷裏衣袖找了一下,果然找出一張銀票,雖然漆黑,但她還是看清了上麵的數額,一千兩銀票。
一千兩,在這個時代是大概相對現代的多少錢?她沒有什麽概念,但想著既然有錢,那不如去京城找一家客棧住宿。
用了轉移術,星兒瞬間便到了京城,京城此刻還很熱鬧,隻是家家戶戶都掛著一隻白燈籠,細問之下,才知道是當朝的太後三個月前崩了,舉國同哀。
星兒不以為然,對於古代的君主製還是有一定的抵製,死了個人的或者家庭的事情,和百姓無關,為何要百姓同哀?實在是天朝行為。
本想找家客棧休息的,但經過一家妓院,她心中便生出了一絲好奇感,於是在一家裁縫店換過衣服,一身上好的綢緞,總共花去了三兩銀子。搖身一變,成了一位翩翩公子。
搖著羽扇,她問老板:“我方才看見一家妓院,好像叫楊花樓,老板,裏麵住一個晚上需要多少銀子?”
“小姐想去楊花樓?可萬萬使不得。這是不正經的地方,你去了隻怕要被占便宜的。”那老板見她長得國色天香,連忙勸她把念頭打消。
“不是我去,而是我哥哥已經在裏麵玩了好幾晚,命人回家拿錢,家中父親早逝,娘親不方便,隻得命我換一身衣裳去把哥哥拉回家。而我又怕被被人楊花樓的人獅子大開口,所以便先問好了價格。”星兒不緊不慢地說著一套隨心編造的謊話。
“原來是這樣,隻是這楊花樓我也沒有去過,聽來往的客人說,裏麵最貴的花魁一夜要二十兩銀子,至於一般的,估計是一兩到五兩,夭壽啊,一晚上抵我們家一個多月的開支了。”老板搖搖頭說道。
“那附近的客棧多少錢一晚上?”
“一錢銀子。”老板回答說,以為她是未出過家門的閨女,樣樣好奇新鮮想問,便一一告知她了。
“多謝老板了。”星兒告辭老板,這身衣服很合身,料子也很好,三兩銀子,星兒估量了一下,大約和現代的三千塊是差不多吧。
青樓,有男人的地方就少不了風月場所,這些花街柳巷,曾經傳出不少名句,也不少詩人詞人在青樓裏流連。她想看看古代的青樓和現代的夜總會,有什麽意義上的不同。
其實妓院也分幾種的,當然從事色情活動是少不了的,楊花樓是屬於高級妓院,它是維係許多商業利益的生意場。 高等妓院是高度公開的、有複雜的組織係統的生意場,其營生要靠多方提供貨源及服務。顧客往往在有其他男人出席的公開場合召妓前來酬酢宴樂,地點可以在妓院裏,也可以是妓院外的地方。依紅偎翠的男人相互之間結交並加強了生意上的、政治上的聯係。這類關係又使娼寮成為權貴名士展示風采學識的場所,所以並非是單單情色交易這麽簡單。
楊花樓便是這樣的一個地方。
星兒走進楊花樓,那迎賓的老鴇一看到她的臉便頓時愣了一下,接著便是臉色發白,再仔細看看她的麵容和身材,竟和死去的龍後一模一樣。這楊花樓,便是當年顏珠出身的地方,這老鴇見過星兒數次,加上這些風月場所的人一般比較眼利。然而星兒像完全不認得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轉開臉去看倚紅偎翠的一張張桌子,喧鬧聲和各種調笑聲傳來,竟十分的悅耳和諧。
其實楊花樓自從顏珠跟了星兒後開始改了營運,並且提升了檔次。如今的楊花樓,不再著重賣身,而是賣藝。妓女們也大都和顏珠一眼有各項技能。
她硬起頭皮走過來,“這位公子,第一次來?”
星兒看著她的眼神,“嗯,還有包間嗎?我要在這裏住幾天。”
“有,公子請。”老鴇不敢怠慢,星兒卻從她眼神中得知她知曉她的女兒身。隻是送上門的生意,哪有不賺之理?
其實老鴇是無法確定她的身份,更不敢輕易得罪,她不是混官場的人,但和顏珠偶爾還有聯係,說起龍後的死,顏珠雖然傷心,甚至言辭間總讓人覺得龍後沒死一樣。
朝政她們女人家不懂,尤其龍後曾經當權,也許她的死和之前太上皇一樣,是個計呢?
(親,結局快來了,不要心急)